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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炼气一层 内视之能(第1页)

韩小羽坐在后院的老槐树下,青石凳被夏日的阳光晒得暖烘烘的,掌心沁出薄汗。他指尖捏着片从阿秀药圃里摘来的薄荷叶,叶片上的纹路在阳光下脉络分明,像极了《基础心法》里绘制的灵力走势图。阿秀说,炼气一层的内视之能,关键不在“视”,而在“感”——不是用眼睛去捕捉形,是让灵力顺着血脉往骨缝里钻,钻到自己都忘了在“看”,反而能“见”到常人见不到的东西。

石夯刚从镇上回来,肩上扛着半扇赤羽鸟,腥气混着汗味飘过来时,韩小羽正按照心法口诀调整呼吸。他试着把注意力从薄荷叶移开,沉进自己的胳膊——起初只有一片混沌,像闭着眼泡在温水里,耳边能听见石夯往厨房走的脚步声,能听见远处溪水撞石头的脆响,却“见”不到自己的骨头。那感觉就像把手伸进浓雾里,明明知道手在那儿,却摸不清轮廓。

“别急。”阿秀端着药罐从屋里出来,罐底的药渣沉在陶罐边缘,像没化完的灵力。她把药罐放在石桌上,掀开盖子,一股带着苦味的热气腾起来,里面飘着的当归片正在翻滚,“我初学内视时,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三天,眼里全是皮肉纹路,就是瞅不见经脉。后来打盹时手搭在药罐上,忽然‘见’到罐子里的药气正顺着指尖往脉里钻。”她用木勺搅了搅药汤,当归片在汤里打着旋,“你看这药汤,明着是当归在动,其实是药性在往水里渗——灵力也一样,明着在血管里流,其实早钻进骨头缝了。”

韩小羽点点头,又闭上眼。这次他不再刻意“找”经脉,反而学着药汤里的当归,让意识跟着呼吸慢慢沉。吸气时想象自己是片当归,往丹田的方向坠;呼气时想象自己是缕药气,顺着血管往指尖钻。石夯在厨房剁肉的声音“咚、咚、咚”敲着节奏,他跟着节奏调整呼吸,忽然觉得手腕内侧有点痒——像有蚂蚁顺着血管爬,从脉搏处往胳膊肘窜。那感觉很轻,稍不留意就会被忽略,韩小羽想起阿秀的话,咬紧牙关没动,任由那股痒意顺着小臂往上走。

“别躲。”阿秀的声音从药罐那边飘过来,带着笑意,“是灵力在找经脉口呢,你一缩它就退了。”

韩小羽额头渗出细汗,不是热的,是紧张。那股痒意爬到胳膊肘时忽然顿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他心里一动——去年跟石夯去劈柴,被树杈划了道口子,就在胳膊肘内侧,当时流了好多血,现在伤疤早就淡得看不见了,难道灵力也认旧伤?他试着用意念推了推那股痒意,像用手指轻轻戳伤疤似的,戳到第三下时,痒意“噗”地破了个口,顺着肩膀往脖子冲——眼前猛地炸开片微光,不是阳光,是青绿色的光,在意识里流淌,像刚抽条的春藤。

“看见了?”阿秀的药勺在罐里搅了搅,当归片打着旋儿,“那是手少阳经,你上次伤的地方正好卡着它的脉门。灵力这东西,跟水一样,遇到坎儿不撞开,就只能绕着走,时间长了,经脉就堵成泥沼了。”

韩小羽没吭声,他正盯着那片青光看——原来自己胳膊里藏着这么条“光藤”,从手腕缠到肩膀,藤蔓上还缀着细小的光点,像没开的花苞。他试着让呼吸再沉些,光点忽然亮了亮,藤蔓顺着脖子往胸口爬,到膻中穴时拐了个弯,往小腹坠去——那里的光更浓,像团没揉开的绿雾,阿秀说这就是丹田,炼气一层的灵力都在这儿攒着,攒够了就能开出第一朵灵花。只是他的绿雾看着稀稀拉拉,比阿秀上次演示的淡了不少,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觉得淡?”阿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舀了勺药汤倒进陶碗,“你这是刚入门,灵力还没扎稳根。就像刚下过雨的地,看着湿,翻开来底下还是干土。得慢慢养,让灵力顺着经脉走,走顺了,雾气自然就稠了。”她把陶碗推过来,“喝了这碗药,我加了点凝神草,能让灵力走得稳些。”

