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黑鱼精虽除,填潭的石头还没垒稳,新的难题就顺着河水流进了新夏人的心里。李三郎蹲在浅滩试网时,脚刚踩进没过膝盖的水,就被河底的碎石硌得龇牙咧嘴,手里的网也跟着晃——急流像只无形的手,把网眼冲得变了形,刚游进网的鱼“嗖”地又窜了出去,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水里不比岸上。”他甩着脚上的泥,往晒谷场走,裤脚的水珠滴在石板上,洇出串深色的印子,“脚站不稳,力气使不出,矛也抡不开,真遇着东西,只能眼睁睁被拖走,连还手的劲都没有。”
韩小羽正对着河域图琢磨,闻言把炭笔往石碾上一放,图上的深潭、浅滩、急流段被炭灰描得黑。“水下作战,难就难在这三点——站不稳,看不清,气不够。”他用指尖点着图上的急流段,那里的水流画得像团乱麻,“你看这急流,人站着都得弓着腰,稍不留意就被冲得打趔趄,更别说挥矛;赶上河水浑,能见度不足三尺,妖物从背后冲过来都不知道;就算憋气再久,撑死了也过不了一炷香,总不能憋着气打架,那不成送死了?”
陈道长捻着胡须,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火星子“噼啪”往上窜。“老法子里,有种‘水靠’能护着身子。”老道的声音慢悠悠的,像在回忆往事,“用浸过三遍桐油的麻布缝成,里层垫着软草,既能挡点鱼精的冲撞,落水时还能浮起来。只是笨重点,穿上像被捆住了手脚,水里转个身都费劲。”
老猎户蹲在旁边补渔网,手指穿过网眼打了个结实的结,网梭在他掌心转得飞快。“我年轻时在下游见过渔人用‘分水刺’,是两头尖的短矛,也就一尺长,能攥在手里划水,遇着大鱼也能当武器。”他把补好的网往石碾上一铺,网眼方方正正的,“只是太短,离远了没用,得贴着脸才能扎着,险得很。”
族人们围着石碾七嘴八舌,有的说该学鱼精在水里换气,有的说该在岸边埋陷阱,吵得像群麻雀。李三郎突然拍了下大腿,震得石碾上的炭笔都跳了跳:“我想起山外的法子!用粗麻绳编成长网,网眼比鱼网密,两头拴在岸边的木桩上,把妖物往网里赶,它再凶也挣不开。只是得有人在岸上拉绳,水里的人负责引,配合得严丝合缝才行,差一步就可能被妖物拖走。”
韩小羽眼睛一亮,在图上画了个大大的网形,网绳的位置标得清清楚楚。“这法子可行。”他点头道,“但得先练水下憋气,至少得撑够半炷香,不然引着引着没气了,反成了妖物的点心。”他看向几个识水性的汉子——李三郎、二柱,还有三个从山外逃荒来的后生,“从明天起,每日卯时在溪边练憋气,谁能在水里睁着眼数到一百下,先奖块烤鱼,张婶烤的那种,外焦里嫩的。”
张婶在人群里应了声,手里还攥着搓了一半的麻线:“放心,管够!谁练得好,我多撒把辣椒粉,吃着得劲!”
说干就干。张婶她们找出最粗的黄麻,连夜编起长网,网绳里还掺了铁链——是拆了破旧农具上的铁环,一节节扣起来的,说要让网更结实,“就算是黑鱼精那样的畜生,也挣不破”。老石匠则带着徒弟凿石头,把鹅蛋大的鹅卵石凿出凹槽,用浸过桐油的藤条串成圈,能绑在脚踝上,“增加重量,站在水里稳当些,就是上岸时得拖着走,笨是笨了点,管用”。
三日后的清晨,溪边热闹起来。汉子们扎着马步往水里沉,憋着气数“一、二、三……”,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山楂。有的数到三十就猛地抬头,呛得直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有的能数到七十,上岸时腿都软了,得扶着树干才能站稳。李三郎最厉害,竟数到了九十二,他抹着脸上的水笑,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这比捞鱼累十倍,却比被拖走强——至少能多喘几口气,多扎它一矛。”
韩小羽拎着老猎户找出来的分水刺在浅滩试,短矛在水里划开弧线,果然比长矛灵活,转身、突刺都不费劲。只是视线仍受影响,水底下的石子、水草看得模模糊糊,像蒙着层纱。他往水里撒了把草木灰,看着灰在水中散开的轨迹,突然有了主意:“把曼陀罗毒液掺在桐油里,装在陶罐里带下水,遇着妖物就泼过去。桐油漂在水面,毒液能跟着散开,它眼睛受刺激,看不清东西,咱就能趁机躲或攻。”
老药婆立刻去配药,干瘪的手指捏着曼陀罗籽,往陶罐里倒,动作仔细得像在绣花。“这毒液得浓些,”她边倒边说,“水里稀释得快,淡了没用。”陶罐口用软木塞堵着,外面缠上三层麻布,说这样既不漏,用时也能快些拔开,“耽误一刻,命就可能没了”。
张婶编的长网也成了,铺开能罩住小半片浅滩,网眼密得能兜住拳头大的石头。两头的铁链拴在岸边的老槐树上,几个汉子一起拽,铁链“咯吱”响,树身却纹丝不动。“成了!”张婶拍着网面,网绳弹回来的力道震得她手心麻,“这网,就是头水牛也挣不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木蹲在岸边看,手里举着根小木矛,矛尖被他磨得尖尖的。“我也能练憋气!”他突然喊了一声,不等韩小羽拦,“扑通”一声往水里一扎,没数到五就猛地冒了头,呛得眼泪直流,却抹了把脸又往下扎,惹得大伙都笑。
“有志气。”老猎户摸了摸他的头,把自己的粗布帕子递给他擦脸,“只是得慢慢来,先在浅水区练,别往深了去。”阿木点点头,攥着小木矛,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两颗星星。
韩小羽看着这光景,心里渐渐有了底。水下作战的难,像河底的暗礁,看着吓人,摸清了位置,总能找到绕开或砸开的法子。站不稳,就用石环增重;看不清,就用毒液制敌;气不够,就练憋气,练配合,用长网把妖物困在岸边打。他摸了摸青铜戒,戒面在阳光下泛着光,仿佛在说:岸上的工事能修,水里的法子也能练,只要肯琢磨,就没有跨不过的河,没有斗不过的妖。
傍晚的溪边,练憋气的汉子们躺在草地上喘气,胸口起伏得像风箱。张婶端来一大盆烤鱼,香气混着水汽飘得老远,馋得孩子们围着她转。李三郎咬着鱼,含糊不清地说:“等练熟了,再遇着水里的东西,咱不用跑,直接把它拖上岸——让它也尝尝被晒成鱼干的滋味!”
