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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渐浓了,编辑部的灯一盏盏亮起,暖黄的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像挂了一屋子的小太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堆满诗刊的书架上——《诗经》的影子挨着《唐璜》,《雨巷》的影子靠着《叶芝诗选》,像一排沉默的朋友,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偶尔有晚风拂过,书页轻轻动,像在点头应和。
小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表盘是淡粉色的,表带是皮质的,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珍珠挂坠——是她毕业时闺蜜送的。指针已经指向七点半,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捋了捋额前的碎,碎被风吹得有些乱,“江老师,我该走了,耽误您这么久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耽误。”一尘笑着摇摇头,把笔记本轻轻合上,封皮上的“诗歌与慰藉”被遮住了,却像刻在了他心里,“和你聊天,我反而更清楚自己想做什么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真诚的感谢,像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小林点点头,拿起放在空桌上的包,又轻轻看了一眼那摞诗刊,才转身往门口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出“嗒嗒”的轻响,像在为这段对话画句号。门被轻轻带上时,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一尘和满室的诗香。
一尘坐在椅子上,转了半圈,看向窗外的夜景。路灯已经亮了,一盏挨着一盏,像撒在地上的星星,把柏油路照得亮堂堂的;远处的高楼里也透出点点灯光,有的亮着暖黄,有的亮着冷白,每一盏灯下,都藏着不同的故事——或许是刚下班的人在煮面,或许是学生在写作业,或许是像小林去年那样,有人在角落里偷偷难过,在迷茫里找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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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自己想做的,不仅仅是做一个普通的诗歌选题,不是把诗句印在纸上,就不管了。他想搭建一个平台,一个能把诗歌送到需要的人手里的平台。像把温暖的灯,送到每个漆黑的夜晚;像把柔软的毯子,盖在每个冷的人身上;像把贴心的朋友,请到每个孤单的人身边。
他拿出手机,是部旧款的智能机,外壳是深灰色的,边角有些磨损。他点开备忘录,屏幕亮起来,白光有些刺眼,他调暗了些,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先是写下“诗歌慰藉计划”五个字,字体加粗,像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带着希望的重量。然后他慢慢往下写,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像在纸上写字那样认真:
“收集那些能带来安慰的诗句:不分年代,不分流派,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不管是经典的还是新锐的,只要能触动人的心,能让人在难过的时候觉得‘有人懂’,就可以。
给每句诗配上简短的故事:可以是读者的真实经历,比如小林这样的;也可以是诗句背后的小故事,比如诗人写这句诗时的心情;还可以是一些小小的鼓励,像‘慢慢来,都会好的’。
做成小册子:小册子的封面要软,像棉花一样,让人想拿在手里;内页的纸要薄,却不容易破;颜色要用淡一点的,比如浅蓝、浅绿、米白,看着舒服。然后把小册子放在医院的候诊区、地铁站的长椅旁、图书馆的书架上,让需要的人能随手拿到,不用花钱,不用登记,就像捡到一份小礼物。”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想法像泉水一样涌出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他想起小林说的,把诗句贴在便利贴上,或许可以做一些诗签——诗签的尺寸要小,像名片那样,方便放在口袋里;正面印上诗句,用清秀的字体,背面印上淡雅的插画,比如一朵小小的茉莉,一片轻轻的叶子,一只慢慢飞的蝴蝶。然后把诗签放在咖啡馆的桌上、便利店的收银台、公交车的座位旁,让人们在喝咖啡、买东西、等车的时候,偶然看到,心里泛起一点暖。
他又想起自己在医院走廊读诗的经历,母亲当时躺在病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读诗给她听,母亲的眼睛里会泛起一点光。或许可以和医院合作,在病房的书架上放一些诗集,不是厚厚的那种,是薄一点的,方便病人拿在手里;在护士站放一些诗签,护士可以在给病人换药的时候,顺便递一张,说“这个读起来很舒服”。让生病的人在治疗的间隙,能从诗里找到一点力量,能觉得“我不是在一个人扛”。