韩小羽接过碗,药汤温温的,苦味里藏着丝回甘。他喝了两口,忽然“见”到药汤里飘着缕更淡的青光,顺着喉咙往丹田钻,像给那团绿雾添了把柴,雾色似乎真的浓了点。“这药气……能被灵力‘吃’掉?”

“傻小子。”阿秀笑了,眼角的细纹挤成朵花,“灵力哪是吃东西,是在学东西。你喝进药汤,灵力就学着药气的性子走,凝神草稳,它就跟着稳;赤羽鸟肉躁,它就跟着躁。炼气境,说白了就是让灵力在身子里‘学规矩’,学怎么顺着经脉走,学怎么跟外物打交道,学怎么守住自己的根。”

石夯端着剁好的鸟肉出来时,正撞见韩小羽睁着眼呆,手指悬在半空,像在摸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咋了?中邪了?”他把肉盆往石桌上一放,油星溅到韩小羽手背上,韩小羽却没躲——他“见”到油星溅落的瞬间,手背上的经脉突然亮了亮,像怕被烫似的缩了缩,那抹青光比刚才更活泛了点。

“他在看经脉呢。”阿秀笑着舀了勺药汤,“比你当年强多了,你初学内视时,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半宿,非说脚趾缝里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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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夯挠挠头,耳根有点红,蹲下来凑到韩小羽跟前:“能看见骨头不?我总觉得我左腿比右腿短点,你帮我瞅瞅。”韩小羽刚要摇头,忽然想起阿秀说的“内视能观人”,便试着把灵力往石夯腿上探了探——刚碰到石夯的裤腿,就被一股糙劲儿弹了回来,像撞在晒硬的牛皮上。石夯的灵力总是这么冲,带着股没被打磨过的生猛。

“你的灵力太躁了。”韩小羽笑出声,他“见”到石夯腿里的经脉特别粗,像老槐树的根,就是拧得厉害,左腿那根果然比右腿弯了点,“你是不是总用左腿力劈柴?经脉都拧成麻花了,难怪看着短。”

石夯眼睛瞪得溜圆:“李长老也这么说!他让我换右腿使劲,我总忘!”他忽然一拍大腿,震得石桌都晃了晃,“那你能看见阿秀的药气不?她总说药气能顺着经脉走,我咋瞅不见。”

韩小羽转头看向阿秀——她正低头用布擦药罐,阳光落在她顶,镀了层金边。韩小羽试着把灵力放得轻些,像羽毛似的飘过去。这次没被弹开,反而“见”到阿秀周身缠着淡金色的光,比自己的青光稠多了,那些金光顺着她的指尖往药罐里淌,罐里的当归片像被金线牵着,在汤里转着圈,每转一圈,金线就粗一分。“你的药气是金色的。”韩小羽轻声说,“顺着手指往药里钻,每片当归上都缠了根金线,缠得可紧了。”

阿秀擦罐的手顿了顿,忽然笑了:“看来是真学会了。”她起身往屋里走,“我去取个东西,让你看看更有意思的。”石夯赶紧凑过来追问:“我的经脉是啥色?跟赤羽鸟的羽毛一样红不?”韩小羽刚要开口,就见阿秀捧着个木盒出来,盒子里铺着块黑布,掀开时,里面躺着根干枯的蛇蜕,鳞片在阳光下泛着银白的光,看着有些年头了。

“这是去年山涧里捡的,那蛇蜕到一半被天敌惊了,留下半副蜕。”阿秀用指尖碰了碰蛇蜕,“你试试能不能‘见’到它蜕皮时的灵力。”韩小羽刚把灵力探过去,就“见”到蛇蜕里缠着圈淡紫色的光,像根没扯断的橡皮筋,在蜕上绕了三圈,第三圈还留着个缺口——原来蛇被惊时,灵力正在这儿打了结,结还没解开,就成了蜕上的印记。

