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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特别,”林夏垂下眼,为她添了些羊排,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只是听说他对你做的记录工作感兴趣,随口问问。吃饭吧,汤要凉了。”
他将话题轻轻带过,仿佛真的只是寻常闲谈。南风“哦”了一声,注意力很快又被鲜美的羊排吸引回去,一边吃一边说起下午整理德旺阿公讲述的传说时遇到的一个有趣细节,眼神重新焕出那种沉浸于热爱之事时特有的光彩。
林夏安静地听着,不时应和两句,目光却深邃如窗外的夜色。南风的世界单纯而炽热,像山间不设防的溪流,清澈地朝着自己的方向流淌。而那个叫徐砚舟的男人,则像一片突然飘来的、带着未知成分的云影,试图在这片晴空上投下自己的形状。
晚饭在看似轻松的氛围中结束。林夏收拾碗筷时,动作沉稳如常。他知道,从南风这里得不到更多关于徐砚舟的有效信息了,但这恰恰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且目标明确。他必须更加警惕,用他的方式,护好身边这泓清泉,不被任何外来的云翳沾染。
夜色彻底笼罩了小院,星子渐次亮起。林夏洗净手,走到正在廊下仰头看星星的南风身边,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肩上。
“晚上风凉。”他低声道。
南风回头对他笑了笑,顺势靠进他怀里,一起望着深邃的夜空。她全然信赖的姿态,让林夏环抱着她的手臂,无声地收紧。星空沉默,山野寂静,而守护者的心,却如同拉满的弓弦,敏锐地感知着风中每一丝不寻常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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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溪古镇边缘,一处隐秘性极佳的高端民宿。这里由几栋精心改造的白族老宅组成,最大限度地保留了外部古朴风貌,内部却是极致简约现代化的设计,每一件家具摆设都透着不显山露水的昂贵品味。
徐砚舟下榻在最好的一套院落里。此刻,他正坐在起居室宽大的落地窗畔。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枯山水庭院,一盏石灯笼散着幽静的光。室内没有开主灯,只有几处嵌入式灯带和桌上的一盏阅读灯,营造出静谧而私密的空间感。空气中浮动着极淡的、清冽的线香气味,是他惯用的、有助于宁神思考的品类。
他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杯清水,以及几本摊开的刊物和打印稿。它们并不新,有的甚至边角微卷,属于那些行量不大却在小众领域拥有绝对口碑的人文杂志或学术内刊。徐砚舟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抚过其中一页的铅字,神情是白日里从未显露过的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严苛的审视,以及审视之下,难以掩饰的、被深深触动的欣赏。
这些文章的作者只有一个名字:南风。
他刚读完的一篇,是关于滇西南某支系民族“草木历法”的记录。这不是简单的民俗罗列。南风开篇没有急于介绍各种植物对应的时令,而是用近一页的篇幅,描写一位九十岁的“历法守护者”皴裂的手指如何抚摸一片干枯的“季候叶”:
“……那手指的触感,并非在‘辨认’,而是在‘聆听’。叶片上每一道风雨留下的纹路、虫噬的微小缺刻、日晒收缩的弧度,都是这部无字历书上独特的笔画。老人沉默良久,才用混合着民族语和方言的汉语缓慢说道:‘这片叶子,记得去年谷雨那场急雨,声音太大,吓着了正在抽穗的秧苗。’时间,在这里不是抽象的刻度,而是被具体生命(草木、风雨、虫鸟)的记忆共同编织的、有纹理的实体。当这样的手指消失,与之相连的、那种将自我嵌入自然节律的精密感知系统,便也随之崩解了一角。我们损失的,不止是一种知识,更是一种与世界相处的方式。”
徐砚舟的目光在这段文字上停留了许久。他见过太多关于“濒危文化”的书写,大多充斥着廉价的感伤或猎奇的惊叹。南风截然不同。她的视角是“人类学诗学”式的——既有田野调查者沉入现场的扎实与耐心(她显然获得了受访者极高的信任,才能捕捉到“抚摸”与“聆听”这样的细节),又拥有诗人般精准而新颖的隐喻能力(“有纹理的时间”)。更关键的是,她的思考维度越了单纯的“记录”与“保存”,指向了更本质的哲学层面:一种认知世界的方式的消亡。她的文字冷静、克制,却因这种深切的洞察而蕴含着巨大的情感张力。
他拿起另一份打印稿,这是南风为某次摄影展撰写的图说,主题是“手艺与时间”。其中为一位银器老匠人满是灼痕和茧子的手部特写配的文字,只有短短三行:
“火与银交谈的印记,
时间在指端凝固成的勋章。
所谓匠心,不过是千万次重复中,
依然对‘这一次’倾尽全力的、卑微的虔诚。”
