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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隐忍和那如同剜肉般的“孝敬”,似乎终于撬开了一丝缝隙。钱管事收了那几块品相不错的矿石,阴沉了多日的脸色,总算透出点人模样,连着几日巡查时,那刻意刁难的斥骂声也稀疏了不少。
压在韩七头顶的巨石,仿佛松动了一角。
他贪婪地汲取着这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遇到甘泉。他更加拼命地挥动矿镐,每一次起落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虎口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将镐柄浸润得滑腻不堪。夜晚,他则化身幽灵,凭借着日益敏锐的感知和体内那缕暗沉气流,在废弃的支线矿道里,与潜藏的危险竞,狩猎着那些微薄的、见不得光的“收获”。
他甚至在心底,小心翼翼地勾勒着一个无比奢侈的计划——如何利用那两块藏在绝对隐秘处的、蕴含着精纯火系灵力的火熔晶,尝试冲击体内气流的瓶颈。他模糊地感觉到,若能成功,他的力量将生质变。
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砸碎这身镣铐,踏破这囚笼!
希望,这株在绝望岩缝中艰难探头的弱草,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似乎又在悄然生长,展露出一丝微弱的绿意。
然而,命运的狞笑,总在人最不经意、最怀揣微光时响起。那蓄谋已久的重锤,会精准无比地砸向人心中最柔软、最无力防护的软肋!
这日晌午,矿洞内一如既往地充斥着镐凿岩壁的沉闷声响和监工零星的呵斥。突然,矿道入口处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骚动。
一名面生的、穿着杂役短衫的男子,在一个监工的引领下,皱着眉头,用手帕捂着口鼻,满脸嫌恶地穿过弥漫着粉尘与汗臭的矿道,径直来到了韩七所在的这段矿层。
“哪个是韩七?”
陌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与矿洞格格不入的腔调,瞬间吸引了所有疲惫麻木的目光。
正埋头挖掘的韩七,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攥紧!他缓缓放下沉重的矿镐,直起身,沙哑地应道:“我是。”
那杂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前的少年,衣衫褴褛,满身污垢和汗渍,脸上混杂着煤灰与疲惫,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异常明亮。杂役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怜悯,但旋即被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覆盖。
“出来一下,有你家里捎来的信。”
家里?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又像是一支冰冷的箭矢,瞬间贯穿了韩七的耳膜!
心脏先是漏跳一拍,随即如同失控的擂鼓,疯狂地撞击着胸腔!一股混合着强烈期盼和更深沉恐惧的寒流,从他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家……那个他几乎不敢去多想,只能在深夜靠着回忆才能汲取一丝温暖的词汇!卧病在床、需要他拿命去换药的母亲!年幼无助的弟妹!
他几乎是踉跄着,跟随着杂役走到一处相对通风、光线稍好的地方。伸出沾满煤灰和血痂的手,指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接过了那张折叠着、边缘已经磨损、颜色黑黄的粗劣纸条。
杂役像是完成了什么脏活,一刻也不愿多待,转身便快步离开,消失在昏暗的矿道尽头。
周围仿佛瞬间安静下来。
韩七死死盯着手中的纸条,像是盯着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煤尘和血腥味的空气,也无法压下喉咙里的干涩和心脏的狂跳。他用尽全身力气,强迫自己镇定,颤抖着,就着从岩壁缝隙透进来的、那一丝可怜的光线,缓缓展开了纸条。
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村里那位识字不多的老丈代笔的,墨水劣质,字迹深浅不一。只有寥寥十数个字,却每一个字,都像是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性的高温,狠狠地、一下下地烫在他的眼球上,烙在他的灵魂深处:
【七娃,归。母病危,恐时日无多。见字归!】
“嗡——!!!”
韩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彻底地炸开了!眼前瞬间一片煞白,所有的光线、色彩、声音都消失了,世界变成了一片虚无的空洞!
病危……时日无多……
这几个字,在他空白的脑海里反复扭曲、变形、疯狂地放大!它们不再是墨迹,而是化作了最恶毒、最冰冷的诅咒,带着倒钩,狠狠撕扯着他的神经!
母亲……那个总是用最温柔目光看着他的母亲……那个他拼死拼活、忍受一切屈辱、像牲畜一样压榨自己,就为了能换来几块下品灵石,去买那救命的药材的母亲……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
巨大的、毫无防备的惊恐,混合着撕心裂肺、如同凌迟般的痛楚,如同决堤的洪荒猛兽,瞬间冲垮了他这些时日以来苦苦维持的所有冷静、所有伪装、所有坚韧!
身体里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力量,被瞬间抽空,点滴不剩!双腿一软,膝盖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噗通”一声,重重地、毫无缓冲地跪倒在冰冷、坚硬、布满尖锐矿渣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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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承载着噩耗的纸条,从他无力松开的手指间飘落,像一片枯叶,打着旋,最终沾染上污黑腥臭的尘土。
“呃……啊……娘……”
喉咙里像是被滚烫的沙石堵住,只能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哽咽。眼眶酸涩灼痛得厉害,仿佛有火在烧,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所有的水分似乎都在极致的悲痛中被蒸干了。
心脏传来一阵阵尖锐到无法忍受的剧痛!痛得他无法呼吸,胸腔像是被巨石填满,他只能徒劳地张大着嘴,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剧烈地、无声地抽搐着,却吸不进一丝救命的空气。
矿洞里所有的喧嚣——镐头撞击岩石的闷响、监工不耐烦的呵骂、其他矿奴麻木或好奇投来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模糊、扭曲、遥远不堪。他的整个世界,急剧地收缩,最终只剩下那张飘落在污秽中的纸条,和那上面如同用鲜血书写的、刺目惊心的字迹。
他拼死拼活,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和屈辱,一次次在鬼门关前徘徊,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心底那一点点比萤火还要微弱的希望吗?!希望能攒够那救命的钱,希望能把药送回去,希望能看到母亲好转,希望能守护那个风雨飘摇的家!
可现在……他还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里挣扎,还在泥潭中奋力向上爬,而远方那支撑着他所有信念的灯塔……却已骤然熄灭,沉入无边黑暗……
无尽的悔恨(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为什么不能再狠一点?)、滔天的绝望(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劳!)、以及那噬心蚀骨的无力感(他依旧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如同冰冷刺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彻底淹没,拖入无底深渊。
他跪在冰冷的矿渣上,佝偻着背,额头死死抵着肮脏粗糙的地面,仿佛要将自己埋进去。肩膀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从喉咙深处,出压抑到极致的、无声的、却比世间任何嚎啕大哭都要悲恸千万倍的嘶鸣。
胸口处,那片紧贴着他血肉的天殒碎骨,似乎感应到了主人那足以倾覆灵魂的悲痛,微微热,传递出一丝微弱而持续的安抚波动,试图平复那惊涛骇浪。
但这丝波动,在此刻韩七那如同焚天烈焰般的绝望面前,却渺小得如同投入熊熊烈火的一滴水珠,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便瞬间蒸殆尽。
远方的至亲,等不及了。
等不及他这只在泥泞中挣扎、妄图撼动命运的蝼蚁,爬出这深不见底的囚笼。
矿洞的阴影,裹挟着前所未有的冰冷与死寂,从四面八方合拢,将他紧紧包裹,吞噬了最后一点微光。
绝望,从未如此刻般,浓郁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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