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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社的绣房里,煤油灯的光晃得人眼晕。二十多个绣娘围着长桌坐,手里捧着粗纸订成的册子,正跟着姜芸念针法口诀。张桂兰的声音最响:“打籽绣要‘针起针落紧,籽圆不脱线’,对吧姜姐?”
姜芸坐在桌,手里拿着支铅笔,正把大家说的要点记在册子上。听到张桂兰的话,她点点头,刚想开口,嗓子却痒得厉害,赶紧侧过身,用帕子捂住嘴,咳了两声。帕子拿开时,她飞快地折了个角,把那点淡红的印子藏在里面——不能让绣娘们看见,免得她们担心。
“姜姐,你要是累了,就歇会,我们自己先背。”对面的李婶放下册子,眼神里满是关切,“这几天你为了虫灾的事,都没睡好,身子要紧。”
“没事,我不累。”姜芸把帕子塞进兜里,拿起册子翻了两页,“这针法册子得赶紧整理好,月底要给县文化馆送一份,以后咱们教新学员,也有个准头。”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村里的秀莲,她手里攥着个布包,脸上满是慌色:“姜姐,不好了!刚才我去镇上买线,碰到东洋会社的人了,他们说……说要找会苏绣的,一个月给五十块工钱,还管吃住!”
绣房里瞬间安静下来。五十块在年可不是小数目,合作社的绣娘一个月最多能拿二十块,还要看订单多少。有几个年轻的绣娘互相看了看,眼里明显动了心——秀莲家里有个瘫痪的娘,正需要钱,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姜芸心里“咯噔”一下,东洋会社果然开始行动了。她们不直接找她,反而去镇上挖绣娘,就是想从合作社的内部下手——只要有绣娘去了,她们就能学走针法,再用高薪诱惑更多人,最后把合作社掏空。
“他们还说啥了?”姜芸放下铅笔,声音很稳,“有没有说要绣什么,或者有啥条件?”
“说了,说去了以后,要按他们给的样子绣,还不能把绣的东西跟外人说。”秀莲的手攥得紧紧的,“有个姓田的男人,还跟我要你的地址,说想跟你‘谈谈合作’,我没敢说。”
姜芸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她看向那些眼神动摇的绣娘,轻声说:“大家要是想试试,我不拦着。只是有件事要跟大家说清楚——东洋会社给这么高的工钱,不是白给的。他们要的,是咱们苏绣的针法,是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要是咱们把针法教给他们,以后他们用咱们的手艺,绣他们的图案,再打着‘东方刺绣’的牌子卖,到时候,咱们的苏绣,还有人认吗?”
绣房里还是静,只有煤油灯的火苗在晃。李婶叹了口气:“姜姐说得对,我年轻的时候,听我娘说过,以前有外国人来偷咱们的瓷窑手艺,后来咱们自己的瓷碗,反倒卖不过人家。这手艺要是没了,咱们就算拿再多的钱,也找不回来了。”
秀莲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我也知道这理,可我娘的药快没了,我……”
“秀莲,你别着急。”姜芸走过去,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塞到她手里,“这钱你先拿去给你娘买药,不够的话,咱们合作社先给你预支这个月的工钱。咱们一起干活,一起赚钱,总比去给别人当‘手艺工具’强,你说是不是?”
秀莲捏着钱,眼泪掉得更凶,却用力点了点头:“姜姐,我不去了!我跟着你干,就算少赚点,心里踏实!”
其他动摇的绣娘也纷纷开口:“对,我们不去!咱们合作社好好的,凭啥去给东洋人行事?”“姜姐,你放心,我们都跟着你,把针法学好,把苏绣做好!”
姜芸看着眼前的绣娘们,心里暖得疼。她知道,这些人不是不想要高薪,只是她们更看重手里的手艺,更看重一起打拼的情分。她刚想再说点什么,眼角却瞥见角落里的王强——他手里拿着绣绷,正专注地绣着什么,好像没听见刚才的动静。
“王强,你也说说,要是有人找你,你去不去?”张桂兰笑着喊了一声。
王强抬起头,脸一下子红了。他放下绣绷,把上面的绣品递过来:“我……我不去。我想把苏绣学好,以后也能像姜姐一样,教别人。这是我刚绣的,姜姐你看看,行不行?”
