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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仲老二的木工台前就围了圈人。不是买东西的主顾,是镇上几个看热闹的老头——都听说许家二小子带了个“徒弟”,还是个从煤窑回来的愣头青,特地上来看新鲜。
许二爷正蹲在地上,手里攥着把凿子,对着块松木疙瘩较劲。他想刻个小菩萨给悦悦当护身符,可凿子在手里跟不听使唤似的,要么歪到一边,要么凿得太深,木渣子溅得满脸都是。
“老二,你看你看,这咋又歪了?”他头也不抬地喊,声音里带着点急。
仲老二正在给木梳抛光,闻言抬头看了眼,手里的活没停:“凿子得垂直着下,你那手腕子别晃。”
旁边的李老头“噗嗤”笑出声:“我说许二爷,你这喊的啥?哪有小叔喊侄子‘老二’的?这辈分都乱成麻了。”
许二爷愣了愣,手里的凿子停在半空。他从小在村里野惯了,跟仲老二一起爬树掏鸟窝长大,从来都是“老二”“小爷”地乱叫,哪想过辈分这茬。此刻被李老头点破,他脸“腾”地红了,挠挠头嘿嘿笑:“喊顺嘴了,顺嘴了。”
仲老二也笑:“没事,他爱咋喊咋喊,咱爷们不计较这个。”
许二爷却较上劲了,直起身往仲老二身边凑:“那我喊你啥?喊‘二哥’?可你比我小啊。”他皱着眉琢磨,“要不我喊你‘师傅’?你教我木活,喊师傅没毛病。”
“别别别。”仲老二连忙摆手,“还是喊‘老二’吧,听着顺耳。”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说这叔侄俩真是活宝。许二爷也不恼,蹲回去继续跟那块松木疙瘩较劲,嘴里还嘟囔:“不管喊啥,能教会我刻菩萨就行。”
他学木活是真下笨功夫。别人吃饭时,他捧着块木料琢磨纹路;夜里别人睡了,他还在月光下练凿子,说“夜黑风高,正好练手感”。手上的茧子磨破了又长,长了又破,许娇莲给他缝的指套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被磨出了洞。
有天中午,他学做榫卯,把两块木头拼了半天也没对上,急得满头大汗。仲老二走过来,拿起木料比划:“你这榫头太宽了,得削掉半分。”说着拿起刨子,几下就把榫头刨得恰到好处,轻轻一推,两块木头“咔哒”一声合上了,严丝合缝。
“神了!”许二爷眼睛瞪得溜圆,抢过木料翻来覆去地看,“老二,你这手咋长的?跟有准星似的。”
“练出来的。”仲老二把刨子递给他,“你试试,别贪多,一下下慢慢来。”
许二爷握着刨子,学着仲老二的样子,屏住呼吸慢慢推。刨花卷着圈落下来,薄薄的像层纸。他眼睛一亮:“哎!成了!”
正得意呢,手里的刨子一歪,“咔嚓”一声,榫头被削掉了一块,成了个歪瓜裂枣。他“哎哟”一声,把木料往地上一摔:“啥破玩意儿!”
“咋还急眼了?”王婶拎着篮子从门口过,见他气鼓鼓的样子,笑着说,“你二哥学这手时,废了多少木料?我家那板凳腿,就是他当年练手的‘杰作’。”
许二爷捡起木料,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榫头,突然笑了:“也是,哪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他往木工台上啐了口唾沫,重新拿起凿子,“再来!”
他这股子倔劲,倒让镇上的人都喜欢上了。布庄的张嫂见他总啃干馒头,中午就多蒸个菜窝窝给他;修鞋的刘叔把自己用旧的锉刀送给他,说“这把顺手”;连最抠门的杂货铺老板,都愿意赊给他砂纸,说“等你挣了钱再还”。
许二爷也不含糊。谁家里的板凳腿松了,他主动拿去修,凿子锤子敲得震天响,修好后非要在凳脚上刻个小记号,说“这是我许二爷的活,坏了找我”;谁家孩子哭闹,他就掏出自己刻的小木鱼、小木马,哄得孩子眉开眼笑。
有天傍晚,李老头拄着拐杖来铺子,叹着气说自己的烟杆断了,是年轻时老伴给做的,用了三十年,舍不得扔。许二爷接过断成两截的烟杆,是根普通的枣木杆,杆上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
“我给你修修。”他琢磨了半天,找出块相近的枣木,一点点削成合适的形状,又用胶水粘好,最后在接口处刻了圈花纹,正好把断裂的痕迹盖住。
李老头接过烟杆,看着那圈花纹,眼眶一下子红了:“你这孩子,手真巧。”他掏出烟荷包,往烟锅里装烟,“以后你这铺子的木料,我让我儿子从山里给你捎,不要钱。”
许二爷嘿嘿笑:“大爷您别客气,这点活不算啥。”
日子久了,镇上的人都知道仲家木活铺有个“许二爷”,虽然手艺不算精,却实在、肯下力,还特爱笑,一笑就露出两排白牙,黑黢黢的脸上能挤出好几道褶子。
这天,许二爷终于把那个小菩萨刻成了。虽然菩萨的鼻子有点歪,眼睛一大一小,可在他眼里,比庙里的金菩萨还好看。他捧着小菩萨跑到许娇莲面前,献宝似的:“莲儿你看!给悦悦的!”
许娇莲接过小菩萨,用手指拂过上面的刻痕,能感觉到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里藏着的功夫。她笑着说:“真好看,比你二哥刻的还喜庆。”
“那是!”许二爷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练了一个月!”
悦悦在旁边的摇篮里,伸着小手去抓小菩萨,许二爷连忙递过去,看着女儿抓着自己刻的东西啃得香,他突然觉得,这比在煤窑里挣到第一笔钱时还高兴。
仲老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有进步。明天教你做木盒,给悦悦装小玩意儿。”
“哎!”许二爷重重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老二,你说我以后能成个好木匠不?”
“能。”仲老二说得肯定,“你这股子劲,干啥都能成。”
许二爷咧开嘴笑了,蹲下去继续打磨一块木料。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落在满地的木屑上,像撒了层金粉。他哼着在煤窑上学的调子,手里的凿子一下下落在木头上,出“笃笃”的声响,节奏越来越稳,越来越匀。
旁边的许娇莲抱着悦悦,看着这叔侄俩一个教、一个学,听着木工台上传来的凿子声,还有窗外渐渐响起的虫鸣,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许二爷手里的木料,虽然一开始看着粗糙,可只要肯下功夫琢磨、打磨,总能变得温润、扎实,还带着股子让人安心的木头香。而那些乱了的辈分、犯过的傻,就像木头上的结疤,非但不丑,反而成了日子里最鲜活、最暖心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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