徐砚舟的指尖在这“卑微的虔诚”四个字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没有滥用的“伟大”、“坚守”之类宏大词汇,而是用“卑微”与“虔诚”这一对看似矛盾却直抵核心的词,道尽了所有传统手艺的精神内核——那是对材料的敬畏,对工序的臣服,是在重复中寻求微芒突破的专注。这种提炼能力,需要极其敏锐的观察和深厚的共情,绝非浮光掠影的采访所能得。
他又翻开一本更早的刊物,找到一篇南风关于地方性民间传说的分析文章。她探讨某个“山神娶亲”故事在不同村落的变体,行文却毫无学术论文的晦涩:
“……故事的核,像一枚被溪水打磨千年的卵石,始终坚硬。变的是包裹它的水流——也就是讲述者的现实关切。靠近矿山的村子,山神爱娶的往往是善于辨识矿脉的女子;而深居林间的寨子,山神的新娘必定懂得与百兽沟通。神话从来不是僵死的过去式,它是社区用以思考当下困境、表达集体愿望的、活着的语言。每一次讲述,都是一次再创造,一次与现实的对话。”
徐砚舟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具体的文字,而是一种清晰的感觉:南风的才华,是一种罕见的“复合型”才华。她兼具社会人类学的田野功底、文化学者的理论视野、文学创作者的表达天赋,以及最为难得的——一种“在地化”的、沉浸式的理解力与转化力。她不是高高在上的记录者或拯救者,而是谦卑的学习者、敏锐的转译者、充满温度的阐释者。她的文字,如同精密的透镜,既能微观呈现一个表情、一道纹理的所有颤动,又能骤然拉远,揭示其与更广阔的文化结构、人类处境的深刻关联。
她的作品,因此散出一种沉静而持久的光芒,不喧嚣,却足以穿透浮华,吸引那些真正懂得鉴赏“价值”的目光。在充斥着快餐文化和肤浅解读的时代,南风这种沉潜的、扎根的、充满智性与诗意的写作,本身就构成了一种抵抗,一种稀缺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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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徐砚舟为之着迷的根本。他见过太多才华横溢却流于表面或陷入自恋的创作者,也见过不少功底扎实却毫无灵气与温度的学者。南风的存在,像一种完美的平衡,她将思想的深度、情感的浓度、形式的精度,熔铸成独一无二的文本。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文笔好”,更是一种完整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体现,一种正在形成中的、极具收藏与探究价值的“生命作品”。
他重新睁开眼,目光落在“南风”这个笔名上,又透过窗,望向沙溪村落沉入夜色的方向。白天那个沉静温婉、在林夏身边显得有些依赖的女子形象,与笔下这个思想锋利、感知精微的创作者形象,逐渐重叠,却又因这种反差而更具吸引力。
吸引他的,不仅是她的才情,或许还有她如何将这种丰盈的内在,安放于沙溪这样一个具体而微的环境里,如何与那个充满土地气息的男人林夏相处——这一切,共同构成了一幅令他心生探究欲的、完整的“人文景观”。
徐砚舟端起水杯,缓慢地饮尽。冰凉的液体无法平息他心底某种被点燃的、热切的好奇与计划。他的行动,向来基于周密的评估与长远的考量。南风的价值,他已经确认。接下来,是如何接近、理解,并最终……让这份独特的光芒,纳入他自己的收藏体系,或者,至少在他的世界里,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夜雾似乎更浓了,笼罩着庭院,也笼罩着他深邃难测的思绪。棋子已在手,棋盘已展开,下一步,该如何落下,才能既不失风度,又直指要害?他需要更近的距离,更细致的观察。
徐砚舟将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落在那几篇南风的文章上。室内线香燃尽,只余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尾调。他为何此刻才来沙溪?又为何偏偏要通过陈默引荐?这其中的因果,在他心中脉络分明。
他注意到“南风”这个名字,是在两年前。当时,他主持的一个非公开文化基金会正在评估一批关于西南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记录项目,以决定资助方向。在众多或学术艰深、或流于表象的报告中,一份附在某个彝族刺绣传承项目后面的、篇幅不长的“田野手记”引起了他的注意。手记没有署名,但风格鲜明——它以一位绣娘在月光下拆解一件百年嫁衣上的破旧纹样为切入点,没有赘述工艺步骤,而是细致描摹了老绣娘如何通过指尖触摸丝线的磨损程度和颜色褪变层次,来“阅读”这件衣服经历过的婚礼、劳作、悲欢,甚至猜测原主人某个手指可能受过伤,因为某处针脚有不易察觉的重复修补痕迹。手记最后写道:“她修复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段被织物承载的、具体而微的生命时间。而我们所谓的‘保护’,有时是否太过急于将活生生的记忆抽离成标本?”
