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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里的火苗舔着柴禾,出“噼啪”的轻响,把炕头烘得暖融融的。许娇莲坐在炕沿上,面前摊着一沓红纸,剪刀在手里转着圈,映得指尖都泛着红。悦悦趴在她腿上,小脑袋跟着剪刀转,红棉袄的袖子蹭过红纸,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
“娘,你要剪啥?”悦悦的小奶音混着柴火的声响,软乎乎的。她的小手攥着张碎红纸,学着许娇莲的样子往嘴里塞,被许娇莲轻轻拍了下手背。
“剪个胖娃娃抱鲤鱼,贴在窗户上。”许娇莲拿起张红纸,对折两次,指尖在折痕上压出深深的印子。她的动作很轻,蓝布棉袄的袖子滑到肘弯,露出细瘦的手腕,上面还留着点针灸时的浅痕,却不妨碍手指的灵活。
许二爷蹲在炕下的小马扎上,手里也捏着把剪刀,面前摆着张歪歪扭扭的红纸。他学着许娇莲的样子对折,却把纸折成了团,黑脸上挤出褶子,像个犯难的孩子:“这玩意儿咋比劈木头还难?”
“小爷笨手笨脚的,还是看我剪吧。”许娇莲笑着抬眼,见他的黑布褂子上沾着点墨汁——是刚才裁纸时蹭的,便伸手帮他拍了拍,“你还是给我递红纸吧,别糟蹋了好料子。”
“谁说我不行!”许二爷不服气,重新拿了张纸,笨拙地剪起来。剪刀在他手里像不听话的倔驴,“咔嚓咔嚓”剪得歪歪扭扭,最后举起来一看,像只缺了腿的螃蟹,惹得悦悦直笑:“小舅公剪的是虫子!”
“这叫……这叫新式窗花!”许二爷嘴硬,却偷偷把“虫子”往炕桌底下塞,又凑到许娇莲身边,眼睛瞪得溜圆,“你咋剪得那么匀?教教我。”
许娇莲被他逗笑,放慢了动作:“你看,先折出对称轴,剪的时候顺着边儿走,别着急……”她的指尖划过红纸,剪刀“唰唰”游走,很快剪出半朵梅花,展开来就是朵完整的,花瓣层层叠叠,看着就精神。
“啧啧,真俊!”许二爷的眼睛亮了,赶紧学着剪,这次倒像模像样剪出朵小花,虽然花瓣歪得厉害,却比刚才的“虫子”强多了。他举着窗花往许老爹眼前凑:“叔,你看我剪的!”
许老爹坐在对面的炕头,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本旧书,闻言抬眼瞅了瞅,嘴角的皱纹堆成花:“好,比你小时候强。那时候你剪个纸船,能把纸都剪破了。”
“大哥,你咋总提陈年旧事。”许二爷的黑脸有点红,转身又去剪纸,这次更卖力了,剪刀“咔嚓”声比谁都响。
仲老二和仲老大从外面回来,肩上扛着捆松枝——是准备插在院里当“摇钱树”的。仲老二的灰布棉袄上沾着雪,进屋就往灶膛边凑,烤着手说:“外面雪又下大了,咱这窗花得剪厚实点,别被风吹破了。”
“放心吧,我买的红纸厚着呢。”许娇莲举起刚剪好的“福”字,红纸上剪着镂空的花纹,透着光看,像朵盛开的花,“贴在玻璃窗上,亮堂。”
仲老大放下松枝,也凑过来看热闹,见许二爷正跟朵窗花较劲,忍不住笑:“小爷,你那花瓣剪反了,该往左边拐。”
“哦!难怪看着别扭。”许二爷赶紧改,剪刀却“咔嚓”剪断了,气得他把纸往桌上一拍,“这破玩意儿,谁爱剪谁剪!”
悦悦赶紧捡起碎纸,举着说:“小舅公,我教你!娘说要慢慢剪。”她学着许娇莲的样子,用小剪刀在纸上戳窟窿,倒真戳出个歪歪扭扭的“月亮”。
“咱悦悦比你强。”许娇莲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红棉袄上的绒毛沾了她一手,“二哥,你要不要试试?”她递过一把小剪刀和半张红纸。
仲老二有点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笨手笨脚的,别剪坏了。”话虽这么说,还是接了过来。他的手指比许娇莲粗些,握剪刀的样子有点僵硬,却学得认真,眼睛盯着红纸,睫毛在灯下投出淡淡的影。
许娇莲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往这边拐,慢着点……对。”她的气息拂过他的手背,像羽毛轻轻挠着,仲老二的手突然一抖,剪刀差点戳到纸外。
“你看你。”许娇莲笑着收回手,脸上却有点热。
许二爷在旁边看得清楚,故意咳嗽两声:“咳咳,我去烧壶水,你们慢慢剪。”他转身往灶间走,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仲老大也识趣,拿起松枝往外走:“我去把松枝插好,再缠点红绸子。”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剪刀剪纸的“咔嚓”声和悦悦哼的不成调的儿歌。仲老二总算剪出个像样的“囍”字,虽然边角有点毛糙,却比许二爷的“虫子”强多了。
“你看,挺好看的。”许娇莲拿起“囍”字,对着灯光照,“等开春……等有喜事了,就贴上。”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仲老二的脸也红了,挠了挠头:“嗯,到时候我再剪个大的。”他看着许娇莲认真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剪窗花时微微垂着,像只安静的蝶。灶膛里的火还在烧,映得她的脸暖暖的,比红纸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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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困了,趴在许娇莲腿上打盹,红棉袄的袖子盖住了小脸,只露出点毛茸茸的头。许娇莲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在炕里侧,给她盖好小被子。
“剪完了?”许二爷端着热水进来,见桌上摆着一堆窗花,有胖娃娃、鲤鱼、梅花,还有仲老二剪的“囍”字,眼睛亮了,“哟,老二还有这本事!”
“瞎剪的。”仲老二赶紧把“囍”字往纸堆里藏,却被许娇莲抢了出来,笑着说:“剪得挺好,就贴在咱屋的窗户上。”
许老爹也凑过来看,拿起那个胖娃娃窗花,眯着眼睛笑:“这娃娃剪得像悦悦,圆乎乎的。”
“像!像!”悦悦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指着窗花喊,“是我!是我!”
一家人围着窗花笑,窗外的雪还在下,簌簌地落在窗台上,映着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许娇莲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这剪窗花的时光,比任何时候都安稳。剪刀裁出的不只是红纸,还有日子里的盼头,像那些镂空的花纹,透着光,带着暖,一点点把日子缀得红红火火。
“该吃饭了!”许娇莲收起剪刀,把窗花小心翼翼地摞起来,“晚上吃饺子,就着窗花,肯定香。”
“哎!”仲老二应着,帮她收拾红纸,指尖不小心碰着她的,两人都像被烫着似的缩了缩,却偷偷笑了。
灶间的饺子已经下锅,“咕嘟咕嘟”地翻着,飘出阵阵香味。许二爷在摆碗筷,许老爹在给悦悦擦脸,仲老大在往窗台上摆窗花。许娇莲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乎乎的,甜丝丝的——这就是她的家,她的年,她剪出来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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