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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烟火气里的圆满 永远的腊肉与爱（第1页）

腊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刮过巷口，却吹不散翠花家小店的热气——刚换的新招牌在阳光下亮得晃眼，红漆描的“一家五口，腊肉相伴”七个字格外醒目，招牌上画着的全家福更是离谱又可爱：翠花举着块流油的腊肉，顾夜宸胳膊上挎着腌萝卜的坛子，小宇把奥特曼举过头顶，念念抱着比她脸还大的萝卜玩偶，最绝的是富贵，它站在最右边，爪子扒着块腊肉，嘴里还叼着根萝卜缨子，活像个刚抢完食的“功勋鸟”。

这招牌是顾夜宸特意找老木匠做的，画稿改了八遍——第一遍把富贵画成了肥鸽子，被小宇吐槽“不像我家富贵，像菜市场的肉鸽”；第三遍把念念的萝卜玩偶画成了胡萝卜，念念哭着说“要绿萝卜，不要黄萝卜”；最后一遍顾夜宸亲自上手，蹲在木匠铺画了一下午，连富贵爪子上的纹路都描得清清楚楚，老木匠笑着说：“顾总，您这哪是画招牌，是把心都画进去了。”

早上七点，顾夜宸的车就停在了店门口，这次没穿西装，换了件灰色的棉袄，袖口还缝着块补丁——是上次帮翠花搬坛子时刮破的，他特意让管家别补，说“这样才有烟火气”。推开门时，翠花正蹲在咸菜缸边搅萝卜干，粗盐粒撒在缸里，“沙沙”响得像下雪。

“我来帮你！”顾夜宸撸起袖子就去拿铲子，他现在搅萝卜干的手艺比翠花还熟练，手腕一转，盐粒就能均匀地裹在萝卜干上，连缸底都不会剩。翠花抬头看他，忍不住笑：“你这手艺，再练半年就能去开萝卜干培训班了。”

“那我得把你聘成席讲师，”顾夜宸也笑，手里的铲子没停，“毕竟我的手艺都是你教的，学费得用一辈子腊肉抵。”

正说着，小宇和念念背着书包跑进来，小宇刚放下奥特曼，就冲过去抓富贵：“富贵！昨天你偷藏的腊肉干呢？快拿出来分我一半！”富贵扑棱着翅膀往柜顶上飞，爪子却不小心扫掉了顾夜寒的旧照片，顾夜宸赶紧伸手接住，照片边缘有点磨损，却依旧能看清顾夜寒温和的笑脸。

“轻点闹，别碰着爷爷的照片。”顾夜宸把照片放回原位，又在旁边摆了块刚煎好的腊肉，“今天咱们煎甜口腊肉，给爷爷也尝尝。”小宇立马点头，乖乖站在旁边帮翠花递萝卜，念念则抱着顾夜宸的腿，仰着小脸说：“舅舅爸爸，我要把腊肉捏成小爱心，给爷爷和妈妈吃。”

顾夜宸的心瞬间软成了，赶紧拿出块温好的腊肉，手把手教念念捏形状。念念的小手没力气，把爱心捏成了歪歪扭扭的小团子，却举得高高的给翠花看：“妈妈！你看像不像小萝卜！”翠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接过“小团子”咬了一口：“像！是世界上最香的小萝卜！”

上午的生意格外好，老顾客刘大爷一进门就喊：“翠花，给我称二斤减脂腊肉！我孙子昨天吃了你们家的腊肉粥，今天吵着要就着腊肉吃馒头！”顾夜宸刚要去拿腊肉，富贵突然从柜顶上飞下来，叼着块用油纸包着的腊肉就往刘大爷手里送——那是顾夜寒留下的金婚腊肉，上次熬粥剩下的，被富贵当宝贝藏在柜底。

