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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谁能和撞了自己的人心平气和的说话,叶锦年深以为然。
而距离魏益离开后半个多月,齐砚淮伤病初愈,医生叮嘱他回家静养。
可齐砚淮在家待了不几天就回公司工作去了,男人的工作强度仍然很大,只会在偶尔挑一下午居家办公,就当休养了。
这些都是齐依澜告诉温知仪的,两人最近走得近,温知仪就打听了那么一点。
转眼间,落叶缤纷,霜意初登。少了夏与秋的热烈,冬日的冷风低回曼舞,天地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白和冷寂。
是日,一辆商务车悄然停泊在和颐公馆5号门前。一道纤瘦的身影裹着大衣下来,女人穿着单薄,天又冷,让她忍不住在瑟瑟的风里打了个寒颤。
温知仪摆摆手让车离开,接着三两步跳上台阶,按响门铃。
门铃的长响在屋内外来回飘荡,许久,无人应答。
温知仪又接连按了几下,仍旧没有收到回复。她小幅度地跺跺脚,裹紧大衣,站在原地继续等待。然而数分钟过去,屋内和周围一片寂然。
温知仪一边在心底祈祷着那边快给她开门,一边又伸手重重按了十几下门铃。
——齐砚淮应该在家的,难道说他睡着了没听见?
温知仪这次用力拍了拍那扇厚重的木门,暗暗想着:她就再多等五分钟,要是齐砚淮还不来开门,那她就走了。
终于,在累计长达数分钟的等待后。对讲门铃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而后就是齐砚淮冷淡的一声“谁。”
“是我。”温知仪慢吞吞挪到对讲机前,声音有些小,“我是温知仪。”
齐砚淮透过门铃的屏幕看见了外头瑟瑟发抖的温知仪,他那边安静了几秒,遂回复:“你来干什么。”
“我有事找你。”温知仪答。
“什么事。”
“急事。”
又是滋滋一串电流声,对讲机关闭。
稍作片刻,厚重的木门被人从里拉开。齐砚淮身穿一身淡色居家服,站在门口沉默地打量着温知仪。
而温知仪鼻头轻微泛红,眼睛水亮亮的,一边搓手一边定定地回看他。
不到三秒,齐砚淮败下阵来,侧身让温知仪进屋。
屋里总算没那么冷了,温知仪左右张望一圈,旋即快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时她小腹的坠痛感才算稍微减弱了些。
齐砚淮瞥了眼沙发上的温知仪,问她:“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出院了,来看看你。”温知仪对齐砚淮笑笑。
“听谁说的。”
“姑姑说的。”
齐砚淮单手插兜,沉默片刻,淡声开口:“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你不用特地跑过来,我没事。”
温知仪急忙摇头,“不是的,因为那天的事情很复杂,魏益他也确实是无心的,撞到你我多少也有一点责任,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多想。”
齐砚淮隔着稍远的距离看着沙发上的温知仪,目光晦明闪烁,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你的责任是什么。”齐砚淮问。
温知仪愣住,她只是客气一番,没想到齐砚淮会问这么直白。
而看温知仪答不上来,齐砚淮接着开口:“我多想什么。”
温知仪张张嘴,正要出声,齐砚淮又说:“是怕我因为这件事情记恨魏益,所以过来找我求情,想让我原谅他。”
“没这个可能。”
“你要是除了那天车祸的事情没什么想说的,那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齐砚淮说着背过身。
“不是这样的。”温知仪急忙否认。
刚想起身,谁料小腹一抽,迫使温知仪又跌坐回去,只能低声回应道:“我确实是来看你的,我之前就在手机上问过你,是你自己说不用的。我后来还去你的公司找过你,但是前台和保安不让我进。我是问了姑姑,知道今天下午你在家我才来的。”
“我在外头等了你很久的”
齐砚淮回头扫了眼沙发上的温知仪,她埋头坐在那里,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盖住大半张脸,看不清楚表情,就只能感觉到整个人情绪很低落。
齐砚淮收回目光,远处的玻璃窗在男人眼前慢慢晕成一片模糊的影,他深吸一口气:“你已经看过了,可以走了。”
温知仪却立刻仰头,盯着齐砚淮的背影,音量稍提,不解地问:“齐砚淮,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气什么?你一时兴起来看我一次难道我应该感恩戴德吗?我是你养的狗还是你养的猫,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很有意思吗。”
温知仪小声辩解:“我之前问过你的,你说不用我来。”
“真心想来还需要问吗?你在看魏益之前会问他想不想让你来吗?温知仪,你只有在对象是我的时候才会有一堆借口和托辞。”
温知仪的脸色刷的白下来,她看着齐砚淮的背影,声线微抖:“我不明白你在气什么,可能你觉得全部都是我的问题,但是”
身上某个部位忽然传来规律的刺痛,温知仪顿觉恍惚,手臂撑在沙发上,便忘了后半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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