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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的身影缓慢地站起来,面向着台阶上方的那道墙壁,用手一按,露出墙壁上的一道暗门。
紧接着,他回过头来,俯视着台阶上的那几道黑影,往左边第一阶上站着的黑斗篷偏了下头,声音沙哑地语焉不详道:“一个一个来。”
对应位置的黑斗篷应声随着佝偻影子进了暗门,剩下的几个人依旧鸦雀无声地守在原地,偌大的密室苍茫而安静,只有几点莹莹烛火在手中轻微地摇曳燃烧。
片刻之后,暗门打开了,上一个黑斗篷捧着烛灯走出,另一位与他同台阶的人随即应声向前,两道身影擦肩而过后,先前的黑斗篷吹灭蜡烛,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
黑色的面罩和眼纱严重妨碍了每一个人对彼此身影的辨认,当烛火一灭,那盏灯所代表的身影就再也看不见,只有极细微的脚步声预示着上一个人的离开,此刻台阶上只剩下两道驻守的影子。
隋子遇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在他进去之前,上一个进门的黑斗篷并没有按照规定及时出来,只有那道暗门开了,里面走出那道佝偻的身影,他们的首领亲自站在门口,对着台阶上仅剩的那一位下属说道:“进来吧。”
等到进去之后,隋子遇才知道为什么上一个“同事”没有出来。
暗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以至于枪声响的时候,门外的人根本无法察觉。首领低头在桌上更换着自动手枪的弹匣,他的脚边横呈着一具尸体,胸口的心脏处被弹孔打穿了,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涌出,将黑色的袍子浸得泅湿。
死人的斗篷和面纱都被掀开了,露出原本的那张脸,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像是见到了地狱的撒旦。
隋子遇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往地面上挪过视线,反倒是坐在桌边的首领开口了,他的声带似乎受到了某种损伤,每一句话末尾的字节都会变成气音,连带着声音也被压得极低:
“这是叛徒的下场,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应该背着他们的父亲去向其他组织投诚,你说是吗,以利亚?”
隋子遇站在门边,房间里没有电灯,只有桌子上的一盏油灯和他手里的蜡烛,屋内微弱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将脚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道幽微的影子弯下身体,流动的黑暗覆盖了尸体死不瞑目的脸庞:“当然,这是我们曾向您许下的誓言。”
“没错,誓言,誓言——以利亚,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对你寄予厚望。”首领一边说一边揭下他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沧桑的中年男人的脸,胡子拉碴,左右脸颊上都有极深的刀伤留下的疤痕,“即使你外在的身份是托洛的执行官,执行官先生,你的权柄会成为朝向我们的刀锋还是刀柄?”
隋子遇随着他的语言和动作,也无声地摘下了自己的黑纱,蓝色的眼睛对上桌边男人那双黑沉沉有如乌云汇集的眼睛时波澜不惊,只一个单膝朝地跪了下来,背脊依旧笔挺:“我的行为一如我的初心,也从不后悔自己对灰楼许下的所有誓言,从过去到未来都是如此。”
周遭一片寂静,过了片刻,他感觉到一只粗粝的手轻轻抚过自己低垂的头颅。
“我对你说的此番话皆是出于信任,以利亚。”中年男人喃喃道,“让我看到你的忠诚,以利亚。”
“我会的,首领。”
“来讲讲我们最近的生意吧——两个组织对我们设在下城区的根据地进行了袭击,有两位同胞在这次的火并中丧生,还有三位被俘虏,所幸我在他们身上装了微型炸弹,他们没有来得及将更多机密信息说出口——这件事困扰我很久了,同行的骚扰就像锲而不舍盯着一顿饭菜咬噬的苍蝇,我希望你能给出切实有效的建议,以利亚。”
隋子遇缓缓起身,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欠身在首领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退回正常站姿,伤疤男人看他的眼神依旧低沉而锐利,就这么凝视了半晌,末了微不可闻地缓缓点了下头:“我相信你的判断,以利亚。”
“回去吧,别在黑夜里站太久。”男人坐在扶手椅上,将身体转过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的隋子遇,“明确你的地位和职责,当一条乖顺的狗总比做一具冲锋陷阵的尸体强,我说得对吗,‘执行官’?”
