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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眼底的执拗更甚,指尖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移了移,停在她的小臂处,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
“元澈,我们是姐弟。”她咬着牙提醒,试图让他清醒,可他却笑了笑,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自嘲,还有几分不管不顾的疯狂:
“你真的是元昭宁么?”
他指尖摩挲着她小臂处的衣料,力道放得极轻,眼底翻涌的情绪却像要破堤的浪——
有探究,有确认,还有藏了许久的、不敢宣之于口的庆幸。
他往前又凑了半寸,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重量:“你总说我们是姐弟,可你知不知道——从你在醉花阴跟我下的那盘棋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了。”
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却又怕弄疼她似的,很快又松了松,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语气里竟掺了点委屈:
“你躲了我这么久,装了这么久,现在要嫁给宫止渊了,还要继续装下去么?我的‘长姐’?”
元昭宁只觉指尖的凉意还没散去,耳尖那片被他气息扫过的皮肤却骤然烧了起来,连呼吸都跟着顿了半拍。
她僵在原地,手不自觉收紧,心口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慌乱——
她虽然猜到元澈或许窥破了身份,也隐约察觉他对自己的心思异于寻常,可当他真的将那层窗户纸狠狠捅破,那句带着滚烫温度的质问摊在她面前时,她还是被这直白的冲击力撞得有些懵。
耳旁还回荡着他最后那句带着委屈的“我的‘长姐’”,那刻意加重的语气像根细针,轻轻刺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她抬眼去看元澈,撞进他那双情绪翻涌的眼眸里——
方才的沉凝与压迫早已褪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执拗,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像个攥着珍宝不肯撒手的孩子,怕一松劲,眼前人就会彻底消失在那场赐婚里。
手腕被他攥着的地方,凉意与他掌心的温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灼人的触感。
元昭宁张了张嘴,想再说些“姐弟”“自重”的话来推开他,可话到嘴边,却被喉间的紧堵了回去。
她看着元澈眼底那片清晰的“确认”,忽然意识到,自己小心翼翼装了这么久的“元昭宁”,原来早就在他心里落了破绽,那些她以为藏得很好的疏离与躲闪,竟都成了他确认“她不是她”的证据。
意识到这一点后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元澈按住肩抵在妆台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又滚了一下,呼吸渐渐变重:
“那日河边,若不是宫止渊来搅局,你会不会……”他没说完,却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唇角,指尖的凉意让她浑身一僵。
元昭宁偏头躲开,却被他轻轻捏住下巴转回来,他的目光太烫,烫得她不敢直视。
“长姐别怕,”他的声音放得更柔,指尖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停在她的衣领处,
“我只是想看看,这婚服穿在长姐身上,到底好不好看。”
他说着,伸手去解她的衣扣,动作慢得像在试探,每解开一颗,指尖都忍不住在她的肌肤上多停留片刻,带来一阵战栗。
元昭宁的心跳得飞快,想推开他,却又被他眼底的情绪绊住——
那里面有委屈、有偏执,还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让她心头莫名一软。
可理智又在提醒她,即使她的灵魂不是元昭宁,但他们还是姐弟,这样的亲近是逾矩的。
她攥紧了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元澈,别这样……”
他的动作顿了顿,却没停,反而俯身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呼吸交织在一起。
“长姐是在怕我,还是在怕自己动心?”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脖颈,让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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