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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封闭的护理室 回忆（第5页）

她仍然清醒，甚至清醒得可怕。

她记得自己今早用了哪款沐浴露；记得自己制服上哪处还带着早饭留下的酱油味；记得每一秒钟，她的身体正在哪里被触碰，哪里被暴露，哪里因为惊恐而抽搐不已。

她也记得那种彻底被剥夺的感觉——不是被打，不是暴力入侵，而是一种慢慢剥皮的过程。

他们在合法地、熟练地、没有痕迹地夺走她的边界感。

她身体热，眼眶酸，胸腔剧烈起伏。

但她没有尖叫。因为她知道——这个房间，没有回应的空间。没有人听见。没有人会来。

这是早就设好的环境。她明白了。护士长口中“情绪特别”的病人，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她只是，被选中填补今天的那一空白。

“scray？”那个男人舔了舔嘴唇，“thatmakesyouadorab1e.”

她的整个身体绷得像一根弦。肌肉痉挛，皮肤冷，脖颈上的汗珠不断滑下，与泪水混在一起。

她知道，这段记忆不会消失。不会模糊。不会像电视剧里那样“我不记得生了什么”。

不，她会记得。

从开门那一刻起，她就开始清楚地、逐帧地、沉默地记录这一切——空气的温度，灯光的角度，对方皮肤的温度，呼吸的频率，言语的内容，触碰的位置。

她不是忘记。

她是永远记得。

她被按在床角，身体蜷缩到几乎没有多余空间可躲。

金属床栏冰凉，像没有体温的手掌贴着她的背脊。

那种冷不是物理上的寒意，而是穿透皮肤，直抵骨缝的硬——像死亡之前的一种静默提醒。

那一刻，她能清楚地感知自己身体的每一寸位置手腕被禁锢，脚踝软，大腿因长时间紧绷而轻微抽筋，肩膀被异样的重量压住，喉咙因干涩而无法吞咽。

耳边，是对方呼吸在她根间流动的声音。忽近忽远，时轻时重，有时候只是轻吐一口气，她都像是被细针扎进神经。

她甚至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砰、砰、砰，在耳膜里扩张，像要把她整个人炸开一样震颤。

那不是普通的恐惧，而是一种对身体即将失去掌控的本能警告。

轮椅上的男人仍旧抱着她，仿佛抱着一具玩具。

他的指节滑过她的肩胛，像在按某种顺序解构她。

手掌翻过来贴住她的肋骨，轻压、试探，然后再移向腰线。

他的动作没有暴力，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但正是这种“温柔”，让她更难以承受。

因为它不是人类的温柔。

是一种冷静、无情、带着经验与习惯的“操作”。

她开始出汗。不是流汗，而是毛孔强行张开，皮肤上浮起一层薄薄的冷湿，就像是透明的保护膜，但什么都保护不了。

她记得自己裙摆被卷到大腿根部时，压缩袜边被扯开的触感。

那是一道清晰的撕裂感，不是疼，是“侵犯边界”的那种破裂声——她甚至听见了那轻微的“咝”一声。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

不是身体感受到痛才是侵犯。

是你知道这不该生，却没有人阻止它生。

侏儒那只手终于掀起了她贴身的打底衫。那是一件她习惯穿的长款棉质衫，淡蓝色，柔软，干净。但那干净，在对方手指划过时，彻底被打破。

她感到布料与皮肤之间有汗，被搓开。指节滑动的路径越来越熟练，像是早就知道每一寸肌肤该如何移动、如何回避、如何“征服”。

她的腹部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像一块被按压的橡皮——她不敢动，却全身都在动。

哪怕只是几毫米的抽搐，也在提醒她你还活着。

你还知道生了什么。

你不能忘记。

她看着对方的脸。

那不是一张普通的脸。

面部扭曲，五官排列错位，眼白混浊，嘴唇泛青。

皮肤下有褐色斑点和不均匀的疤痕。

他盯着她的胸口，舔着牙缝间的口水。

她想推开他。可她的双手被两个方向夹住，肩膀甚至已经因为紧张而麻。她想大声喊，但喉咙像被灌了水，出的声音只是含糊的破音。

那不是梦。

她知道那不是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实地感受到空气的黏腻，皮肤的粘连，对方的重量，头贴在脸上的湿，呼吸里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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