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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野兽出笼16岁（第5页）

他给每个人身上绑上沉重的铁链和水泥块——这些是从码头维修区“借”的。然后，他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推下码头。

尸体落入黑色的海水，几乎没有水花。铁链拉着他们快下沉，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威尔逊站在码头边缘，看着水面恢复平静。

海风吹来，带着咸味和寒意。远处，哥谭的灯火在雾气中模糊成一片昏黄的光晕。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不是喜悦，不是解脱，也不是罪恶感。是一种……计算的完成。

问题已经解决。变量已经消除。系统恢复了平衡。

他走回货车，开始清理现场。塑料布卷起来，装进垃圾袋。工具擦干净，放回工具箱。他自己换了衣服，把工装服也装进袋子。

最后，他拿出笔记本，在路灯下写下：

行动oo：消除威胁（里奇及两名手下）

时间：年月日凌晨

方法：麻醉后沉海

证据处理：彻底

尸体现概率：低于（基于哥谭湾洋流数据与打捞记录）

后续安排：

制造里奇“携款潜逃”假象（明日操作其银行账户）

科里处理（待定：证据威胁vs物理清除？需评估成本）

母亲安置：需寻找新住所，远离东区

个人观察：

杀戮本身不困难。困难的是：

克服第一次杀人的心理障碍（实际障碍小于预期）

处理尸体（比预想耗时）

确保无证据遗留（需要系统性检查流程）

改进点：

下次准备更强效麻醉剂（减少剂量误差风险）

提前准备沉尸重量标准（本次水泥块不均匀）

增加撤退路线备用方案（本次单一路线风险较高）

他合上笔记本，坐进驾驶座。

开车离开码头时，天开始下雨。雨水冲刷着挡风玻璃，也冲刷着这座城市所有的痕迹。

威尔逊看着雨刷器来回摆动，像某种机械的心跳。

他想起卢卡的话：“有时候，效率不是唯一标准。”

但卢卡错了。

当你所爱的一切被威胁时，效率就是唯一标准。仁慈是奢侈品，平衡是幻想。

只有精确、彻底、无情的效率，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

野兽已经出笼。

不是愤怒的野兽。

是计算的野兽。

而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见识它的獠牙。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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