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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新生代挑战者下（第2页）

“然后，”菲斯克说，“他会犯错。会撞上真正的底线——蝙蝠侠的底线。或者，他会试图挑战更困难的目标，暴露更多弱点。或者，他会因为挫折而内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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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记住：权力斗争不是街头的拳击赛。它是心理战、经济战、信息战。有时候，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子弹，是耐心。最有效的攻击不是直接的，是间接的。最高明的胜利，是让敌人自己打败自己。”

马库斯点头，但还有疑问：“但如果蝙蝠侠不处理他呢？如果他们和解了？”

“那我们就调整策略。”菲斯克说，“但根据我对蝙蝠侠的了解，他不会容忍一个杀人者——即使那是杰森·托德。因为一旦他容忍，就等于承认他的准则有例外。而蝙蝠侠的准则没有例外，那是他存在的基石。”

他看向窗外。夜空中有蝙蝠灯的光柱，但今晚，蝙蝠灯没有亮起。

也许蝙蝠侠已经出，去寻找那个红色的幽灵。

也许今晚，蝙蝠家族内部会有一场艰难的对话。

而威尔逊·菲斯克，会在安全的距离外观察、记录、计算。

等待敌人自己打败自己。

等待系统证明它比任何个人——无论是英雄还是反英雄——都更持久。

因为系统没有情感，没有良心，没有过去。

系统只有规则。

而规则，最终会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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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东区码头仓库区

红头罩站在屋顶，看着下方社区中心新挂起的横幅：“菲斯克社区基金—东区服务中心”。里面灯火通明，有人在排队申请补助，有孩子在新建的阅览室看书。

他握紧拳头。

耳机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的声音——不是他的变声器，是通讯频道里插入的第三方：

“有趣，不是吗？你抢钱分给穷人，他建立基金给穷人工作。你打击他的手下，他惩罚那些手下然后改革系统。你每走一步，他都把你的棋变成他的棋。”

红头罩冷声问：“你是谁？”

“一个观察者。一个知道你是谁的人，杰森。”

沉默。

“你想怎样？”

“我想告诉你，你在浪费精力。菲斯克不怕暴力——暴力是他家的语言。他也不怕理想主义者——他吸收他们，同化他们。你唯一能伤害他的方式，是成为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比如？”

“比如真正的不合理。真正的混乱。比如，去找小丑合作。”

红头罩笑了，那种充满仇恨的冷笑：“你疯了。”

“也许。但想想：菲斯克的一切都建立在计算、预测、系统上。小丑是他唯一无法计算的变量。蝙蝠侠也是——但他和蝙蝠侠达成了某种平衡。打破那个平衡，你就打破了菲斯克的秩序。”

通讯中断。

红头罩站在屋顶，风吹过他的红色头盔。下方，社区中心的灯光温暖，人声隐约传来。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在小丑的仓库里，撬棍一下下砸碎他的骨头时，小丑的笑声。

想起了复活时的冰冷，爬出棺材时的泥土味。

想起了回到哥谭，现一切都在继续——蝙蝠侠有了新的罗宾，城市有了新的统治者，世界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个名叫杰森·托德的男孩曾经存在过。

愤怒像岩浆般在胸腔涌动。

但那个声音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他心里：

“你唯一能伤害他的方式，是成为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他没有注意到，社区中心对面大楼的某个窗户后，一个摄像头缓缓转动，记录了他离开的方向。

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插入他通讯频道的声音，其加密信号的最终来源，经过七层跳板后，指向了

莱克斯·卢瑟的某个实验服务器。

游戏，从来不止两方。

而在阴影中，总有第三双眼睛在观察，第三只手在推动，第三个计划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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