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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楚寒的过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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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气。”他声音平静，“当年我逃出剑冢，被林家暗卫追上，一剑穿心。本该死的，可我师父在死前，把最后一道剑魂封进了我体内。它护住了我的心脉，但也让我成了‘活阵眼’——只要林玄风在百里内动用魔门之力，我就会痛，像被千把刀刮骨。”

他放下袖子，笑意重回脸上：“我若早揭，他只会换一种方式杀我，然后把罪名推给别的门派。我要的不是他死，是让他亲手毁掉自己的局。”

云逸尘盯着他，忽然道：“所以你接近我，也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楚寒笑得坦然，“我在神秘之地等了三年，就为了等一个从绝境爬出来的人。结果你一出现，身上还带着‘九曜真经’的气息——那可是当年四族盟誓时，共同封印的禁忌之法。”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猜，为什么你能在绝境中觉醒？为什么那传承偏偏选中你？”

云逸尘心头一震。

“因为——”楚寒一字一顿，“你父亲，根本没死。”

风骤停。

云逸尘猛地站起，火莲暴起，灵力冲脉，左腿却一软，单膝触地。

“你说什么？”

“我说，你父亲没死。”楚寒直视他，“他被林玄风用‘锁魂钉’钉在葬仙谷底，成了活祭品。每年阴气最盛时，林玄风就抽他一缕魂魄，用来喂养魔门阴阵。”

云逸尘双目赤红，火莲失控，经脉灼烧，七窍渗血。

“你有证据？”他咬牙问。

楚寒从怀中取出一块残布，灰黑色，边缘焦糊，中央绣着半朵云纹。

“这是你母亲的披风碎片。”他声音低沉，“我在葬仙谷外的断崖下找到的。她没死在那场大火里——她是跳崖逃走的，带着你父亲最后的传讯。”

云逸尘颤抖着接过，指尖触到那布片，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母亲掌心的温度。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楚寒摇头，“但我知道，她留下了一句话——‘等云字重燃，九曜归位，火种自会引路’。”

云逸尘怔住。

火种……引路？

他低头看掌心，金纹微闪，火莲竟缓缓转向，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慕容雪忽然开口：“那你呢？你图什么？你帮我们，不是为了报仇吧？”

楚寒笑了，笑得洒脱，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

“我图什么？”他仰头，望着那轮冷月，“我图的，是让我师父那一剑，不白死。是让天下人知道，有些剑，哪怕断了，也能照路。”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你们要报仇，我帮你们。你们要掀桌子，我给你们递刀。但有一点——”

他目光扫过两人，声音沉了下来：

“别指望我当英雄。我楚寒，从不做救世主的梦。我只做那个，把真相甩在他们脸上的疯子。”

云逸尘缓缓起身，火莲终于稳定，金纹蔓延至肩胛。

他盯着楚寒，许久，终于开口：“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楚寒一愣，随即笑出声。

“因为你救过我。”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救过你？”云逸尘皱眉，“什么时候？”

“三年前，神秘之地。”楚寒耸肩，“你掉进寒渊，我下去捞你，结果被阴气反噬，差点冻死。是我师父的剑魂护住心脉，才没当场毙命。但真正救我命的，是你。”

他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追忆：

“那时寒风如刀，渊底黑雾翻涌。我拖着你往上爬，身体却越来越僵。就在意识快散的时候，你突然动了——你反手抓住我，用尽最后力气把我推出冰口，然后自己攀上来。你把我抱在怀里，渡来一口元阳火。那火不烈，却像太阳落进我胸口。你一边咳血，一边笑着说：‘兄弟，别死。这世道，坏人太多，好人得活着看他们倒霉。’”

楚寒看着他，声音低了下去：“我不知你为何不记得。或许那一夜的寒气冻住了记忆，但我记得。每一个字，都刻在我骨头上。”

云逸尘愣住，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火焰在记忆深处重新点燃。

楚寒拍了拍他的肩：“所以啊，我不是帮你。我是在还债。”

风又起，吹散了雾。

三人静立原地，月光洒在残布上，那半朵云纹，竟微微烫。

楚寒忽然转身，走向雾中。

“走吧。”他头也不回地说，“再不走，天亮前可到不了葬仙谷。”

云逸尘握紧那块残布，火莲轻旋，金纹蔓延至锁骨。

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

楚寒的影子，在月光下，竟有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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