绣品是块巴掌大的红绸,上面绣着只小小的凤凰,虽然线条还不够流畅,羽毛的层次感也差了点,但针脚很密,打籽绣的籽也圆,比他之前绣的好多了。姜芸拿起绣品,指尖碰到绸面,能感觉到他绣的时候用了心——每一针都很用力,连边角都绣得很整齐。
“好,绣得好!”姜芸的声音有点哑,却满是真心,“这凤凰的眼睛绣得很有神,要是再把羽毛的颜色过渡得自然点,就更好了。以后你要是想教别人,我支持你。”
王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蒙尘的灯被点亮了一样。他接过绣品,紧紧抱在怀里,声音有点颤:“谢谢姜姐!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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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房里的气氛又热络起来,大家围着王强的绣品,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建议。姜芸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沉郁散了不少,刚想坐下继续整理册子,小满却拉了拉她的衣角,用手语比划着:“外面有人,是之前的灰色褂子,手里拿着本子,在记东西。”
姜芸心里一紧,赶紧跟着小满往门口走。到了窗边,她轻轻撩起窗帘的一角——果然是之前那个男人,他站在合作社对面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个蓝色的本子,正往上面写着什么,偶尔抬头往绣房里看一眼。更让她心惊的是,男人的本子封面上,印着个小小的“东洋丝绸株式会社”的ogo,和之前那个荷包上的一样。
“他在记咱们的绣娘人数,还有窗户的位置。”周建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声音压得很低,“刚才我去原料地,看见他跟村里的二柱子打听合作社的事,问咱们晚上几点锁门,有没有人值班。”
姜芸放下窗帘,心里凉了半截。东洋会社不仅想挖绣娘,还在踩点,看样子是想偷东西——说不定就是她们正在整理的针法册子。她转过身,对周建军说:“今晚我在合作社值班,你帮我找两个靠得住的小伙子,在周围守着。另外,把针法册子锁进保险柜,钥匙我自己带。”
周建军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你一个人值班太危险,我让我儿子跟你一起守着。”
傍晚,绣娘们都走了,合作社里只剩下姜芸和周建军的儿子小周。小周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手里拿着根木棍,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眼睛盯着村口的方向。姜芸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本针法册子,翻了一页又一页——上面记满了绣娘们的笔迹,有的字歪歪扭扭,有的画着小图解释针法,每一页都透着她们的用心。
她想起苏婉清日记里的话:“苏绣的传承,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群人的事。”是啊,这本册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就算东洋会社偷了去,她们也偷不走绣娘们手里的针,偷不走她们对苏绣的心意。
夜深了,小周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姜芸让他去里屋歇会,自己留在办公室。她从抽屉里拿出母亲的金针,想进空间看看木盒。指尖刚碰到金针,熟悉的空间感就涌了上来——灵泉池还是泛着微弱的白光,木盒放在旁边的石头上,落着层薄灰。
姜芸走到木盒边,想起白天王强绣的那只小凤凰。她心里忽然有个念头,从兜里拿出块小小的绣布——是下午她教小满绣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小满绣得很认真,针脚虽然简单,却很整齐。她拿着绣布,轻轻碰了碰木盒。
就在绣布碰到木盒的瞬间,木盒忽然震动了一下,比上次更明显。盒盖的缝隙里,透出的金光也亮了些,灵泉池里的水开始轻轻晃动,泛起细小的波纹,连池边的绣架,都微微热。
姜芸屏住呼吸,又把王强绣的凤凰拿出来(她下午特意借过来,想给新学员当例子),轻轻贴在木盒上。这一次,金光更亮了,像小小的火苗,木盒的盖子微微抬起了一条缝,能看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是丝线?还是别的?
可就在这时,金光忽然暗了下去,木盒的盖子又合上了,灵泉池的水也停住了晃动。姜芸蹲下身,摸了摸木盒,上面还留着点温度,灵泉的水却比刚才更凉了。
她心里忽然明白了些——苏婉清说的“传承为匙”,不是某一个人的绣品,也不是某一样信物,而是一群人的传承之心。小满的小荷,王强的凤凰,还有绣娘们一起整理的针法册子,都是传承的一部分。只有把这些心意聚在一起,木盒才能真正打开,灵泉也才能恢复过来。
只是,现在还不够。她们的合作社还小,学苏绣的人还不够多,这份传承的力量,还不足以点亮木盒里的光。
姜芸抱着木盒,坐在灵泉边。空间里很静,只有她的呼吸声,还有灵泉偶尔泛起的微弱水声。她摸了摸鬓角的白,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盒——虽然还没打开,虽然灵泉还很弱,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了。只要她们一直走下去,一直把苏绣教给更多人,总有一天,木盒会打开,灵泉会恢复,苏绣也会被更多人知道。
退出空间时,天已经快亮了。小周在门口睡得正香,姜芸轻轻给他盖上件外套,走到合作社的窗边。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远处的东方泛起一点鱼肚白,照得合作社的屋顶亮了些。
她想起昨晚东洋会社的探子,想起她们整理的针法册子,想起绣娘们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很踏实——不管前面有多少困难,只要她们在一起,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刚想转身回办公室,就看见村口的方向,有个熟悉的身影——是王强,他手里拿着个布包,正往合作社走。走近了才看见,布包里装着刚煮好的玉米粥,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姜姐,我看你昨晚没回家,就煮了点粥,你趁热喝吧。”王强把布包递过来,脸上有点红,“我……我想早点来学针法,昨天你说的羽毛颜色过渡,我想再试试。”
姜芸接过布包,里面还冒着热气,暖得她手都颤。她看着王强眼里的光,看着远处慢慢升起的太阳,心里的暖,像要溢出来。
“好,咱们一起学。”她笑着说,“等咱们把针法练好了,再教更多人,让咱们的苏绣,走出村子,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王强用力点头,跟着姜芸走进合作社。办公室里,那本针法册子放在桌上,在晨光里,显得格外耀眼。姜芸知道,她们的传承之路,才刚刚开始,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挑战——东洋会社不会善罢甘休,灵泉的问题还没解决,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但她不怕。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有张桂兰,有李婶,有小满,有王强,还有很多很多想把苏绣学好的人。这些人,就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就是苏绣传承下去的希望。
喝着热粥,看着王强认真练习针法的样子,姜芸的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芽——是希望,是勇气,也是对未来的期待。她知道,只要她们一直走下去,总有一天,苏绣的光芒,会照亮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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