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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朔风卷着枯叶打旋,太子李珩亲手将一壶温热的烈酒递到裴文筠手中,指腹不经意触到对方微凉的衣袖,眉头微蹙:“北漠天寒,这壶酒你带着,夜里御寒。”
裴文筠接过酒囊系在腰间,目光扫过身后整装待的随行队伍,最后落在梨溶月身上。她今日未着寻常女儿家的襦裙,换了身利落的青色劲装,鬓边仅簪着一支素银簪,却依旧眉目清亮。见裴文筠看来,她上前两步,将一件缝好的狐裘披风轻轻搭在他臂上:“这是我让绣娘连夜赶制的,领口缝了暖绒,风大时记得披上。”
太子望着这一幕,喉间轻喟:“文筠,你与溶月姑娘这般,倒让本宫想起初见你二人时,雨中你给她撑伞,她依偎着你走,倒是比画中景致还齐整,真令本宫羡慕啊!”
裴文筠指尖拂过披风上细密的针脚,唇角微扬却未多言,只转头对太子道:“殿下不必自怜。太子妃娘娘前日还托溶月带了亲手绣的平安符,说殿下近来处理边务劳累,让您务必按时歇息。娘娘知书达理,又与殿下鹣鲽情深,这已是世间难得的福气。”
“鹣鲽情深……”太子重复着这四个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谁知道呢……”话音刚落,他似是惊觉失言,猛地抬头,恰逢裴文筠探究的目光,忙岔开话头,语气重了几分:“此行关乎边境数十万百姓性命,北漠勒国的使者素有诡辩之名,你切记三点:一不贪功,二不示弱,三不恋繁文。”
他上前一步,按住裴文筠的肩:“谈判桌上若谈不拢,不必犹豫,与边地守将的接洽之权本宫已授你。幸好你今年勘测过无鬼山一带,比朝中任何人都熟悉那里的风土人情。记住,稳住黑风口,就是稳住大虞的北境屏障。”
寒风掀起太子的衣袍,他望着远处连绵的烽燧,声音沉得像淬了冰:“父皇近来龙体欠安,朝中几位大人各有心思,本王能给你的,只有这道通关符节和一句嘱托——莫要辜负。”
裴文筠躬身颔,指尖轻触腰间符节,衣袂在风里微晃:“殿下放心。臣带出去的是大虞的诚意,带回来的,必是边境十年安稳。勒国若敢失约,臣定能指挥边军骁勇作战,让他们知北境并非可随意轻慢之地。”
梨溶月站在一旁,悄悄将一个装着驱寒草药的小布包塞进裴文筠的行囊。风卷起她的丝,她望着裴文筠挺直的背影,眼底没有忧惧,只有清亮的光——就像去年立冬节前的那个晚上,在街道口面对淮王,他执剑护在她身前时,他眼里的光一样。
太子挥了挥手,转身时袍角扫过石阶上的霜花。长亭外,裴文筠掀开车帘,先让梨溶月入内,自己则翻身上了马。车帘落下的刹那,他回头望了眼太子的方向,见太子仍立在长亭,便勒了勒缰绳,沉声道:“走。”披风在风中展开,像一面猎猎的旗。
太子站立良久,直到那马蹄声渐远,带着满路风尘,奔向北方的隘口。
裴文筠策马行在队伍最前,身后十二名文官身着藏青圆领袍,腰间束着乌带,虽无甲胄在身,却都脊背挺直,第一辆马车的车帘被风掀起,梨溶月身边露出码得齐整的卷宗。
紧随其后的两辆后勤马车压得车轴微沉。车上堆着半人高的麻布包,里面是掺了豆粉的干粮与腌渍的酱菜及咸肉,用油纸层层裹好,贴着“防潮”的朱字标签;第四辆满载着捆成束的棉布与皮毛,其中几件狐裘领口绣着细密的回纹——那是太子妃命尚服局赶制的,特意嘱咐给文官们夜里御寒用。最后一辆车的车板上,铜炉、药箱与捆扎好的木柴挨得紧实,车夫座旁还挂着两串风干的肉干,是梨溶月昨日特意去市集添置的。
队伍两侧,三十名护卫士兵身着玄色短打,腰悬横刀,步伐迈得整齐划一。领头的军官是镇国公府的长孙秦牧,面上一道浅疤从眉骨延至下颌,他勒着马走在文官队伍外侧,时不时抬手示意队伍靠左——前方官道旁的沟渠里的积水偶尔漫过路面,需得避开湿滑处。行至岔路口时,秦军官翻身下马,亲自检查了桥板的稳固性,确认无误后才挥手让马车通行,靴底碾过霜花,留下深浅不一的印子。
梨溶月坐在车厢里,撩开车帘一角向后望去,只见队伍像条深色的长带,在晨雾未散的官道上缓缓延展。最末的士兵正将一面绘着“虞”字的小旗插在车辕上,风一吹,旗角猎猎作响,与马蹄声、车轮碾声混在一起,逐渐远离那片渐显苍茫的天地。
夕阳把云州卫的城楼染成赤铜色时,在第十五日傍晚,使团的车马终于碾过了城外的吊桥。城门口早有一队骑兵候着,为的将领身披玄甲,腰悬长刀,见裴文筠的马车停下,几步上前抱拳:“末将赵贵,恭迎裴大人!”
裴文筠掀开车帘下车,目光先落在对方鬓角的白上——比边报里的画像苍老些,但腰杆挺得笔直。“赵将军久等了。”他回礼时注意到对方甲胄上的磨损,“看这甲痕,将军近日还在操练?”
“习惯了。”赵贵朗声笑起来,引着他往卫所走,“大人有所不知,云州的风跟刀子似的,不日日练,骨头都要锈了。对了,”他忽然压低声音,从怀中摸出一卷明黄锦缎,“今早刚收到太子手谕,您过目。”
裴文筠展开手谕,指尖在“军权悉听裴卿调度”几个字上顿了顿。“太子殿下信任,文筠不敢懈怠。”他将手谕卷好递还,“赵将军驻守此地多年,地形民情比我熟,后续还需多依仗。”
“大人这话折煞末将!”赵贵忙道,“您是中枢重臣,又是太子亲点的使官,末将和麾下三千儿郎,全听您号令。”说话间已到卫所大堂,他吩咐亲兵:“把裴大人的随从安置到西跨院,酒肉先端上去,让弟兄们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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