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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颤颤巍巍的流浪汉试图靠近那张方桌,乞求面前的人用木勺给自己舀一碗桶里的热汤,但那位牧师只是用平和又不容置喙的口吻拒绝了他的请求:
“我们只代表莱柏利为每一位无所可依的孩童谋求他们应得的福祉,善者的灵魂应懂得为这个人间的未来谦让。”
在简斯理拔腿离开这个地方的前一秒,有一个跌跌撞撞又蓬头垢面的瘦小身影往那群牧师跟前冲了上去,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乱糟糟的黑发,褴褛的破布衣服,看起来已经在这片地方流浪了许久,他与简斯理擦身而过时,后者只来得及瞥到那双没有被污垢遮蔽住的灰蓝色眼睛。
大概是那双眼睛的色调太过熟悉的缘故,简斯理难得回了下头,只看见那个小男孩站在比他人还高的方桌前,狼吞虎咽地喝着碗里的热汤,面前的老牧师慈爱地弯下腰来,拭去面前稚童脸颊上的污泥,牵起他那双脏兮兮的小手:
“孩子,你选择领受女神降下的仁慈,承担被圣灵教化的责任了吗,走吧,我们会带你进去沐浴,就在神圣女神像的面前,你将获得主赐予的全新名字。”
下城区的混乱带着某种富有秩序的矛盾性,具体体现在当一片区域内的火拼、非法交易和暴力争端越多,相应的教堂数量反而建立得更多。
烧杀劫掠者伤痕累累的脊背上烙刻着莱柏利《世经》书上颂谕教诲的刺青,每一户人家摇摇欲坠的玻璃窗上都挂着掉色破旧的圣灵吊坠,每当安息日降临之际,所有藏污纳垢的灵魂聚在街头,对着教堂门口浇铸的神像一字排开,低头忏悔自己出于有意或不得已而犯下的罪孽。
冥冥之中远处巷口响起的枪声仿佛代表了某种回音;这片土地上诞生的孩子们以或扭曲、或无奈的方式,叛逆而虔诚地供奉着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唯一的母亲。
简斯理最终找到了卖棉花糖的小贩所在的位置,在挑口味以及找零钱的间隙里,衣衫褴褛的小贩打量着面前少年身上熨贴整洁的装束,挺括如新的丝绸衬衫上还缝着考究的刺绣,整个人看起来都和周边乱糟糟的肮脏环境格格不入。
在下城区的街边裁缝铺里可买不到这种华贵的款式。
“小子,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乱晃,会让我很想抢劫你。”他不乏恶意地提醒道,“或者都不用我出手,不出半小时,你就会连衣服带首饰全部被扒光,然后被人塞在街口巷角的藏尸堆里。”
简斯理对他的话报以一个温和的微笑:“你可以先来试试,看看是不是如你预料的那样。”
小贩将信将疑地和他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出格的动作,或许是多年以来遭受的祸乱已经让人对这种事产生了疲惫感,最终只是将棉花糖卷好了递给他。
但简斯理看起来显而易见地悠闲,甚至有闲心留下来多跟对方聊两句天:“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莱柏利的信徒吗?”
小贩本来在低头数零钱,闻言抬眼瞥了他一下,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这位柔弱的外来者的问题。
正巧街口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正前方有人一边尖叫着“快跑”,一边往他们俩的方向冲过来,随后就是一连串越来越近的枪声。
小贩立刻熟练地一头窜进安了金属挡板的摊位桌底下,将整个身体都用钢板遮挡住;简斯理则漫不经心地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顺便一脚踹翻了摊位旁边的铁皮水桶,铁桶顷刻间从街道的一角被踢飞到另一端,掠过他的身前时刚好挡住了射过来的两发子弹。
被踹飞的桶很快跌落回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之后,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音,里面装的废料和垃圾顺势洒了一地。
尖叫声还在持续,有两座街边废弃书报亭的墙体被打烂了,老旧的门框在承受不住多次射击后轰然倒塌,露出里面早就空空荡荡的残破内里;头顶的居民楼传来栏杆坠毁的声音,被子弹击碎的花盆碎片连同泥土和根苗一并摔落到地上,登时一片狼藉。
过了一会儿,四周慢慢安静下来,骚乱结束以后,小贩从躲藏的摊位桌底下站起来,简斯理将视线移回来,两个人目光相撞的一刻间,后者扬起一个巧笑:“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小贩慢吞吞地将手里攥着的残破纸钞抽出来一张,作为找零的钱放到对面人跟前:“不全是,狂热信仰着的大都是牧师、主教或传道士,有的传道士们自己就不信教。”
“不信教的话,他们该怎么传道?”
“传反信教的道。”小贩一边说一边将目光移向街口的位置,那里是刚才枪声最开始响起的位置。
简斯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透过模糊视线的飞扬砂尘看见街口处立着几道穿着黑长袍的人影,披着遮脸的黑色斗篷和面纱,戴着黑手套,远远看过去宛如一群报丧的乌鸦。
“谢谢你给的消息。”简斯理笑着和小贩道了别,拿着手里的棉花糖转身往那群“黑乌鸦”在的方向走了,并没有收那张零钱。
一直来到街口附近,他才看清那些人手上的枪口边还飘着硝烟,似乎是击中了袭击他们的目标,“乌鸦”群里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人有下一步动作。
周边街道上往这些人身边靠近的只有简斯理一个人,大概是他拿着棉花糖手无寸铁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侵略性,里面的一只“乌鸦”在看见他走过来时,突然动了动,然后揭开了上半张脸的面纱,露出一双淡色的眼睛,不知是不是看起来苍老的缘故,那双眼睛并没有简斯理想象中的锐利,至少不存在攻击性。
“故土的神明终有一天消逝。”他说道,“丧钟敲响的那一刻便是对它们罪孽的审判日。”
简斯理在经过他身旁时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问道:“丧钟为谁而鸣呢?”
说话的那只“乌鸦”不置可否地从黑斗篷里拿出一本薄册子,羊皮纸张制成的封面老旧而泛黄:“如果对此感兴趣,欢迎日后来我们的布道会听讲。”
简斯理接过去,单手翻开羊皮册看起来,第一页上记录着所有对这座教会宣过誓的成员名单,在一串串字迹各异的手写签名中,有一个单独游离在外的名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或许是写下那行字的人笔迹太过漂亮锋利,在一整页形态各异的字迹中都显得格外突出;或许是它位于最偏僻的角落,和所有名字都隔着相当一段距离,孤独而显眼地伫立在那里,让阅读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名字的前面还缀着一个简略的职称:下南区总负责人。
他的指尖掠过那行名字,书写者用的不是托洛的官方语,而是一种古宗教里才会使用的文字,简斯理并不熟悉,只能根据记忆中几个字母的通用发音慢慢将那个教名一点点拼读出来,他的眼睛里带着好奇,认读的间隙中不自觉地将那行名字轻声念了出来:
“以……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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