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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冷静而残酷的分析,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血淋淋的现实呈现在方星河面前。
“难道……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就只能……任由他这样为所欲为吗?”方星河不甘心地追问,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绝望的哽咽。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张教授缓缓站起身,踱步到窗边,背对着方星河,望着窗外校园里郁郁葱葱的树木,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和苍凉。沉默了片刻,他才用一种低沉而充满无力感的声音说道:
“星河,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的不公平,这样的残酷。个体的力量,哪怕你再优秀,再坚韧,在面对某些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权力结构时,也显得渺小如蝼蚁,脆弱如尘埃。硬碰硬的结果,往往不是正义得到伸张,而是……鸡蛋撞石头,粉身碎骨。”
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着方星河,那眼神里有痛惜,有关爱,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作为你的老师,我很想帮你,但我必须坦诚地告诉你,这件事……已经远远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无法给你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无论是人脉还是资源,在霍昭那样的存在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走到方星河面前,将一只手重重地放在他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恳切:“星河,我或许给不了你想要的解决方案,但作为你的老师,我能给你的,可能只有一句不那么中听,甚至显得有些懦弱,但或许是当前情况下最现实、也是对你自己最负责任的劝告——”
他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说道:“暂时……忍耐。尽你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你自己,还有你远在老家的母亲。不要再试图去硬碰硬,不要再去做无谓的挣扎和牺牲。那只会让你和你母亲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有时候,退一步,并不是懦弱,更不是为了屈服,而是为了……活下去,为了积蓄力量,等待或许……可能永远也不会来的时机。”
忍耐?退一步?
这两个词,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方星河的心上。连他最为敬重、认为最有正义感的张教授,最终给出的建议,竟然是让他……低头?忍耐?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变得冰凉。心中那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之火,被这番残酷而现实的劝告,彻底地、无情地扑灭了。他知道,张教授是出于好意,是真心实意地为他考虑,是怕他这只小小的飞蛾,真的扑向那足以将他焚烧殆尽的烈焰。
但是,这番劝告,也像最终的判决一样,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令人绝望的境地。他已经山穷水尽,求助无门。连张教授这样的人都表示爱莫能助,他还能指望什么?
他缓缓地低下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干涩的字:“我……明白了,张教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和不甘,只剩下一种死寂般的平静。那是一种希望彻底破灭后,万念俱灰的平静。
张教授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充满了不忍和酸楚,但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星河,保重。无论生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方星河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对着张教授,深深地、标准地鞠了一躬。然后,他转过身,步履有些蹒跚地、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里空无一人,光线昏暗。方星河一步一步地走着,感觉脚下的路,前所未有的黑暗和漫长。
张教授的话,像最后的墓土,埋葬了他所有的希望。
第34章无声的煎熬
从张教授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一刻,方星河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每一步都踏在虚空之中。
最后一丝寻求外部帮助的希望,如同风中残烛,被现实无情地吹灭了。张教授那番充满无奈和善意的劝告,像最后的墓志铭,宣告了他抗争的徒劳。他真正地、彻底地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孤立无援境地。
他像一头年轻而倔强的困兽,被无形的力量捕获,关进了一个坚固而透明的牢笼。他能清晰地看到外面世界的运转,能看到那些试图囚禁他的、由权势和规则交织而成的冰冷栅栏,却找不到任何一丝缝隙,任何一个可以突破的弱点。
愤怒、不甘、屈辱,像岩浆一样在他胸腔里翻滚、灼烧,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喷的出口,只能硬生生地憋在体内,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种煎熬,先体现在日益严峻的经济压力上。奖学金没了,酒吧的高薪工作丢了,校内的助学金申请也因为各种“程序问题”被卡住。
他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疯狂地运转在寻找和从事各种零散、高强度、低报酬的体力活之间。物流夜班分拣、餐厅后厨洗碗、建筑工地搬砖、街头派传单……只要是能当天结算或短期结账的活,无论多脏多累,他都咬牙接下。
