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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即舞台与剧本的篡改者（第2页）

而那悬浮的“圣骸”，其散的暗芒也不再稳定地增强，反而开始明灭不定，仿佛内部正在生着剧烈的冲突！池中翻滚的粘稠液体时而沸腾，时而凝固，仪式的进程被彻底打乱！

“不！这不可能！”王将出了难以置信的怒吼，他试图强行稳定仪式，调动更多的死寂能量冲击路明非，但那层由秩序领域收缩形成的银灰色光柱，却如同最坚韧的屏障，将他的力量大部分隔绝在外！

源稚生和樱井小暮虽然不明白具体生了什么，但他们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掩护他！”源稚生低吼一声，不顾伤势，再次挥动村雨，带着决死的意志冲向王将！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打断仪式，而是缠住王将，为路明非争取时间！

樱井小暮也瞬间爆，太刀化作漫天寒光，死死缠住了“骨法师”和“赤鬼”，不让他们有机会干扰路明非！

战场的形式，因为路明非这疯狂而不可思议的举动，生了逆转！

意识空间内，路明非与那古老意志的角力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那苍白的海洋掀起了滔天巨浪，无尽的怨恨与死寂如同亿万根锁链，缠绕、撕扯着路明非的意识和他的“稳定”种子。那双熔岩般的黄金瞳中充满了暴怒，仿佛尊严受到了最严重的挑衅。

一个渺小的人类，竟然妄图“定义”祂的存在方式？！

但路明非死死坚守着那一点银灰色的光芒，如同暴风雨中永不熄灭的灯塔。他将自己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情感、所有的记忆——失败的、痛苦的、温暖的、守护的——都化作了燃料，注入那“稳定共存”的意念之中。

“我不是在命令你……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

“一个不同于毁灭与沉寂的……第三选项！”

他的意识在咆哮，灵魂在燃烧！

终于，在那无尽怨恨的浪潮即将把他和那微光彻底吞没的前一瞬——

那苍白的海洋，猛地静止了。

那双熔岩般的黄金瞳，死死地“盯”着路明非意识核心处那顽强闪烁的银光，良久，良久。

然后，一个极其微弱、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带着无尽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的意念，如同叹息般，拂过路明非的意识：

“……有趣的……蝼蚁……”

“……你的‘舞台’……吾……暂且……一观……”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庞大的、充满恶意的意志，如同潮水般，从路明非的意识和那“圣骸”之中，迅退去！

船坞内。

路明非身体表面的银灰色纹路光芒大盛，彻底压过了右眼的苍白！他猛地喷出一口带着暗色污血的鲜血，整个人如同虚脱般向后倒去，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近乎虚脱的笑容。

而那悬浮的“圣骸”，其上的暗芒彻底熄灭，变得如同普通的苍白骨骼，“啪嗒”一声掉落入下方几乎凝固的池液中，再无任何神异。

仪式，被强行中断了！

王将看着那失去光泽的“圣骸”，又看了看倒地喘息的路明非，那张苍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扭曲的、混合着震怒、难以置信以及一丝……深深忌惮的神情。

他死死地盯着路明非，仿佛要将他从灵魂到肉体都彻底看穿。

“路明非……”王将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你……很好。”

说完，他不再恋战，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烟，竟是直接舍弃了在场的猛鬼众成员，瞬间消失在船坞复杂的阴影之中！

“骨法师”和“赤鬼”见状，也毫不犹豫，各自施展手段，逼退樱井小暮，紧随王将而去。

失去了领和仪式核心，剩下的猛鬼众成员顿时陷入混乱，被源稚生和樱井小暮带领队员迅清剿。

战斗，以一种谁都未曾预料的方式，结束了。

源稚生快步走到路明非身边，将他扶起，黄金瞳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没事吧？”

路明非艰难地摇了摇头，看着那沉寂的“圣骸”和王将消失的方向，虚弱地笑了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第一阶段……剧本……改写成功……”

“接下来……该准备……下一幕了……”

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刚刚在与一个古老恐怖意志的交锋中，赌上一切，险胜了半子。

但王将的逃脱，“神”之残响那并未完全消散的、只是“暂且一观”的态度，都意味着，这场关乎东京、关乎无数人命运的宏大叙事，还远未到落幕的时刻。

他只是，为这注定悲剧的剧本，强行撕开了一道充满变数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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