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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预言（第1页）

“执掌知识的男子啊，命运邀请您与其同行，如果你对他有哪里不满，摩洛斯断言，知识会改变命运，我的理念会因你而转变。毕竟，他是这样地爱你并信任你的指正，如果可以，我情愿为你的未来铺上一条康庄大道，让你顺风顺水，只因你的知识是这样地令人信服。

可是我如此心碎，你的情感另有所属，我狂热拥护的多里斯啊，请抛下你那原命定的……”

在多里斯惊悚的目光中，这个从前自己还认为神秘端正的命运神开始对自己的爱意侃侃而谈，直到被脚底的命运洪流拉下去，他终于闭上了嘴巴。

天呢，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命运具有不可违背的特征，摩洛斯作为此时唯一的命运神，他的话也是如此。可摩洛斯说什么，知识改变命运？即便多里斯知道他口中的“命运”是指他自己，可是法则不会理睬这些情爱的弯弯绕绕，此后命运真的会被知识改变！

表示命运的那一道法则也很绝望！这什么代言人啊，脑子不清醒还是怎样？赶紧的让命运洪流给他洗洗脑子。

从河里钻出来的摩洛斯尴尬地捋头，被洗过的脑子恢复清醒，但……清醒？摩洛斯的潜意识又开始胡思乱想。

“知识的主宰对未来也很有远望，美丽有慧光的男神啊，连命运如何更替您都了如指掌！是的，您对他将了如指掌，你……”

他越说越多，越多也就越错。心里的念头愈演愈烈，他的眼睛紧盯着多里斯，瞳孔快要迸溅出火星子。

时刻关注的命运法则，认为摩洛斯的脑子洗的还不够彻底。冷硬的法则直接取代了摩洛斯的思想。

多里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反正他突然觉得摩勒斯一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对他的和善，仿佛刚才的殷切都是他装出来似的。

“令命运疑惑，你什么时候有了预言的神职？”

“预言？我想我并没有那样受敬的能力。”可说完，多里斯自己都不由得心颤，好像，他刚刚的确说神王和墨提斯……

“摩洛斯”平淡地开口，他的眉宇间一片冷漠。“你说出了既定的命运，可却不曾在你身上觉察到命运的神性，因此只会是预言神。”

可多里斯真的没有预言神职，但此刻，他整个人似乎被一道闪电劈中。就像山林神性一样，没有神性，他为何不能创造神性呢！

若说是先知先觉，多里斯更像是“后知后觉”，只不过，他“后知”的来源在无数个时间之外、甚至都不是在这个世界。

无数个猜测中只要有一件成真，那它就是预言。或许，他可以将已知的事实放在未知之前，以先见者的口吻诉说，当事实来临时，多里斯就是预言之神。

但是，他的位置不是法则指定给他的那个位置，而是通过迥然不同的途径取得的位置。或许不纯粹，但绝对不用担心是否失去。

多里斯再次看向摩罗斯时，眼里带上一丝谢意。

被命运法则降临的摩洛斯并不关心多里斯在想什么，祂伸手拨动命运的长河。

清澈的长河像是被一桶油漆泼进去，逐渐显露纷杂的色彩。

多里斯顺着摩罗斯的目光看去，他在命运长河中看见了这片天地。

可下一秒，多里斯被打进河里。

他的视线定格在摩洛斯一半冷漠一半慌张的脸。随后，多里斯的意识就直接沉浸在长河显露的画面中。

无所谓震撼与平和，因为它的伟大已然越了一切描述。

经过一阵漫长而模糊的激荡，多里斯静静从世界的诞生、一直看到自己的出世，紧接着就是之后一切的事情，直至今日。

乱哄哄地混做一团，所有的原始工技扯过来拉过去的反复横跳，让人看得难受，可就是没人想着去创新。

可在工艺本源的出现之后、在这么长的混乱之后，精彩的变化再次呈现。整个世界的创造水平都直接拔高了一筹。原本无知无觉的生灵们，似乎只在一瞬间，脑海里突然就有了灵感，他们不知怎么的，就学会如何编织简单的草裙、花环、串珠。

可惜的是，有巧手的不具备巧慧，他们的作品令人啼笑；有才思的，又因思考无法接通现实而恨、癫狂。

而当知识的汇集，它们逐渐变得有序，起码对善与恶、美与丑的辨别是清晰的。才能不再单只什么聪慧或手艺，生命对于每一个出类拔萃的人都表示赞叹。

可由于法则不完备，生物的种类其实还很匮乏。除了没有太多的动物种群，就连植物也格外萧条。

原来他们海湾还不是最贫瘠的，整个世界都不曾繁盛过。像欧律诺墨的水草牧场那才叫凤毛麟角，她幸运的拥坐一整个世界的精华所在。

多里斯继续游历在长河中，时间的进度来到现在。往日施展神职不过远远一观，此时才彻底看见世界的真面目。

赫墨拉说的不错，天空近乎和大地紧紧相连，让整个地面看起来都郁郁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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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四季都还未分化，但万物的模样已然大变。

大地植被稀疏，少有花果。偶尔的森林仿佛也到了秋天，草木枯黄，落叶纷飞。

许多溪流走向干涸，动物的踪迹愈稀少，连长青的森林都落下了树叶，从自然中走出的树宁芙，在沉睡中渐渐回归本源的怀抱。以未尽枯黄的面容，匍匐的姿势，悲哀地完成了一生的旅途。

许多尚未出世的花草树木，往往由仙灵的消亡而诞生。当山林的仙灵消逝时，也在卡俄斯留下了自己的印记，并期盼来日以另一种身份重现。

多里斯仔细观察后才明白，原来盖亚在疯狂回收祂的力量。

讶异之余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前段时间盖亚的大地突然果熟花开，可没过多久，又开始持续腐败。

多里斯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地母弑神！比如乌拉诺斯现了这件事。

盖亚开创了卡俄斯的第一例，她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山神乌瑞亚，并剥夺了他的本源。

山岳的力量本就是从大地上孕育的，何况乌瑞亚的躯体还在，因此法则并未太过降责。但天空和海洋同样是大地的孩子，乌拉诺斯和深海的蓬托斯怎么能不恐惧。

蓬托斯的深海已然嵌合在大地的怀抱，祂开始无休止的为盖亚输送神力，祂希望自己这适时表现的爱意，能让母神想起曾经和祂之间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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