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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着,轻轻触碰自己的唇瓣。那里早已没有灼烫的触感,但某种烙印般的记忆却清晰得可怕。
月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冰蓝的眸子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挣扎。仙人的话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正一层层扩散,冲击着她冰封多年的心防。
绯云坡的喧嚣被厚重的朱漆大门隔绝在外。往生堂幽深的厅堂内,弥漫着陈年木料、纸钱香烛和一种独特的、仿佛来自幽冥的淡淡冷香。
胡桃像一只灵巧的猫儿,斜倚在巨大的楠木棺材旁,一边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一边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手中一束惨白的纸花。烛火在她跳跃的梅花瞳里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所以——”胡桃拖长了调子,剪刀“咔嚓”一声利落地剪掉一截花枝,抬起眼,饶有兴致地看向对面阴影里如同冰雕般端坐的申鹤,“那位金闪闪的大英雄,不仅没被你吓跑,反而……嗯哼,反客为主,把你给‘拿捏’了?”
她刻意加重了“拿捏”二字,嘴角弯起一个狡黠又暧昧的弧度。
申鹤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收紧,骨节泛白。胡桃那直白到近乎粗鲁的措辞,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狠狠剐蹭着她本就混乱不堪的神经。
往生堂特有的阴冷气息包裹着她,却压不住体内因羞愤而再度升腾的寒意。一丝冰晶悄然在她坐着的檀木椅扶手上蔓延开来。
“哎呀呀,别激动嘛!椅子很贵的!”胡桃夸张地跳起来,心疼地拍了拍扶手上的冰霜,随即又凑近申鹤,梅花瞳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让我猜猜看——咱们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仙女呢,大概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不怕你,还敢反过来‘欺负’你的主儿?懵了?气了?但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申鹤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胡桃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冰锥,精准地刺破她试图维持的冰冷外壳,露出里面狼狈不堪的内里。
她想反驳,想斥责胡桃的胡言乱语,但喉咙却像是被寒冰冻住,不出任何声音。腰间红绳隐隐烫,似乎在提醒她某种联系的存在。
“要我说呀,小申鹤,”胡桃忽然敛起嬉笑,双手撑着膝盖,俯身凑到申鹤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少女堂主的目光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穿透灵魂的锐利,“你这病,根子不在‘娇’,而在‘怕’。”
“怕?”申鹤终于挤出干涩的一个字,冰蓝的眸子里满是困惑和抵触。
“怕失去!”胡桃一针见血,指尖轻轻点了点申鹤的心口位置,那里一片冰冷,“怕他靠近别人,怕他不再看你,怕这根好不容易抓住的‘红绳’,终究是一场空!
所以你才想把他锁起来,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你能看见、能触碰的地方,对不对?”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砸在申鹤的心上。
往生堂内一片死寂。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在申鹤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胡桃的话像一把钥匙,粗暴地撬开了她心底最隐秘、最不愿承认的恐惧之门。
幼年遭父亲献祭的冰冷绝望,山中清修十数年的孤寂隔绝,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煞”感……空的靠近,是刺破漫长寒夜的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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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地想要抓住这缕光,用尽全力,甚至不惜用上所有危险的方式,因为她太害怕再次坠入那无边无际的冰冷黑暗。
所以她才跟踪,才窥视,才容不得任何人与他靠近。所以当空反过来以那种强势的、充满侵略性的方式“掌控”她时,她在愤怒和屈辱之下,竟也有一丝扭曲的安心——至少,这证明了他还在“关注”她,还没有将她彻底推开。
甚至那根红绳的“背叛”,在胡桃这番剖析下,也仿佛成了她潜意识里某种可悲的默许和回应。
“我……”申鹤张了张嘴,想否认,想辩解,却现所有的言语在胡桃那洞若观火的目光下都苍白无力。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沉的恐慌攫住了她。原来她所有的偏执,所有的凶戾表象,都源于这深埋心底、名为“恐惧失去”的病根。
“喏,解铃还须系铃人。”胡桃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随手将那束惨白的纸花插进旁边的青瓷瓶里,“心病呢,自然得找心药医。光躲在这里冻我的椅子可没用。”
她拍了拍手,蹦跳着走向内堂,留下的话语却意味深长,“要我说,既然躲不过,那就……迎上去呗?看看这根红绳,到底能把你们这对‘冤家’捆到什么地步!说不定啊,捆着捆着,就成一家人了呢?”
