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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谷场的篝火燃得正旺,半干的松木在火里“噼啪”作响,火星子随着夜风窜上夜空,炸开成金红的星子,又簌簌落回地面,在草屑间留下细碎的光点。石夯踩着个半满的酒坛站到柴火堆旁的青石碾上,粗布短衫被风灌得像面鼓,露出的胳膊上青筋虬结,手里还攥着根啃得只剩骨棒的烤羊腿,油汁顺着指缝往手腕流。
“都给咱消停点!”他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开口就压过了火堆旁的笑闹,“今儿必须说个正经事——咱部落从当初仨人蹲山洞啃冻薯,到现在百来口人围着篝火吃肉,有了铁犁翻地,有了粮仓囤粮,连过冬的腊肉都在仓梁上挂成了串!”他用骨棒敲了敲碾子,“总不能一直‘哎’‘喂’地瞎叫,得有个名儿!往后走出去,人家问咱是哪的,咱也好拍着胸脯说!”
人群“哄”地炸开了锅,手里的烤肉串、麦饼都忘了啃,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叫‘铁疙瘩部’!咱打的铁器最硬,犁头能劈石头,镰刀能割铁丝,出去一说,谁不怵?”蹲在火堆旁的铁匠老张头猛灌了口米酒,把空碗往地上一墩,铁打的酒碗磕在青石上,出“当”的脆响。他刚给新做的铁犁淬火,满手的焦炭灰,笑起来露出两排黄牙,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铁屑。
“俗!太俗!”负责晾晒草药的林婆婆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她怀里揣着个布包,里面是刚晒好的薄荷,“咱现在有田有地,春种秋收,仓里的粮食堆得冒尖,叫‘丰谷寨’多好?听着就踏实,透着股子暖乎气。”她身边的几个妇人连连点头,手里纳着鞋底的线都忘了扯,针在油灯下闪着银光。
“要我说叫‘安居窝’!”放猪的王二柱啃着玉米饼子,油渣从嘴角掉下来,“以前颠沛流离的,现在有瓦遮头,有火取暖,夜里睡觉不用怕野兽扒门,这不就是‘安居’?窝虽小,是咱自己的窝!”他媳妇在旁边捅了他一下,让他把嘴里的饼咽下去再说话,脸上却笑着帮腔:“就是,我家娃昨儿还问,咱能在这儿住到老吗?叫‘安居窝’,娃听了踏实。”
石夯听着众人吵得热闹,把羊骨棒往火堆里一扔,火星子“腾”地窜起来:“都别吵!一个个说!韩小羽呢?叫他出来!这小子主意多!”
韩小羽正靠在晾肉架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铜戒。戒面的星纹在火光里若隐若现,他低头看着戒面,忽然想起穿来的那个春天——那天春分,他蹲在结冰的溪涧边,看石夯光着膀子用木锄刨冻土,冰层裂开的声音像碎玻璃在响,石夯的指节冻得紫,却咧着嘴笑:“等咱种出麦子,就不用啃冻薯了。”那时部落刚凑齐三个人,山洞里堆着半筐了芽的土豆,夜里能听见狼在洞外嗥叫。
“叫‘新夏’吧。”他开口时,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却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火堆旁的喧闹像被掐断的弦,瞬间静了下来,只有松木燃烧的“噼啪”声在空里荡。
韩小羽抬起头,火光在他眼里跳动,映得瞳孔亮:“我来的那天,正好是春分。溪涧的冰刚裂了缝,冻土开始化,草芽在土里憋着劲要冒头——那时候谁能想到,咱能有现在?”他抬手指向远处的田垄,夜色里能看见新翻的土地泛着潮气,麦种刚顶出的绿芽裹着露水,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银,“去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三尺厚,可咱靠着铁犁翻的地、粮仓囤的粮,硬是熬过来了。”
“春分是新的开始,夏天是生长的热。”他笑了笑,指尖的青铜戒蹭过晾肉架上的腊猪腿,油香沾在指腹,“咱这日子,不就像从春分往夏天走吗?冻土化了,种子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现在不都有了?叫‘新夏’,是说每个夏天都会比上一个更热、更热闹。”
老石匠蹲在火堆另一头,烟袋锅在石碾上磕了磕,火星落在他花白的胡子上,他却浑然不觉,突然“嗬嗬”笑起来,笑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拉:“新夏!好名字!”他摸出火折子,点燃手里的烙铁,通红的烙铁头在夜色里亮得刺眼,“我这就刻!”
旁边立刻有人递来块干透的桃木牌,老石匠眯着眼凑近火堆,烙铁按在木牌上的瞬间,“滋啦”一声腾起白烟,带着股焦香。他手抖得厉害,却刻得格外认真,“新”字的竖钩拉得老长,像破土而出的芽;“夏”字的横撇歪歪扭扭,倒像烈日下舒展的叶。烟散去时,两个字带着焦黑的边,在火光里透着股倔强的劲。
“我懂了!”春婶抱着刚会走的小孙子凑过来,把娃子的小手往木牌上按,娃子的掌心沾了层焦灰,咯咯地笑,拍着小手要去抓火里的火星。春婶笑着拍开他的手,眼里却闪着光:“是说日子会像夏天的庄稼,一天一个新模样!你爹当年逃荒来的时候,怀里就揣着半块冻饼,现在咱娃能在火堆旁抓火星——这就是‘新’!”
石夯抢过桃木牌,酒坛也忘了拿,光着脚往寨门跑,脚底板踩过带露水的草地,留下串湿漉漉的印子。他把木牌往寨门顶上钉时,手都在抖,锤子砸偏了好几次,钉子“铛铛”地敲在木头上,惊飞了树窝里的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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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了!咱叫新夏部落!”他冲着夜空喊,声音在山谷里撞出回声,惊得远处的狗吠了起来。
火堆旁,负责炊饮的李大娘已经揉起了新麦粉,面团在石臼里被捶得“咚咚”响,混着酵母的甜香在空里漫;几个年轻姑娘凑在一起,把韩小羽刚才说的话编成歌谣,调子像溪涧的水,叮叮咚咚的,唱着“春分破冰,夏至成仓”;放马的阿力牵着两匹老马,往马背上的囊袋里塞麦饼,打算明儿一早去邻村换些菜籽,嘴里哼着“新夏的马,要驮新粮”。
韩小羽靠在老槐树下,看着木牌在寨门顶上晃悠,火光从牌字的缝隙里漏出来,在地上投下“新夏”两个字的影子。他往手心呵了口气,搓了搓——今年的春分,手心里没有冻裂的口子,只有刚摸过腊猪肉的油香。
远处的田垄里,新麦的嫩芽正借着月光往上钻,草叶上的露水滚下来,打湿了土坷垃。韩小羽摸了摸青铜戒,戒面的星纹不知何时暗了下去,像完成了使命的星子,悄悄隐进了夜色里。
火堆旁的笑声、歌声、木槌捶打面团的声响混在一起,往远处飘。石夯举着酒坛跑回来,酒液洒了一路,他把坛子往韩小羽怀里一塞:“喝!咱新夏部落,以后要让方圆百里都知道——这儿的日子,热得很!”
韩小羽仰头灌了口酒,辛辣的热流从喉咙烧到胃里,又从心里漾开,变成了暖。他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听着“新夏”两个字被反复念叨,忽然觉得这名字像颗种子,落进了每个人心里,要在往后的每个春夏秋冬里,长出比粮仓更高、更壮的希望。
夜风穿过晒谷场,吹得篝火歪了歪,火星子又窜上夜空,这一次,它们像在为“新夏”喝彩,亮得格外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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