黑斗篷没有回应,安静地伫留在原地,经过片刻的沉默后,不置可否地将黑手套脱下后放在胸口,作出一个表示效忠的礼。
男人重新背过身去,表示这次会谈已经结束,他可以离开了。
从灰楼里出来的时候,中央广场上女神像周围的蜡烛依旧没有熄灭。守夜人眯着眼盘腿坐在地上,微微向下一点一点的脑袋和身旁烛火摇曳的幅度如出一辙。
隋子遇站在高处的楼顶上,瞥了一眼远处的钟楼,此时刚过凌晨一点。
他按照原路回到了那间私人公寓的大厦顶部,在屋顶上掀开天窗时刮来一阵冷风,他在迈进去之前抬头看了看天空,托洛的夜晚从来没有很明显的星星,零星的几粒都藏匿在厚重的云层当中,偌大的夜空里只有一轮黯淡的残月,静静悬挂在他的正上方。
他像一颗渺小的星星,坠落在大地这条浩瀚而奔腾不息的银河里。
他在公寓房间里换回了先前穿的服装,将黑袍和斗篷重新放回衣柜后锁好,刚把手枪从暗袋里拿出来,放在桌边的通讯器就亮了,短促地响了四下后重新回归寂静,这是他之前和冬冉定过的暗号,代表事情结束,对方已经先回去了。
等到把一切全都收拾完后,隋子遇离开了这间公寓,赶凌晨的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说是“家”其实并不准确,隋子遇至今为止对那栋新婚的房子都毫无感觉,在这之前他名义上的家是隋家庄园,从那时起他就很少回去,家族里象征性地给他在庄园的别墅楼里分配了一个房间,一直到大学毕业,那间房里唯一留下的生活痕迹只有两本书。
两本书,一本法学的参考书,一本他从修道院带出来的经书,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毕业之后那本法学书被他带走了,经书则一直留在书柜里,和其他书籍混在一起,扉页没有写上姓名,如果不特意去问,没人知道那本书到底是属于谁的。
“家”这个词语,对于他来说与其是一个概念,更像一句口号。
在更早以前,在他还住在修道院里的时候,负责教导他们的牧师和修女们只称呼学生的教名,那时候他年纪很小,那些人给他取了教名,喊他以利亚。他们总是斥责,说以利亚,你为什么不跟着其他人一起读经书,你为什么不说话。
晚饭通常是发硬的面包和混浊的汤,孩子们将食物洗劫一空,留下残羹冷炙,负责分晚餐的修女看到因为罚站而晚来的他,布满褶皱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她问他,以利亚,你为何这么执着呢。
你为何这么执着呢。
隋子遇站在公寓楼下,周围是四通八达的中央广场,远处的道路在视野中渐渐凝成看不见的一点,冷空气沿着他套在外面的大衣钻进袖口里,他往附近地铁站的方向走去,脑子里是刚刚那具被射中心脏后死不瞑目的尸体,从惊恐的表情到被血浸染的黑衣,然后变成首领手中正在换弹匣的自动手枪。
枪管的角度一点点偏移,从朝着尸体的心脏,到对准桌边男人的脑袋,冰凉的握把硌着他的手指,让死亡显得像一阵无声的冷风,他凝视着那阵风,试图弄清楚风背后藏的是什么,然后看见了黑洞洞的枪口。
那把枪在抵着目标太阳穴的同时,也在同样对准他自己。
新购的婚房建在上南区的市郊,附近是一片灌木林,地理位置比较幽静,从地铁站出来后还要步行一段时间,等到能看见印象中的那栋房子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这是他第一次回到这个名义上的“家”,一栋新装修的白色小洋楼,房子外栽种着欧石楠和洋水仙,二楼有个阳台,漆成奶白色的木栏杆上放了一个敞口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束香槟玫瑰,是领证当天婚姻登记处的人送给他们的那束。
能看出来这栋房子的主人很有生活情调,至少其中一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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