“万物皆有灵,哪怕是蜕下的皮,也藏着当时的灵力轨迹。”阿秀把蛇蜕放回盒里,“你看这缺口,是不是像极了你胳膊肘那道疤?灵力被打断了,就会留下结,得用意念一点点揉,像揉面团似的,揉开了,经脉才能顺。”她指了指韩小羽的丹田,“你那团雾看着散,不是灵力少,是结太多,把雾都搅碎了。练内视,不光是看,是得学会解结。”

韩小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内视时,他“见”到掌心的纹路里藏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只是星星之间缠着些若有若无的银丝,把光都隔开了。“那些银丝……就是结?”

“是执念结。”阿秀的声音沉了沉,“你总想着快点赶上石夯,想着证明自己能行,这些念头就会缠上灵力,成了银丝。炼气境,修的不光是灵力,是心。心不静,结就解不开。”

说话间,厨房飘来赤羽鸟汤的香气,石夯早就按捺不住,跑进去端汤碗了。韩小羽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树影在地上晃,忽然想通了些事。他再次闭上眼,这次没刻意去找经脉,只是让呼吸像溪水似的淌——吸气时,想象丹田的绿雾在舒展,那些银丝在雾里慢慢变软;呼气时,想象雾里的光点在靠拢,像星星归位。

他“见”到手腕的青光更亮了,顺着胳膊肘的旧伤处时,特意放慢了度,像用温水泡冰块似的,一点点焐着那处曾经的阻塞。果然,这次没遇到阻碍,青光顺畅地流到了肩膀。丹田的绿雾虽然还是淡,却不再是碎雾,凝成了片薄薄的云,云里的光点在慢慢聚,像要凑成朵花苞。

“这才对。”阿秀的声音带着赞许,“炼气炼气,先练‘气’顺,气顺了,力才生。别总想着跟谁比,跟自己的昨天比,今天的灵力能多走一寸,就是进境。”

石夯端着三大碗汤出来,粗瓷碗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快喝!我放了阿秀给的灵菇,补灵力的!”他把碗往韩小羽面前一推,汤面上飘着层油花,热气里裹着股鲜劲,“刚才剁肉时想通了,你说得对,我左腿是用太狠了,以后换右腿!”

韩小羽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见”到汤里飘着缕青气,顺着喉咙往丹田钻——是阿秀悄悄往汤里加的灵草,那股气很柔,像阿秀的手,轻轻推着他丹田的云,让云更稠了点。

他抬头看向阿秀,阿秀正对着他笑,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晚霞。韩小羽忽然明白,所谓炼气,哪是单纯攒灵力,分明是在学着跟自己和解。那些旧伤、执念、急躁,都是灵力要跨过的坎,跨过去,经脉就宽一分,心就静一分。而内视,不过是让他看清这些坎在哪儿,好一步一步,踏实地走过去。

石夯已经呼噜呼噜喝上了,汤渍沾了满脸。韩小羽喝了口汤,鲜得舌尖麻,丹田的绿云轻轻晃了晃,像在伸懒腰。他想,或许炼气境最妙的不是灵力变强,是终于能“见”到那些藏在皮肉下的真实——无论是自己的结,还是别人没说出口的暖,都在灵力的微光里,慢慢显了形。这样一来,往后的路,走得才更明白。

暮色漫上来时,老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韩小羽的内视还没停。他“见”到自己的青光顺着经脉慢慢游,像条刚学会摆尾的小鱼,在阿秀药气的牵引下,在石夯汤碗的热气里,一点点壮实起来。而那些曾经的银丝,有的已经化了,有的还在雾里飘,但他不再急着扯断,只是让灵力轻轻绕着它们转,像春风绕着残雪。

“明天……能试试突破炼气一层中期吗?”韩小羽轻声问,不是问阿秀,是问自己的灵力。丹田的绿云晃了晃,光点跳了跳,像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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