他还想起楼下的花店,老板说“再养养,说不定还能开”。或许可以和花店、书店、文具店合作,把诗签放在他们的店里,让人们在买花、买书、买笔的时候,能顺便带走一句诗。像给生活加一点甜,加一点暖,加一点希望。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带着夜的凉,从敞开的窗户缝里钻进来,拂过他的脸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心里像烧着一团小小的火,暖得很。备忘录里的文字越来越多,从初步构想到具体的实施步骤,从收集诗句的渠道到制作小册子的细节,从可能遇到的问题——比如怎么说服医院合作,怎么解决印刷的费用——到大概的解决办法,比如找大学里的文学系学生帮忙收集,找愿意公益合作的印刷厂。每一个字都带着坚定的心意,像在为一颗种子浇水、施肥,期待它慢慢芽、长大,长成能遮风挡雨的树。
他写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敲得有些酸,手机屏幕也开始烫,像他心里的温度。直到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远处的高楼里,有些灯光已经灭了,他才停下来,轻轻揉了揉手指。看着备忘录里满满的文字,从第一行的“诗歌慰藉计划”到最后一行的“希望能帮到更多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踏实又温暖,像刚吃饱了饭,又像刚晒完太阳。
他想起刚才小林说的,诗歌像个朋友,轻轻拍着你的背说“慢慢来”。现在,他想做那个递出“诗歌”的人,做那个拍别人背的人,给更多人送去这份温柔的陪伴。他想让那些在黑夜里走的人,知道有人在关心他们;想让那些在迷茫里的人,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想让那些觉得“日子很难”的人,知道“挺过去,就会有美好”。
夜渐渐深了,已经快十点了。编辑部的灯还亮着,只有他这一盏,像黑夜里的一颗星。灯光照亮了桌上的诗刊,照亮了笔记本上的批注,也照亮了他手里的手机屏幕——备忘录里的“诗歌慰藉计划”,像一个小小的梦想,在灯光下闪着光。
一尘关掉手机屏幕,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起身收拾东西。他把校样放进文件袋,把笔记本放进抽屉,把绿茶盏拿到茶水间洗干净,动作很慢,却很认真。收拾完后,他走到窗边,把窗户轻轻关上,挡住了夜的凉。然后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走出了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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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编辑部大楼时,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夏末的温柔。风里没有了白天的热,多了几分清爽,拂过脸颊时,像有人在轻轻摸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已经亮了,一颗挨着一颗,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把夜空衬得格外干净。
他想起顾城的一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而他想做的,就是用诗歌,给那些在黑夜里行走的人,点亮一盏小小的灯。这盏灯不用很亮,能照见脚下的路就好;不用很热,能暖到心里就好。让他们知道,前方有光,身后有温暖,不用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拿出手机,又点开备忘录,屏幕的光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亮。他在“诗歌慰藉计划”的最后,加了一句话,指尖敲击屏幕时,带着坚定的力量:“诗不是答案,却是照亮答案的光。”然后他轻轻按下保存键,像把一颗充满希望的种子,埋进了时光的土壤里。
他知道,这颗种子要芽,要长大,还需要很多努力——要找愿意合作的机构,要收集足够多的诗句和故事,要解决印刷的费用,要担心会不会有人喜欢。但他不慌,像小林说的“慢慢来”,像诗歌教他的“挺住意味着一切”。他期待着,未来的某一天,有人在医院的候诊区,拿起他做的小册子,读到一句诗,突然就不慌了;有人在地铁站的长椅上,捡到他做的诗签,看到一句鼓励,突然就有劲了;有人在深夜的出租屋,翻开他推荐的诗集,觉得“原来有人懂我”,突然就不孤单了。
晚风又吹来了,带着远处花店的花香,带着近处树叶的清香。一尘把手机放进口袋,迈开脚步,往家的方向走。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陪着他一起走。他的脚步比来时更轻快,心里的方向也更清晰——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管有多难,只要想到那些可能被诗歌安慰到的人,想到那些因为诗句而重新鼓起勇气的瞬间,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夜还很长,但星星很亮;路还很远,但梦想很暖。他走在灯光里,走在诗香里,走在属于自己的“诗歌慰藉计划”的路上,一步一步,很稳,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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