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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寒气钻进瑶安堂的窗缝时,苏瑶正在核对夜诊的记录。砚台里的墨汁结了层薄冰,她呵着白气翻到最后一页,突然被“张王氏,心口痛,拒查病因”几个字刺得眼疼。这已经是这位妇人第三次来就诊,每次都只肯拿些止痛的汤药,问起病情就红着眼圈往外走。
“姑娘,张王氏又来了!”春桃撩开门帘,带进股夹杂着雪粒的冷风,“这次疼得直打滚,她男人在门口跟王大哥吵起来了,说咱们故意不给根治!”
前厅里,穿青布棉袄的汉子正攥着王大麻子的胳膊,粗粝的手掌因为用力而白:“我婆娘疼得快死了,你们就给些破汤水管什么用?是不是嫌我们穷,拿不出诊金?”他脚边的药包散在地上,褐色的药汁在青石板上洇出星星点点的痕迹。
张王氏蜷缩在长凳上,双手死死按着心口,鬓角的碎被冷汗浸得黏在脸上。苏瑶蹲下身想把脉,却被她猛地推开:“别碰我……我没病……”声音细若蚊蚋,眼角的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不是月事不调引的心痛?”苏瑶轻声问,指尖悬在她腕脉上方。这是她从母亲医案里学到的经验——很多妇人的心痛其实与妇科症结有关,只是羞于启齿。
张王氏的身子猛地一僵,眼泪掉得更凶了。汉子见状更急了:“你看!你们肯定知道啥!快说啊!”他突然抓起药柜上的铜杵,“今天不说清楚,我就砸了你们这破医馆!”
刘院判拄着拐杖挡在苏瑶身前,银须气得抖:“放肆!医馆岂是撒野的地方?”他转向张王氏,声音缓和下来,“老身行医五十年,知道有些病症难开口。你跟我进内室,保证没人听见。”
内室的炭火盆烧得正旺,张王氏盯着盆里跳动的火苗,终于吐露实情。原来她三年前小产时受了风寒,落下了血淤的病根,每次月事都痛得死去活来,却因为怕被人说不贞洁,始终不肯细说病情。汉子在外间听见,突然踹开门冲进来,对着妻子跪下:“你这傻婆娘!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苏瑶趁着夫妻俩说话的功夫,已经配好了药方。她在内室门上挂了块“女科诊室”的木牌,又在旁边添了张屏风:“以后女眷就诊,都到这里来,保证私密。”她把药方递给张王氏,“这是活血化淤的方子,里面加了益母草和当归,比单纯止痛管用。”
可麻烦并没有就此结束。三天后的清晨,瑶安堂刚开门,就涌进来十几个拿着棍棒的村民。为的老汉举着个药包,里面的药渣散出刺鼻的酸味:“苏姑娘,你给二柱子开的药有问题!他喝了就吐,现在还昏迷不醒!”
二柱子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前天因为咳嗽来就诊。苏瑶记得他当时脸色蜡黄,脉相虚弱,特意开了温补的方子。她跟着村民赶到二柱家时,少年正躺在床上抽搐,嘴角还挂着呕吐物。
“这药里有附子!”个游方郎中突然跳出来,拿着根银针往药渣里一戳,针尖立刻变黑,“我说他怎么会昏迷,原来是用了毒药!”村民们顿时炸了锅,纷纷举起棍棒要砸瑶安堂。
苏瑶抓起药渣闻了闻,又查看了少年的瞳孔,突然冷笑一声:“这不是我的方子。”她从药包里挑出片黑色的根茎,“我的方子用的是制附子,经过炮制无毒;这个是生附子,毒性极大,根本不是瑶安堂的药材。”
少年的母亲在一旁瑟瑟抖,终于承认是她觉得苏瑶的药太贵,偷偷换了游方郎中的便宜药。游方郎中见势不妙想跑,被王大麻子一把抓住,从他药箱里搜出了半包生附子。
回医馆的路上,苏瑶望着村民们愧疚的脸,突然停下脚步:“都怪我们流程有问题。”她让春桃拿来纸笔,“从今天起,每张药方都要盖瑶安堂的印章,药包上写明药材产地和炮制方法。”她顿了顿,“再做些药渣比对图,教大家辨认真假药材。”
刘院判看着新订的《诊疗规程》,上面用朱砂标着:“问病要细,记录要详,隐私要保,药材要验”十六个字。他指着“问病要细”那条说:“前几天那个心口痛的书生,要是多问一句,也不会闹乌龙。”
那书生自称心口痛,苏瑶按常规开了理气的药,却不见好转。直到昨天夜里,书生才在内室坦白,他其实是因为偷了家里的银子赌博,被父亲打了一顿,吓得心口慌。“我要是早说,也不用遭这罪。”书生摸着胸口,脸上满是羞愧。
苏瑶据此又加了条“耐心开导”,还让阿贵做了个“隐情登记簿”,专门记录那些不好开口的病症。有个货郎在簿子上画了个小偷的模样,苏瑶立刻明白了他是被人打伤了私密处;有个寡妇画了个婴儿,她就知道是想调理身体再嫁。
半个月后,太医院的李御医突然来访。他看着瑶安堂新添的“男女诊室”木牌,又翻了翻《诊疗规程》,突然对着苏瑶拱手:“苏姑娘,我服了。”他说太医院最近也在闹纠纷,有个大臣因为隐瞒了夜游的事情,差点被误诊,“你的法子,我们要带回太医院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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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的最后一个集日,张王氏带着一篮子鸡蛋来谢恩。她脸色红润,再也不是当初那副憔悴模样。二柱子的母亲则送来块自家织的棉布,上面绣着“仁心仁术”四个字。村民们排着队来送年礼,有送米的,有送菜的,还有个老汉非要教苏瑶辨认毒草。
苏瑶站在堆满礼物的天井里,看着药工们在张贴新的《诊疗流程》。上面不仅有问诊的步骤,还有各种隐私保护的措施,甚至连如何安抚情绪激动的患者都写得清清楚楚。刘院判笑着说:“现在就算是神仙来,也挑不出咱们的错了。”
春桃突然指着街上嚷嚷起来:“姑娘你看!是张掌柜他们!”只见清河镇的张掌柜带着几个药商,抬着块新做的匾额走来,上面写着“医道楷模”四个金字。“我们都按你的规程改了药铺,现在纠纷少了一半!”张掌柜笑得合不拢嘴。
暮色降临时,苏瑶让药工们把新做的“医患公约”挂在门口。公约上写明了患者要如实告知病情,医者要保护隐私,双方如有纠纷,可请德高望重的乡邻调解。灯笼的光晕里,有人在轻声念着公约,不时传来赞同的点头声。
苏瑶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行医不仅要治病,还要治心。”此刻她终于明白,完善的流程能避免纠纷,而耐心的沟通能化解隔阂。就像这冬夜里的炭火,既能驱散寒冷,又能温暖人心。
除夕的钟声敲响时,瑶安堂的灯还亮着。苏瑶在整理新的医案,每个病例后面都详细记录了诊疗过程和患者反馈。春桃在给“隐情登记簿”包书皮,阿贵则在练习如何使用新做的药材验毒器。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却掩盖不住医馆里的暖意。苏瑶知道,这些新订的规程,这些细致的安排,终将像这漫天飞雪般,覆盖到每个角落,让医者与患者之间少些猜忌,多些信任,让瑶安堂真正成为守护安康的港湾。
而那些曾经的纠纷,也终将像炭火盆里的灰烬,虽然留下痕迹,却能滋养出更旺的火苗,让医道在理解与尊重中,走得更远,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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