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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谷外异动与旁支余孽（第2页）

“我不走！”苏晚星抓住他衣袖，指尖嵌入布料，“要死一起——”

话音未落。

谷外极远之地，传来一声……叹息。

那不是人类的声音。像是万载冰川崩裂，像是地壳深处熔岩翻涌，悠长、低沉、裹挟着碾碎灵魂的重量，穿透所有喧嚣，直接撞进每个人的识海。

所有人动作一滞。

连顾明远都猛然回头——

天穹尽头，一道黑影正在蠕动。

起初只是地平线上一抹污迹，迅膨胀、攀升，如滴入清水的浓墨般晕染开来。它遮蔽天光，吞噬云霞，所过之处连风都死去。浓郁的、实质般的魔气如瀑布垂落，压得大地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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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远脸上的狂喜僵住了。

那黑影中散出的威压，远他手中逆渊佩所能召唤的任何存在。那不是他能驾驭的力量——那是……更高阶的东西。

苏晚星浑身血液冻结。

她认得这股气息。

秘境入口的低语、暗盟密信的血字、昨夜窗外的呢喃……所有碎片在此刻拼合。不是深渊之主要苏醒——

是有什么东西，早已醒了。

一直在等。

等封印松动，等人心溃散，等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黑影中，缓缓睁开一双眼睛。

没有瞳孔，只有两团旋转的、深不见底的漩涡，凝视的瞬间，苏晚星仿佛看见亿万星辰在其中诞生又湮灭。

然后，它“说”话了。

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是直接在每个人脑髓深处响起的。像用冰锥刮擦头骨，每一个音节都带来剧痛与疯狂：

“双……珠……”

“镇渊……鼎……”

“brgthe……to……”

最后三字落下刹那——

“轰——！！！”

九曜守山大阵，如琉璃盏坠地，寸寸崩碎。

金光碎片如泪雨纷扬。魔气如决堤洪流灌入山谷，所过之处，草木成灰，岩石化为齑粉。

苏晚星在漫天碎光中看见卫凛扑来的身影，看见顾明远惊恐后退的踉跄，看见守护者们结阵嘶吼却如螳臂当车——

而那道黑影，正从天际尽头，一步，一步，踏碎虚空而来。

每一步，大地便塌陷十丈。

它伸出由纯粹黑暗凝聚的手，掌心朝上。

仿佛在等待谁，将某物……

亲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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