“哎哟！这可使不得！”刘大爷赶紧摆手，顾夜宸也吓了一跳，赶紧从富贵嘴里抢过腊肉：“刘大爷您别见怪，这小家伙把金婚腊肉当普通肉了，我给您拿新的减脂腊肉，多送您点萝卜干！”富贵还不乐意，围着刘大爷转了两圈，“嘎嘎”叫着像是在说“那肉好吃，给你吃你还不要”，逗得满店人都笑了。

忙到中午，顾夜宸煎了满满一锅腊肉，还炖了萝卜汤。一家人围着小桌吃饭，小宇突然举起筷子说：“舅舅爸爸，下周学校开亲子运动会，你跟妈妈一起陪我参加拔河比赛好不好？我要拿第一名，让老师给我奥特曼奖状！”

“好啊！”顾夜宸一口答应，还拍了拍胸脯，“舅舅爸爸以前在公司拔河拿过冠军，保证帮你赢！”翠花笑着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可别吹牛，上次跟张大妈他们拔河，你还输给李婶了呢！”

“那是我让着李婶！”顾夜宸赶紧辩解，结果被小宇拆台：“我看见舅舅爸爸被李婶拽得差点摔个屁股墩！”满桌人笑得前仰后合，富贵趁机叼走了顾夜宸碗里的腊肉，吃得满嘴油光。

下午关店后，顾夜宸说要带孩子们去郊外的萝卜田放风筝。小宇抱着奥特曼风筝，念念抱着萝卜形状的风筝，富贵被顾夜宸装进了小背篓，背篓上还挂着块腊肉干当零食。车子开了半小时，就到了熟悉的萝卜田，冬天的萝卜田盖着层薄雪，绿油油的萝卜缨子从雪地里探出来，像撒了把绿星星。

顾夜宸帮小宇把风筝线系好，刚跑了两步，风筝就“呼”地飞了起来，奥特曼在天上飘着，引得小宇追着跑：“舅舅爸爸！飞得好高！比奥特曼打怪兽还高！”念念也着急，拉着翠花的手喊：“妈妈，我的萝卜风筝也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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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刚帮念念把风筝放起来，就听见顾夜宸“哎哟”一声——奥特曼风筝线缠在了旁边的老槐树上，还勾住了根树枝，顾夜宸踮着脚够了半天，差点把棉袄扯破。“我来帮你！”翠花跑过去，踩着他的肩膀往上够，两人配合着解了半天，才把风筝线弄下来，顾夜宸的头上沾了雪，翠花的脸颊蹭到了他的下巴，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富贵在背篓里待不住，扑棱着翅膀飞出来，叼着风筝线就往天上拽，结果把念念的萝卜风筝拽得转了个圈，线缠在了奥特曼风筝上，两个风筝像拧麻花似的掉了下来，正好落在雪地里的萝卜缨子上。

“富贵你这捣蛋鬼！”小宇跑过去捡风筝，结果踩在雪地上滑了一跤，坐在雪地里笑：“妈妈！雪好软！像！”念念也跟着跳进去，两人在雪地里滚成了两个小雪人，顾夜宸和翠花赶紧过去拉他们，结果也被拽着摔在雪地里，四个人笑得躺在雪地上，富贵蹲在旁边，叼着块腊肉干递过来，像是在说“别笑了，吃点肉补充体力”。

傍晚回家时，车后备箱装满了新鲜的萝卜，是张叔特意留的，还带着雪粒子，冻得硬邦邦的。小宇和念念坐在后座，抱着风筝睡着了，富贵也缩在背篓里，打着小呼噜。顾夜宸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的翠花，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嘴角带着笑，手腕上的银镯子在灯光下闪着光。

“累坏了吧？”顾夜宸轻声问，翠花摇了摇头：“不累，今天真开心，好久没这么玩过了。”她转头看向顾夜宸，“以前总觉得，日子就该是腌萝卜、看店，平平淡淡就好，没想到……还能有这么多开心的事儿。”

“以后还有更多开心的事儿，”顾夜宸笑了，“等开春了，咱们带孩子们去摘草莓；夏天去河边钓鱼，给他们烤腊肉串；秋天再去萝卜田拔萝卜，腌更多的萝卜干……咱们的日子，会一直这么开心。”

