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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军营暗查（第1页）

他们进入中军大帐后，祁砚之立刻向祁大将军和韩文忠详细禀报了关于薛灵素、北狄以及梵天教勾结的严重情况，并出示了皇帝的密旨。

祁大将军闻言，脸色顿时阴沉如水，一掌拍在沙盘边缘，震得上面的旗帜簌簌作响：“果然！近来北狄小股部队的骚扰频率增加，方式也更为诡异，原来背后真有这些宵小作祟！梵天教……本将军早就觉得那些神神叨叨的教徒不对劲！”

韩文忠也怒道：“薛灵素这叛徒！竟敢勾结外敌，祸乱家国，简直罪该万死！”

“当务之急，是肃清内部，防止消息泄露，并摸清他们的具体计划。”祁砚之冷静分析。

接下来的两天，在祁大将军的全力支持和授权下，祁砚之与韩爽，连同祁大将军的绝对心腹，展开了一场悄无声息却极为严厉的内部排查。祁砚之凭借其对军务的熟悉和敏锐的洞察力，韩爽则依靠其细致入微的观察，甚至暗中动用了些许精神力感知情绪波动，以及银朔在夜间对军营各处气息的暗中探查。

很快，几条可疑的线索浮出水面：一名掌管部分粮草调度的文书，近日常在深夜与不明身份的人接触；两名负责外围巡逻的低级军官，其巡逻路线和时间曾有数次不合常理的调整；还有一名老资格的伙夫，近期行为有些反常，常往人迹罕至的后山跑。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祁砚之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以不同的借口，将这几人分别控制了起来，秘密关押在军营中用于关押重犯的的地牢里。

地牢内灯火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铁锈的味道。

先被提审的是那名粮草文书。他起初还强作镇定，狡辩抵赖。但当祁砚之将他与外界传递消息的时间、地点、甚至部分暗语内容都准确无误地抛出时，他顿时面如土色。祁砚之没有用刑，只是冷冽地陈述了通敌叛国的后果，以及其家人可能受到的牵连。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确凿证据面前，文书心理防线崩溃，瘫倒在地，承认了自己被梵天教以重金和家人安全胁迫，泄露军营粮草储备和调配信息的事实。

那两名低级军官则是硬骨头，矢口否认。祁砚之便让韩爽出手。韩爽并未动用任何暴力，只是利用灵泉水蕴含的宁静心神的气息，配合她日益强大的精神力，进行引导和暗示，同时让隐藏在暗处的银朔散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寒寂的冰冷威压。在那源自灵魂层面的压迫和韩爽循循善诱般的话语下，其中一人精神恍惚间，吐露了他们受人指使，故意在某些巡逻盲区留出空隙，方便特定人员潜入军营传递消息的实情。

最难对付的是那个老伙夫。他年纪较大，对常规的审讯和心理攻势似乎都有一定的抵抗力，一口咬定自己是去后山采野菜。负责审讯的将领有些一筹莫展。

韩爽仔细观察着老伙夫，现他虽然表面镇定，但手指却不自觉地反复摩挲着腰间一个陈旧的烟袋锅，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她心中一动，示意暂停审讯。

她独自一人走进关押老伙夫的牢房，没有摆出审讯的架势，只是拿出一些普通的伤药，语气平和地说：“老伯，我看你手上有些陈年冻疮，这药你拿着用吧。”

老伙夫愣了一下，戒备地看着她，没有接。

韩爽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听说您在这军营待了二十多年了，伺候过好几任将军，不少老兵都吃过您做的饭。”她语气带着敬意，“这军营，就像您的家一样吧？”

老伙夫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眼神略有松动。

韩爽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下来：“可是老伯，您知道吗？就因为你传递出去的那些关于军营水源和换防时间的信息，上个月三号那次北狄的偷袭，我们死了十七个弟兄，他们再也吃不上您做的饭了。”

老伙夫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褪。

韩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痛心：“那些人用您孙子的命威胁您，对吗？但您想想，一旦北狄破关，铁蹄南下，死的又何止您孙子一个？万千大雍百姓，包括这军营里您看着长大的娃娃兵，都得死！您这是在用更多人的命，换您孙子一个人的暂时安全，值得吗？”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老伙夫终于崩溃，老泪纵横，佝偻着身体瘫倒在地，“我……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啊……他们抓了我小孙子，说我不听话就……就……”他泣不成声，最终将如何被胁迫，如何利用职务之便观察并传递军营日常运作信息的事情和盘托出。

经过连番审讯，虽然这几个都是小角色，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但拼凑起来的信息却勾勒出一个令人不安的轮廓：梵天教确实已渗透进军营，并且与北狄里应外合，正在积极搜集军营布防、粮草、水源、换防规律等情报，似乎在策划一次大规模的进攻或破坏行动。而薛灵素，虽然尚未直接现身，但无疑是连接北狄与梵天教的关键人物，她所掌握的诡异冰寒力量，更是巨大的变数。

得到口供后，祁大将军震怒之余，也感到一阵后怕。他立刻根据口供，顺藤摸瓜，又秘密清除了几名可疑人员，并迅调整了布防和巡逻方案。

军营内部的隐患暂时被清除，但更大的危机感却笼罩在众人心头。北狄和梵天教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而掌握了恐怖力量的薛灵素，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必须主动出击，找到薛灵素，粉碎他们的阴谋！”祁砚之看着沙盘上北狄的方向，目光坚定地说道。一场围绕边境安危的正邪较量，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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