这篇手记的视角、深度与人文关怀,让徐砚舟印象深刻。他让人查了来源,知道了“南风”这个笔名,以及她并非专职学者,而是一位自由撰稿人和写作者。之后,他便开始有意识地收集她的作品,从散见于各处的文章,到后来陈默主导策划的系列文化记录出版物中,南风担任主笔的卷册。
他越读,便越确认自己的判断:南风是罕见的。在这个信息爆炸、表达浮躁的时代,她的写作有一种“慢”和“深”的品质。她舍得花时间沉浸到现场,与记录对象建立真实的联系;她拥有将复杂文化现象转化为可感细节的非凡能力;更重要的是,她的文字背后,有一种稳定而温暖的价值内核——对“人”的尊重,对“过程”的珍视,对“消逝”的审慎悲悯。这种特质,在他接触过的文化记录者中,凤毛麟角。
那么,为何现在才来?
徐砚舟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欣赏之初,他并未急于接触。一方面,他需要更多作品来确认这种才华的可持续性与深度;另一方面,他也在观察南风的展轨迹。他看到她逐渐聚焦于滇西北这片区域,看到她与陈默的合作日益深入,看到她的写作风格愈凝练成熟。更重要的是,他了解到她离开了原本的城市生活,较长时间地驻留在沙溪这样一个具体的村落。这种“扎根”的状态,对他而言,意味着她的创作进入了更关键、也可能更富产出的阶段——她不再仅仅是访客式的记录者,而是在尝试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参与者”与“转译者”。此时接近,所能观察和理解的,将是一个更完整、更生动的创作生态。
而选择通过陈默引荐,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必要步骤。
先,陈默是连接他与南风世界最自然、也最权威的桥梁。陈默在传统文化出版和学界的影响力与挑剔品味是公认的,他能如此推崇南风,本身就是对南风价值最有力的背书。通过陈默,徐砚舟的“兴趣”可以被自然地置于“文化考察”与“学术交流”的框架内,最大程度地淡化其可能带有的私人色彩,减少不必要的警惕和阻力。这符合他一贯低调、不直接介入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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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陈默的引荐是一种“安全认证”。徐砚舟的背景和行事风格决定了他不会贸然接触一个完全不了解其人际网络和背景的人。陈默作为引荐人,无形中承担了某种筛选和担保的作用。同时,这也给了徐砚舟一个绝佳的、近距离观察南风在专业领域内如何被认可和对待的机会。
最后,这也是对南风的一种尊重。徐砚舟深知,对于南风这样专注内心世界的创作者,突兀的、带有明显功利目的的接近,很可能适得其反。通过她尊敬的编辑、合作者陈默,以探讨文化记录与投资可能性的名义出现,是一个更体面、也更容易被接受的开始。
他来沙溪,固然有投资的考量(这片区域的文化价值和旅游潜力确实符合他某些基金的投向),但核心目标,始终是南风这个人,以及她所代表的、那种令他着迷的创作状态与精神世界。投资可以是媒介,是理由,是搭建联系与深入观察的平台。
徐砚舟将摊开的刊物和文稿轻轻合拢,整齐地码放在一边。他起身,走到书案前,那里摊开着一幅他手绘的沙溪简图,上面标注着村落布局、溪流走向、重要建筑,以及……南风所住小院的大致位置。他的目光在那处停留片刻,然后拿起一支极细的铅笔,在旁边空白处,写下几个字:
“沉静的火山,温暖的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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