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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奇心强的,立时便招了文舒过去:“那位卖茉莉的小娘子,你过来。”
文舒忙挎着篮子过去,甜甜一笑:“这位姐姐可是要买花?”
丫环好奇的往篮子里瞅了瞅,“你这卖的真是茉莉啊,让我看看。“
“这还能骗人。”文舒笑着将盖在上头的一件秋衣掀开,露出底下水灵洁白的茉莉,刹时一股花香迎风而上,飘进丫环的鼻子。
她双眸一亮,拿出一枝花看了看,好奇道:“这时节怎么有这花?”
文舒依旧是那道说辞,只说是在一个道士那匀来的。
丫环惊奇道:“可是玄清观的师傅?”
文舒楞了一下,连连点头。
玄清观是城西涟寿山上的一道小道观,此道观原本声名不显,后来却因为冬季种出了春夏时节才有的菜蔬而名声大噪。
一时间,多少达官显贵慕名去求方法,那道观倒也大方,毫不避讳的倾蘘相授,然而令达官显贵人们失望的是这个方法根本难以复制。
因为玄清观之所以能种了反季节菜蔬全赖后山的几个温泉眼,而这种因着地利之便而成的事,他们无法强求,最后只能遗憾的从玄清观卖了些菜疏回去。
虽然后来也有脑子灵活的,想到人为的提高温度从而创出了火室,但因其成本太高,产量又少,很不划算,不是豪富之家根本负担不起。
而豪富之家又不缺那几个卖菜钱,是以出产的菜蔬基本都是供自家吃或者送送亲朋好友,根本就不会拿到市面上来卖。
也就是玄清观,偶尔会运些菜蔬下山来卖,但那数量也有限,更别提这反季节的花了。
是以当文舒提出二十文一枝花的时候,丫环也没表现的多惊讶,只说让她等等,待她回过主子,再决定买不买。
文舒自是应下。
那丫环回去禀报了,邻近的几家的丫环见状便也一一招了她过去问询。文舒又一一答了,那些丫环便也说要回去禀报自家主子,让她等等。
没过多久,那些去回禀的丫环们便回来了,皆说主子吩咐买上几枝回去插瓶。
如此,你五枝,我八枝的,不一会一篮子茉莉便销售一空,见行情甚好,文舒便又如法炮制的将最后一篮花取出卖了。
两刻钟后,三篮子的花全部卖完,文舒眉开眼笑的将卖花所得的全部银钱放于右手的竹篮内,同时左手拎着两个空竹篮,脚步轻快的抄近路去了离此不远的矾楼。
矾楼乃东京城最大酒楼,也是七十二家酒楼之,坐落于御街北端,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组成。三层相高,五楼相向,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端得是富丽堂皇。
其所在的御街离邢苍坊并不远,走过去也就一刻钟的脚程,文舒到时,矾楼内已经是宾客满座,一片喧闹。
她并未进去,而是选了处显眼的拐角处站了,一双圆溜溜的黑眸,机灵的四下打量。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一个熟悉的人影挎着竹蓝从大街上过来,文舒立时眼睛一亮,迎了上去,问:“爹,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文泰抹了把额间的汗,压低声道:“走了十来家酒楼,如今所卖最多的果子是林檎和柑橘,偶尔有些海外番国进来的果子,价格卖的奇高,你猜清风楼半碟葡萄卖多少钱?”
文舒想了想,摇头:“多少?”
文泰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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