与此同时,他将个人生活开支压缩到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他退掉了学校食堂里最便宜的那档套餐,因为一顿八块钱对他来说也成了奢侈。他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是白开水就着从菜市场论斤称来的、干硬冰冷的馒头;晚上是食堂关门前最便宜的、几乎看不到油星的素菜,或者是一包榨菜就着米饭。蛋白质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饥饿感成了他最忠实的伴侣。
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裤腰需要皮带勒到最紧的扣眼才能挂住,锁骨和腕骨清晰地凸出出来,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使得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大,也格外……空洞。
然而,比肉体上的饥饿和疲惫更折磨人的,是那种无时无刻、如影随形的精神压力。它像一张湿透的牛皮,紧紧地包裹着他,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感到沉重而困难。
他时刻担心着远在老家的母亲。每天,他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给母亲打电话,表面上是嘘寒问暖,实则是在小心翼翼地探听杂货店的情况。
每一次电话铃声响起,他的心脏都会骤然收紧,生怕听到母亲带着哭腔告诉他,店被查封了,或者母亲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病倒了。
这种悬而未决的恐惧,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日夜悬在他的心头。他甚至在梦里,都会梦见母亲无助哭泣的脸,然后惊出一身冷汗,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在学校里,他变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敏感而警惕。他总觉得周围有若有若无的指点和窃窃私语。
虽然大部分同学可能并不了解内情,那些议论或许只是出于好奇或者误解,但那种被无形中孤立、被贴上某种标签、被当作“异类”审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他尽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吃饭时总是选择最偏僻的角落,下课后总是第一个匆匆离开教室。他像一只试图把自己藏进壳里的蜗牛,但那个壳,却薄得不堪一击。
他变得极其沉默寡言。除了上课必要的回答提问,以及打工时不得不进行的简单交流外,他几乎不与人说话。即便是面对唯一的朋友林浩,他也常常是问一句答一句,眼神躲闪,不愿意多谈自己的情况。林浩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几次试图追问:
“星河,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瘦成这样!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跟哥们儿说啊!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这儿还有点……”林浩堵在宿舍门口,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
方星河只是疲惫地摇摇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沙哑:“没事,浩子,就是最近……有点累,兼职的地方活重。钱……我还够,真的,你别操心。”
“你少骗我!你看你这样子像是‘还好’吗?”林浩急得想抓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你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
“真的没有麻烦。”方星河轻轻挣脱开,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就是……就是有点累。我想睡会儿。”说完,他侧身从林浩旁边挤过,爬上了自己的床铺,面朝墙壁,用被子蒙住了头,用沉默拒绝了所有的关心和探询。
林浩站在床边,看着好友蜷缩起来的、瘦削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他知道,方星河心里一定压着天大的事,但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无从帮起。这种无力感,让林浩也感到十分沮丧。
课堂上,方星河依然是那个专注的学生。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盯着黑板,记着笔记,仿佛知识是唯一能让他暂时逃离现实的避难所。
他的成绩没有下滑,甚至在某些需要深度思考的课题上,他的回答依然犀利。但细心的老师会现,这个曾经眼神清亮、充满求知欲的学生,如今眼底深处藏着一抹化不开的阴郁和疲惫。
他那过分挺直的脊背,不像是一种昂扬的姿态,反而更像是一根被强行拉满、绷紧到了极致、随时可能“啪”一声断裂的弓弦。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白天的喧嚣和伪装全部褪去,方星河才会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丝真实的脆弱。
他回到那间狭小、寒冷、寂静的出租屋,甚至舍不得开灯,就借着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坐在书桌前。那盏昏黄的旧台灯,他只有在必须看书复习时才会打开,为了省电。
他常常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虚假繁华的灯火,而他的小屋里,只有一片冰冷的黑暗和死寂。
愤怒的呐喊、无力的质问、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对母亲安危的担忧、对未来的绝望……种种激烈的情绪,像汹涌的暗流,在他胸中疯狂地冲撞、激荡,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多想对着这漆黑的夜空嘶吼,质问那个看不见的对手:“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多想有人能告诉他,这条路到底该怎么走下去?前方是否还有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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