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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将计就计初显锋芒（第2页）

“济世堂哪比得上周记药行！”沈大山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失言，连忙补救，“我是说，周记路子广，能卖到省城去……”

沈清辞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犹豫：“周记？可靠吗？”

“可靠！绝对可靠！”沈大山见有戏，连忙指着身后两个汉子，“这两位就是周记的师傅，专门来收药材的！你把参给他们看看，保准给你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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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适时上前，一人瘦高，一人矮胖，都做药铺伙计打扮。瘦高的那个拱手道：“沈姑娘，我们东家听说您这儿出了好药材，特让我二人来看看。若是真品，价格好说。”

沈清辞“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打开红布一角，露出那“参”的上半截。

两个“师傅”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瘦高的那个点头：“品相确实不错，可惜须断了。这样——我们出八十两，如何？”

八十两！周围干活的妇人们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得种多少年地才能挣来？

沈清辞却摇头：“济世堂的老大夫说了，若是完整的百年野山参，少说值二百两。就算断了须，药效损了三成，也不该低于一百五十两。”

“沈姑娘，你这就不懂了。”矮胖的汉子摇头，“断须的参，行里收都是半价。八十两已是看在周掌柜面子上。”

双方讨价还价，最后僵持在一百两。

沈清辞“咬牙”道：“一百二十两，少一文都不卖。不然我就留着，自己配药用。”

沈大山急了，把两个汉子拉到一边低声嘀咕。片刻后，瘦高汉子回来：“成，一百二十两就一百二十两！但我们要验货，得全部挖出来看。”

“现在不行。”沈清辞抱紧“参”，“这参受了惊动，得用特殊手法慢慢起出，否则伤了主根，药性全失。这样——三日后，还是这个时辰，你们带银子来，我当面起参。”

“这……”两个汉子迟疑。

“若信不过我，那就算了。”沈清辞作势要走。

“信！我们信！”沈大山连忙打圆场，“清辞丫头是自家人，还能骗你们不成？那就三日后！”

双方约定好，沈大山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下山。临走前，他还特意嘱咐沈清辞要“小心照看”，那热切劲儿，仿佛那参是他的一般。

待他们走远，王翠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清辞，你可真行！那俩‘师傅’怕是回去要跟周掌柜报喜了！”

沈清辞将怀里的“参”随手递给张婶：“拿去切片晒干，以后炖汤用。”桔梗益气生津，确实也是好东西。

“姑娘，三日后他们真带银子来，咱们怎么办？”李嫂担忧道。

“三日后？”沈清辞望向山下沈大山兴冲冲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三日后，他们该操心别的事了。”

她转身看向一直沉默的沈春桃：“春桃，今日你做得很好。”

刚才沈大山来时，是沈春桃悄悄给王翠花使了眼色，王翠花才适时上演了那出“挖断参须”的戏码。

沈春桃脸一红，小声道：“清辞姐，我爹他们……真的会带银子来吗？”

“会。”沈清辞笃定道，“周掌柜想摸我的底，一百二十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妇人们：“诸位婶子姐姐，今日之事，请大家务必保密。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们确实挖到了参，但我宝贝得很，不肯让人细看。”

众人连声应下。她们现在对沈清辞已是信服得五体投地，巴不得跟着她多挣些钱，自然守口如瓶。

午后，沈清辞提前下了工，只留张婶李嫂收拾工具，自己则借口去镇上采买，实则绕道去了后山另一侧。

那里有一处隐秘的山涧，水流潺潺，是她前几日勘探时现的。涧边长着几丛罕见的金线莲——这可是清热解毒、凉血祛湿的良药，价比黄金。

她小心采了几株品相最好的，连根带土用苔藓包好，装入背篓。又沿山涧往上走了一刻钟，在一片向阳的岩缝间，现了更让她惊喜的东西：几株叶片肥厚、边缘有细锯齿的植物，开着不起眼的淡黄色小花。

“石斛……还是铁皮石斛。”沈清辞轻轻抚摸那坚韧的茎节，心中激动。

铁皮石斛滋阴清热、益胃生津，在前世就是名贵药材，在这个时代更是罕见。若是能成功移栽培育……

她压下心绪，只采了两株幼苗，其余的留作种源。然后又摘了些常见的夏枯草、车前草，将背篓填满，这才下山。

回到镇上时已是傍晚。她没有直接回百味楼，而是拐进了济世堂。

老大夫正在堂内坐诊，见她进来，捋须笑道：“沈姑娘今日又带来什么好东西？”

沈清辞将背篓放下，先取出金线莲和铁皮石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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