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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类意识的主宰者（第1页）

顾北的声音在病房里轻轻响起，「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通过生物电极+ghz频段，可远程瘫痪或杀死特定个体，或是让某个政要、特工看起来像是遭遇意外……」

病房里的空气骤然凝结。

「就像老杰克那样，」顾北继续道，声音越来越急促，「因为他现了钍电池的秘密，所以他们需要这种完美的、不留痕迹的杀人技术。地下拳馆和赛车场，那些所谓的『测试』，其实都是在为更大规模的神经压制做准备——想想看，无声的战争，不需要子弹的镇压……」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等等，如果他们的终极目标根本不是杀人呢？如果量子存储装置真正的用途是——」

「说下去。」秦轶的声音像刀锋般锐利。

顾北语飞快：「是意识上传！捕获人类意识，将优秀战士、车手、科学家的神经模式数字化。『projectcerber』计划根本就是在打造一支不死军团！肉体消亡后，意识可以永远存活在新的载体里！秦总车队的那些『培养舱』，那些『意外猝死』的车手，都是因为意识上传过程中神经抑制系统过载！兰法要垄断的是——」

「是什么！」黎骁野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输液管里的液体随着他绷紧的手臂微微晃动。

「是进化权！」顾北猛地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他的声音在病房里炸开，像一记惊雷：「兰法医疗根本就是个幌子！他们在暗网拍卖意识备份技术，买家名单里藏着中东军阀、硅谷寡头，甚至还有五角大楼的影子！谁掌控了『意识永生』，谁就掌控了未来世界的权力结构！」

「想想看，」顾北撑着病床护栏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当权贵们可以随意更换躯壳，当士兵变成可重复下载的程序，当爱因斯坦的大脑被复制进量子计算机——这就是新世纪的奴隶制！而兰法」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要当新世界的神！」

一个暴栗突然敲在他头上。

「嗷！大哥！」顾北委屈地抱着头坐回椅子上，「是秦总让我说的啊……」他小声嘟囔着，手指却不停地在键盘上飞舞，将刚刚的推论全部录入系统。

房门轻响，路栀斜倚门框，指间铜钱微颤。「师兄的推测像天方夜谭，」她眼睫低垂，「却分毫不差。」

四道目光同时聚焦在路栀身上，「当我赶回废车场时，铜钱突然开始高频振动，雪铁龙的仪表盘自动导航系统被远程激活，中控屏闪出老杰克的影像，他说『丫头，记住赛车场和手术台用的是同一套生命监测系统……』，那段影像中模糊的第三个声音，经声纹分析匹配——证明其意识已被部分数字化。」

路栀缓步来到病床前，指尖轻柔地抚过秦轶紧绷的指节，将他紧握的照片轻轻取出。她温暖的手掌覆上他冰凉的指尖，十指缓缓交缠。

「我在。」她声音很轻，却像淬了火的钢。「地下拳馆实为狼牙的神经极限测试场，通过黑拳比赛收集极端状态下的脑机数据。『不死拳手』实则是被电极强制激活濒死状态的可消耗实验体，每具尸体后颈都有lf-d激光编号。」

顾川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声音如手术刀般精准：「基因适配性差异很明显——拳场的注射式电极像野蛮的钉子，而赛车手的微创植入则是精密的手术。」

顾北面前的屏幕快滚动着数据流，突然定格在一组猩红的统计图上：「死亡率差高达oo，老杰克用命换来的数据证明，兰法在玩达尔文式的筛选游戏。」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路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钱上的古老纹路：「那些拳场角落里的失踪者……他们专挑脑波异常的人。」她的话突然一顿，感受到秦轶温热的手掌紧握着她微颤的指尖。

黎骁野调出全球辐射监测图，哈萨克的铀矿位置闪着危险的红光：「赌资流动轨迹和钍电池供应链完美重合，这些混蛋用鲜血给反应堆买单。」

「快看这个！」顾北将数据流导入ai分析系统，屏幕瞬间展开全息投影。三维解剖图层层剥离，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那些标榜为「赛车手培养舱」的装置，实则是装载着量子纠缠阵列的意识囚笼。

「电极记录的神经信号通过钍电池供能，实时上传至海城站地下的量子存储阵列，老杰克遗留数据表明，已有名车手的『意识副本』被囚禁其中。」老杰克最后的影像突然放大，一组血红坐标在空气中灼烧出轨迹：北纬°，东经°——直指f海城站维修区pit房的地下二层

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后天就是正赛……」黎骁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秦轶的指节捏得白：「整个技术团队昨天就已经进驻赛道。」他转向顾川，声音嘶哑，「有没有办法让我小时内恢复作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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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突然从医疗包取出一支幽蓝的注射器：「有，但相当于把神经放在砂纸上摩擦。」

当针剂推入静脉的刹那，秦轶猛地弓起身子，一口鲜血喷在无菌单上。路栀突然扣住他的手腕，众人看见一缕淡金色的气息从她指尖流入秦轶体内。

「这是……？」黎骁野震惊道。

秦轶在剧痛中恍惚想起，那日咳血时，路栀扶他躺下，腕间也曾闪过这样的温度。

海城国际赛车场。

时间：f海城站正赛前小时。

地点：赛事指挥中心秘密会议室。

生物电同步频率：hz（舒曼共振）已锁定。

冰冷的金属墙壁将昭微的机械音折射出凛冽回响：「目标确认。地下二层采用全自动化安防，零人力布防——他们在刻意抹除存在痕迹。」

顾川的声音像淬过液氮：「这不是比赛，是筛选完美意识载体的屠宰场。每个弯道都是绞肉机，每次车都在剔除次品。」他骤然放大终点线模拟画面：「当冠军冲线，他鲜活的意识图谱将被永久囚禁在下方那个量子深渊。」

「秦轶必须夺冠——冠军奖杯底座嵌有铯-胶囊，可永久瘫痪半径公里内所有神经抑制信号。」

顾北的指尖在键盘上疾敲击，屏幕上代码如瀑布般滚动：「截获兰法密电！最新批次的生物电极已混入f医疗团队的经颅磁刺激仪！正赛时可能触群体神经抑制！」

「路栀将铜钱插入车载obd接口，激活o秒电磁脉冲。趁ghz频段瘫痪时潜入地下二层，将铜钱投入钍电池冷却液。铜+钍-将引冷核聚变，彻底湮灭供能核心。」顾川的指令如手术刀般精准。

「路栀收到，雪铁龙停放指定位置确认，改装接口检查完毕，老杰克的电磁脉冲程序预载完成，制备hzo波生器，用于意识稳定。」

顾川调出幽蓝的操作界面：「顾北，立刻将雪铁龙中控接入fia主脑，播放老杰克遗留的脑波噪声，污染量子存储阵列o分钟！」

他转向监控屏，量子存储阵列的波动曲线正癫痫般抽搐：「同步调整铜钱共振频率至hzo波段，暂时安抚那个濒临崩溃的意识体。」指节敲击全息投影，猩红倒计时浮现：「你们必须在冷核聚变完成前，通过车载收音机完整捕获他们的脑波特征码。」

「昭微，」顾川的声音陡然沉入冰点，「用你的机械屏障锁死顾北的神经链接。量子反冲会直接撕裂他的前额叶。」

顾北的指尖已在控制台掀起风暴：「系统嫁接中……老杰克数据流灌注完毕！」

昭微远程展开蜂巢状力场护盾：「神经屏障全功率开启，反冲吸收率。」

「赛车油箱暗格充填液氮喷雾，-c可迟滞钍链式反应率。」路栀的声音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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