少女堂主的身影消失在幽深的帘幕后,只留下申鹤独自坐在冰冷的往生堂前厅。胡桃的话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她低头看着腰间那根红绳,第一次没有感到纯粹的厌恶或恐惧。一种更复杂的、带着绝望和孤注一掷的情绪,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心脏。
迎上去?
云堇新排的《神女劈观》在珠钿舫上演,成了璃月港最璀璨的明珠。入夜,巨大的画舫张灯结彩,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飘荡在平静的海面上。
舫内更是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璃月港的显贵、豪商、各派名流齐聚一堂,言笑晏晏,空气中弥漫着名贵熏香、酒水佳肴和脂粉混合的浓郁气息。
申鹤独自坐在二楼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喧闹的人声、混杂的气味、晃眼的灯火……这一切都让她极度不适。她像一块被投入沸水的坚冰,本能地抗拒着周围的一切。
身体紧绷,指尖冰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滞涩感。
唯有腰间那根红绳,在喧嚣中传来一丝微弱却持续的温热感,如同黑暗中唯一的浮标,让她勉强维持着一线清明,不至于被这汹涌的凡尘浊浪彻底淹没。
她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前排中央的位置。空就在那里。他换上了一身璃月风格的深色锦袍,衬得金愈耀眼,正与身旁的凝光低声交谈着什么。
天权星举止优雅从容,嘴角含笑,偶尔点头,两人之间流动着一种属于上位者的默契。
申鹤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凝光……一个强大、美丽、在尘世中如鱼得水的女人。她能如此自然地站在他身边,与他谈笑风生,甚至能为他提供助力。
而自己呢?一个只能躲在阴暗角落、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怪物。红绳的温热感似乎加剧了这种对比带来的刺痛。
就在这时,凝光似乎说了句什么有趣的话,空侧过头,对着她展颜一笑。那笑容温和而放松,是申鹤从未在他面对自己时见过的模样。
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意味的戾气瞬间冲上申鹤的头顶!腰间的红绳猛地一颤,爆出警示的灼热,强行压下了她即将失控的力量。她闷哼一声,喉咙里涌上腥甜,身体因强行压抑而微微颤抖。
恰在此时,清脆的云板敲响,全场灯光渐暗,悠扬的京胡声如泣如诉地响起。一束柔光打在舞台中央,盛装的云堇莲步轻移,水袖曼舞,朱唇轻启,清越婉转的唱腔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可——叹——秋鸿折单复难双……”
珠圆玉润的唱词,道尽神女孤煞的命途与悲怆的抉择。申鹤的注意力被强行拉回舞台。那词句,那故事……分明唱的是她!
是她被父亲献祭的绝望,是她反杀邪魔的凶戾,是她远离尘世、断却红尘的孤寂!
“朱丝缚绝烂柯樵……雪泥鸿迹遥……”云堇的唱腔百转千回,将那被红绳束缚、在时光中迷失的孤寂与苍凉演绎得淋漓尽致。
申鹤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巨石,剧烈的震颤让她几乎坐不稳。
她看到台下凝光专注欣赏的神情,看到空眼中流露出的对云堇艺术的赞赏……没人知道,台上演绎的悲欢离合,正是台下角落中那个白女子血淋淋的过往!
屈辱、愤怒、被当众剥开伤疤的剧痛……还有那始终挥之不去的、对空身边位置的渴望,种种情绪如同毒藤般缠绕绞杀。申鹤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锐响!
在这雅乐正酣的时刻,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瞬间投来无数道惊诧、疑惑、甚至带着责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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