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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苑内,暮色四合,最后一丝天光如同羞怯的少女,敛起了裙角,悄然隐没于远山之后。廊下已然点起了灯,暖黄的光晕在渐浓的秋夜里撑开一小片宁静温柔的天地。
墨徵依旧半倚在躺椅里,身上盖着那方银灰色狐裘,方才与兄长一番交谈,虽未多言,却似也耗去了他些许心神。他微微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手中那卷异闻杂记滑落在一旁,似是有些倦了。晚风带着凉意,拂动他额前几缕未束好的墨,也轻轻摇曳着他左耳垂上坠着的一枚小小饰物。
那并非什么名贵的珠宝,只是一枚材质普通、却打磨得极其圆润光滑的耳坠,颜色沉静,与他周身清冷的气质颇为相合。此刻,那墨玉正随着微风和他细微的呼吸,在他白皙的颈侧旁,极轻地晃动着。
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矫健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自廊柱后掩出,没有带起一丝风声。齐麟回来了。他显然早已看到了廊下小憩的墨徵,那双总是带着锐利锋芒的眼眸,在触及那人身影的瞬间,便如同冰雪遇阳,化作了满腔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与宠溺。
他放轻脚步,走到躺椅后方,目光落在墨徵那截白皙的、线条优美的脖颈,以及那枚随着呼吸微微晃动的耳坠上。那是他当年亲手寻了料,一点点打磨,一点点穿孔,笨拙又满怀期待地为他戴上的。看到这耳坠始终戴在他身上,齐麟心中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涨涨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如同恶作剧的少年。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刚从外面带来的、微凉的秋意,极其轻柔地、用指腹捏住了那枚微微晃动的耳坠,然后,轻轻一捻。
微凉的触感和那细微的扯动感,让浅眠中的墨徵眼睫颤了颤,却并未立刻醒来,只是无意识地微微偏了偏头,仿佛在躲避那扰人清梦的微痒。
……
齐麟见状,唇角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得逞的坏。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墨徵敏感的耳廓,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磁性的沙哑,故意问道:“猜猜我是谁?”
这熟悉的、带着阳光般暖意的气息,这故意放低却依旧难掩爽朗本质的嗓音……墨徵甚至无需睁眼,那一直微蹙的眉头便已不自觉地舒展开来,唇角亦勾起一抹清浅而真实的弧度,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圈圈温柔的涟漪。他依旧闭着眼,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小麒麟?”
三个字,清清淡淡,却像是一把小勾子,精准地勾住了齐麟的心尖,让他整颗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猜对了!”齐麟欢快地应道,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再也按捺不住,从躺椅后方绕到前面,蹲下身来,双臂趴在椅子的扶手上,仰头看着墨徵,眼眸亮晶晶的,如同盛满了星子,“奖励!”
他说着,不等墨徵反应,便迅凑上前,在那白皙的、还带着些许倦意的侧脸上,飞快又响亮地“啾”了一下。
脸颊上传来温热而柔软的触感,带着齐麟身上特有的、如同烈日晒过青草般的干净气息。墨徵终于缓缓睁开眼,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笑得一脸灿烂、仿佛干了件多么了不起大事的齐麟。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对方的身影,盈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与无奈。
“胡闹。”他轻声斥责,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恼意,反而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带着宠溺的纵容。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方才被亲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湿热的触感。
“哪里胡闹了?”齐麟理直气壮地抓住他欲要收回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他那微凉的指尖,仰着脸笑道,“我亲我自己家的人,天经地义!”
“谁是你家的人?”墨徵挑眉,试图抽回手,却被齐麟握得更紧。
“当然是你!”齐麟凑得更近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戴了我的耳坠,就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跑不掉!”
他指的是那枚耳坠。那是他笨拙的心意,是他无声的宣告,更是他拴住这个清冷如月之人的、自以为是的“枷锁”。
墨徵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烈火般炽热坦率的情感,心中那点因兄长之事而萦绕的淡淡阴霾,似乎也被这阳光驱散了些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终究没有再试图挣脱他的手,反而微微收拢手指,回握住了那份滚烫的温暖。
“霸道。”他低声评价,眼角眉梢却染上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笑意。
“就霸道!”齐麟得意地哼了一声,得寸进尺地将下巴搁在扶手上,像只大型犬般蹭了蹭墨徵的手臂,“嗯……我饿了。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就想回来吃你小厨房炖的百合莲子羹。”
他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与平日里那挥动望亭、煞气凛然的形象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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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徵看着他这赖皮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又心软。“便知道吃。”他嘴上说着,却已扬声唤了外面的侍女,吩咐去小厨房将一直温着的羹汤取来。
齐麟心满意足,依旧保持着蹲趴的姿势,歪着头看着墨徵在灯下愈显得清俊温润的侧脸,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晚风拂过,带着庭院中残菊的冷香,却被两人之间流转的温情暖化,不再显得凄清。
“墨徵,”齐麟忽然又开口,声音轻了些,“刚才……我看大哥从这边出去,脸色似乎不太好?你们聊了什么?”
墨徵眸光微动,轻轻叹了口气,将兄长来访以及那隐晦的求助与迷茫,简单对齐麟说了几句。齐麟听完,浓黑的剑眉蹙起,沉默了片刻,才道:“大哥他……也不容易。”他虽性子爽朗,却也并非不通世事,自是明白沈惊堂肩上扛着的重担,以及那难以言说的苦衷。
“嗯。”墨徵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言。有些事,旁人无法插手,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
这时,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百合莲子羹走了进来。齐麟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接过羹碗,也不用勺,就这么捧着碗,凑到嘴边呼呼地吹着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大口,烫得直吐舌头,却还是一脸满足。
“慢点,没人同你抢。”墨徵看着他这猴急的样子,无奈地摇头,将自己面前那碗轻轻推到他面前,“这碗也给你。”
齐麟也不客气,嘿嘿一笑,埋头吃得香甜。
墨徵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被热气熏得微微红的俊朗面庞,看着他毫无防备、吃得心满意足的模样,心中那片因世事无奈而生的荒凉之地,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窗外,秋夜寒凉。
窗内,一灯如豆,两人对坐,分食一碗简单的羹汤,却胜过世间万千繁华。
齐麟的存在,就像他亲手打磨的那枚耳坠,并不耀眼,却稳稳地坠在他的生命里,带着阳光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坚定,将他从那清冷孤高的云端,一点点拉回这充满烟火气的、温暖的人间。
这或许,便是命运予他墨徵,最大的仁慈与馈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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