韩小羽望着渐渐平静的河面,夕阳把水波染成金红,像铺满了碎金子。远处的芦苇丛里,几只水鸟扑棱棱飞起,往山那边去了。他知道,水下的难题不是一天能解的,憋气得一天天练,配合得一次次试,说不定还会受伤,还会失败。但只要族人们像这样,一点一点地练,一步一步地试,总有一天,这河水里的风浪,再也掀不翻新夏的船,水里的妖物,再也不敢轻易上岸撒野。
火堆旁,汉子们还在讨论着怎么改进法子,有的说该把石环做得再沉些,有的说该把分水刺磨得再尖些,张婶则在琢磨着给“水靠”加个兜,好装陶罐。韩小羽往火里添了块柴,看着跳动的火苗,突然觉得,这些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比任何武器都有力量——只要这股劲不散,新夏就啥也不怕。
喜欢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请大家收藏:dududu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21世纪的作家陈澄历经车祸,穿越到上个世纪七零年代的小学教师陈予澄身上。父亲是警察,母亲是车间组长,哥哥是军人,可陈予澄被学生的舅舅死缠烂打,放学时被推下楼梯,21世纪的陈澄恰好穿到陈予澄身上。为了躲避渣男的纠缠,陈予澄听从父母的意见去往哥哥的军区,意外的当上了军区的教师,陈予澄一边在军区教书育人,一边写书赚钱。没...
正文已完结,大家有缘再见温珞穿越的第十七年,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而在她意外招惹学院里横行霸道的太子爷之后,她身边的同学朋友家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们整天都想着怎幺睡她。内有强制爱PUASM乱伦...
...
顾以言再见时之余,在火锅店吵嚷的人群里。彼时她是四线外小演员,他是娱乐公司幕后大Boss。他似笑非笑的问,你很面熟,叫什么名字?顾以言从不想再和时家的男人有牵扯,但时之余不允许。他步步紧逼,攻城略地,她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当他在万众瞩目里高调求婚,她陷入局中。顾以言以为自己走进了幸福婚姻,然而他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乐乐书群壹捌参伍壹壹贰壹壹敲门砖书中角色及书名...
文案小狼狗攻重生後想报复渣男,霸总被小狼狗‘人格魅力’征服,从此追攻火葬场,霸总变人妻杜时十八岁被父亲卖给某性冷淡徐氏集团总裁从此开啓丧偶式婚姻结婚十年,总裁对他不闻不问上班路上出了意外,徐总裁还在开会,久久不接电话灵魂尚留于世,杜时好像发现了某渣男的惊天大秘密重生归来,杜时一心想着离婚丶追求幸福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个渣男怎麽突然对我这麽好?渣男徐霸总的追攻之路,十分坎坷反转,老公变媳妇?!!宝贝,都有我了,还要什麽‘医学道具’?重生归来小狼狗攻X不善言辞双性总裁受排雷,请注意!!!1主攻1V1,重度攻控丶受控勿入,剧情需要可能有攻受处于弱势的情节,本人不控任何一方,请不要过度ky2架空世界,具体设定看文3年下攻,主角相差七岁左右4狗血双向暗恋离婚又复婚离婚後攻有追求者受吃醋生子受追攻原生家庭影响,触及雷点请点×5更多排雷预收新宠被放逐荒星的雄虫成了宇宙霸主奔赴在考研路上的江夜站在考场前,突然眼前一黑,醒来之後,发现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外星战舰里,战舰系统告诉他,其实他是由于涉嫌杀害王室雌虫,被放逐于荒星的尊贵雄虫,虫族给他派遣的‘奴隶’趁着战舰坠落,跑了出去?荒星外面四处藏着奇形怪状的动物,以及随时可能杀了他的奴隶们,战舰上缺少水源,他不得不出战舰找寻水资源,在河边,他没有遇见残忍弑杀的奴隶,遇见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金发男人,至此获得了一个强悍的战力,带着战舰系统和安格斯,江夜收服逃跑的奴隶丶建造房屋丶组成自己的军队,他这个荒星领主一步步将荒星建设成了宇宙桃花源,树大招风,流窜星盗丶虫族王室丶帝国将军,一个个都前来试探,不管安格斯的身份是什麽,也不管他在你们那儿犯了什麽事。现在,安格斯是我捡来的,他永远是我的,没人能抢走。美人雄虫领主强攻X兽人狮王肌肉强受内容标签年下都市豪门世家破镜重圆轻松杜时(攻)徐良川(受)小人鱼攻略了颜控总裁已完结一句话简介霸总秘密暴露啦!立意主人公们在犯错中认知到,婚姻生活是要保持沟通与交流的,主人公互相扶持,成长为对社会有积极影响的良好市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