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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筹算维艰（第1页）

琉璃巷的雪在黎明前化尽，苏眠握着刻有北斗纹的木牌站在城南商铺前。青瓦白墙的两层楼阁在晨光中显露出算珠纹的砖雕，正是楚珩昨夜提到的玉衡星位——取北斗第五星平衡盈亏之意，门前的青石板路呈算珠排列，暗合《九章算术》的方田章丈量法。

卯时初刻，苏眠踩着积雪用罗盘测定方位。楚珩送来的青铜算珠招牌躺在锦盒里，算珠纹与门楣的北斗暗纹严丝合缝，当她将招牌嵌入时，砖雕突然浮现出母亲的算珠密语：玉衡者，主均衡，应商道之始。原来这商铺早被母亲用算学阵法加固，墙角的基石刻着二字，正是父母的生辰八字。

姑娘，账房先生到了。小翠领着位头戴瓜皮帽的老者进来，袖口绣着褪色的算珠纹——正是算学监的旧部。苏眠展开手绘的商铺平面图，用算珠标出功能区：一层如算盘，左为区（收银台），右为区（库房），二层用商功章计算层高，确保货物承重均衡。老者却皱眉：从未见过如此布局，柜台怎可朝西？

楚珩的声音从楼梯传来：西方属金，主财帛，他指尖划过二楼窗棂，算学监旧制，窗棂角度需合勾股弦比例，转头对老者，王账房曾在算学监管过银库，该懂正负相消之道。老者一惊，这才从袖口掏出算学监腰牌，原来楚珩早将旧部安插进团队。

巳时的临时账房里，苏眠用炭笔在青砖上画下阿拉伯数字：代表一，代表二，她指着算珠演示，若入库十匹蜀锦，便写o，出库三匹则画圈标注。王账房却坚持用繁体记账：壹肆方显庄重，这般符号成何体统？

小翠悄悄拉过苏眠，递上母亲的《算学启蒙》残页，其中一页画着改良的记账符号，与苏眠的构想完全一致。王账房，她将残页推过去，此乃先母所创的算符，算学监旧人应识得。老者瞳孔骤缩，残页边角的字暗纹，正是当年算学监总长的标记。

楚珩适时送来青铜算珠算盘：此算盘分两列，上列记收入，下列记支出，他示范拨珠，苏姑娘的复式记账法，正是算学里的正负相消，王账房曾在《九章算术注》里批注过类似算法。老者这才颔，袖口的算珠纹与算盘暗纹相触，露出算学监密道的出入凭证。

申时的库房堆满木料，苏眠对着《洛书》九宫图规划储位：火位（南方）放丝绸，水位（北方）存茶砖，她用算珠标出五行方位，每类货物按衰分术计算存量，滞销品如黑子置西北乾位，旺销品如白子置东南巽位。

楚珩抱着卷绸缎进来，锦盒上印着江南织造的徽记：杭州绣娘已按你的三梭机改良图开工，他指着绸缎边缘的算珠纹，每匹绣品暗藏算学题，答对可兑换会员积分——正是你说的算学入商库房角落的暗格突然打开，露出母亲当年绘制的商道星图，与苏眠的布局图完全重合。

这里，楚珩指尖点在东北艮位，宜设暗桩联络点，他取出枚刻着一退一的青铜腰牌，算学监弟子扮作伙计，腰牌算珠指向即为密语，忽然轻笑，王账房的算盘珠少了颗，正是联络信号。苏眠这才现，账房先生的算盘上，代表的算珠果然松动，暗合算学监的紧急暗号。

戌时的算学监密道，苏眠对着商铺模型调整算珠。楚珩递来《江南商路算图》，每处据点都标着算珠密语：扬州盐商的船队用九归诀报货，他指着图上的北斗标记，你母亲当年未竟的商道，如今由你续建。模型中央的苏记算阁算珠突然光，与她腕间翡翠镯共振。

小翠抱着鎏金匣进来，里面是母亲的商算手稿：在账房暗格找到的，她翻开泛黄的纸页，夫人画了十二种会员等级，与姑娘的三级九等不谋而合。苏眠看着手稿上的算学宗师印鉴，忽然明白楚珩为何能精准布置——他早将母亲的商道构想，融入了算学监的暗桩网络。

明日辰时，楚珩指着模型的北斗星位，孙氏绸缎庄会来探虚实，他递给苏眠枚算珠哨，吹三声短音，算学监的护院便以七曜步法布防，忽然压低声音，他们的算盘珠里藏着私铸坊的铜料，正是你母亲当年追查的线索。

雪又纷纷扬扬落起，苏眠望着商铺模型上的算珠阵，终于懂得楚珩为何说算学监的弟子最善走商路——从选址到布局，从记账到护院，每个细节都是算学与商道的共振，而母亲的商算手稿，早已为她铺好了与私铸坊周旋的暗线。

算珠笔在羊皮纸上落下，她写下第二份计划：筹算之道，在辨方位、明出入、通暗桩。以五行定仓储，以算符简账目，以旧部成暗网。店既立，当借算学监之势，聚天下算商，织就商道北斗阵。

搁笔时，楚珩已悄然离开，案头留着枚刻有字的算珠——与他掌心的字算珠正好成对。雪光映着青铜招牌，苏记算阁四字在夜色中隐隐光，仿佛母亲的算学智慧，正透过时空，与她的商业蓝图悄然合鸣。

（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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