回到小店，顾夜宸先把孩子们抱到里屋睡觉，翠花则在厨房熬腊肉粥。她把新鲜的萝卜切成块，放进砂锅里，再加入煎好的腊肉和糙米，小火慢熬，香味很快就飘满了屋子。顾夜宸走进厨房，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辛苦了，翠花。”

翠花的脸颊瞬间热了，手里的勺子顿了顿：“不辛苦，熬粥很简单。”

“不是熬粥，是这一年多，”顾夜宸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从你决定减肥，到孩子们接受我，再到咱们现在这样，你从来没说过累，可我知道，你不容易。谢谢你，翠花，让我有了家。”

翠花转过身，看着顾夜宸的眼睛，他的眼里满是温柔，还有点红，像是快哭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是我们一起，有了家。夜宸，以前我总怕，怕自己给不了孩子们完整的家，怕辜负夜寒哥的嘱托，可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家不是只有一种样子，有你，有孩子们，有富贵，有这小店，有腊肉和萝卜干，就是最好的家。”

顾夜宸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怕她消失似的，怀里的温度透过棉袄传过来，暖得让人想哭。砂锅“咕嘟”响着，腊肉的香味混着萝卜的甜，在空气里弥漫，窗外的雪还在下，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粥熬好后，顾夜宸盛了两碗，端到外屋的小桌上。两人并肩坐着，喝着热粥，看着窗外的星星。富贵蹲在柜台上，叼着块腊肉干，时不时叫两声，像是在跟星星打招呼。里屋传来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小宇还在梦里喊着“奥特曼”，念念则哼了两声，像是在说“萝卜粥真好吃”。

“你看，”顾夜宸指着窗外的星星，“那颗最亮的，像不像小宇画的奥特曼？旁边那颗小的，像念念的萝卜玩偶。”

翠花笑着点头：“像！还有那颗，像富贵叼着的腊肉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星星，聊着孩子们，聊着明天要腌的萝卜，聊着以后的日子，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粥喝完了，顾夜宸收拾碗筷，翠花帮他擦桌子，动作自然得像过了一辈子。

关店时，顾夜宸锁上门，翠花把灯关掉，最后看了一眼小店——柜台上的腊肉还在，咸菜缸里的萝卜干还香，顾夜寒的照片摆在原位，旁边的腊肉冒着热气，富贵蹲在照片旁边，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家。

“走吧，回家。”顾夜宸握住翠花的手，她的手很软，有点凉，他赶紧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棉袄口袋里捂着。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得像白天，脚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又一串，慢慢延伸向远方。

“以后，咱们每天都这么过，好不好？”翠花轻声问。

“好，”顾夜宸用力点头，“每天陪你腌萝卜、煎腊肉，陪孩子们玩奥特曼，周末去萝卜田，晚上一起喝粥看星星，一辈子都这么过。”

富贵跟在他们后面，叼着块小腊肉，时不时跑到前面，又跑回来，像是在为他们引路。巷口的老槐树上积着雪，风一吹，雪粒子掉下来，落在他们的头上，像撒了把碎钻。

翠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顾夜宸的样子，他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小店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跟现在这个会蹲在雪地里陪孩子们玩、会熬腊肉粥、会把她的手放进兜里捂暖的男人，判若两人。

原来，最好的幸福，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藏在日复一日的烟火气里——是清晨一起腌萝卜的默契，是中午一起煎腊肉的热闹，是傍晚一起喝粥的温馨，是孩子们的笑声，是富贵的调皮，是彼此眼里的温柔，是永远都吃不完的腊肉和萝卜干。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紧紧靠在一起，富贵的小影子跟在旁边，构成了一幅最圆满的画面。翠花知道，他们的故事，会一直继续下去，在这满是烟火气的巷子里，在腊肉的香里，在萝卜的甜里，在每一个平凡而温暖的日子里，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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