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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集 混沌对位法（第2页）

“周秘书，久候了。”楚昊然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带着粘腻的得意，“我的‘琉璃之心’，带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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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只是将身体保持在盆栽最完美的阴影掩护下。她涂着豆沙色蔻丹的指尖，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冰冷，从随身的手拿包中，抽出一个完全相同的黑色u盘。两个u盘在昏暗中并置，如同双生毒卵，散着不祥的微光。

“楚先生果然…‘守信’。”周雅的声音平稳无波，像冰冷的金属，“‘琉璃盾’核心，完整剥离。交易完成。”她刻意加重了“剥离”二字，如同在描述一场解剖。

她的指尖递出u盘，动作流畅得像毒蛇递出毒牙，不带一丝温度。

楚昊然嘴角咧开一个志得意满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同时递出了自己手中的“筹码”。两只手在肥厚、散着植物腥气的天堂鸟叶片下短暂交叠，完成了一次无声的、肮脏的权柄交割。

“合作愉快！”楚昊然接过那枚沉甸甸的、蕴藏着毁灭颜氏基业的u盘，指尖贪婪地摩挲着塑料外壳的冰冷，仿佛能感受到其中流淌的、权力的毒液。“周秘书果然爽快。那么，我的‘一点心意’，也请务必…好好‘珍藏’。”他晃了晃手中刚刚交换来的u盘，语调暧昧得令人作呕。

周雅接过楚昊然递来的u盘，脸上那副无懈可击的假面纹丝不动，唯有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看到秽物的厌恶。她迅将u盘塞入手拿包最内层的暗袋，动作快得像要甩掉什么脏东西。

“楚先生费心了。”她淡淡回应，目光扫过楚昊然那张写满下流得意的脸，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冰锥般的审视与轻蔑，“但愿这些…‘私人趣味’，能物尽其用，别引火烧身。”语气里的警告，冷得能冻伤骨髓。

楚昊然却毫不在意她的鄙夷，他全部的感官都沉浸在手中“战利品”的冰冷触感上。他身体前倾，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分享秽物的兴奋：“周秘书不现在看看？绝对‘精彩’…都是她最不设防的时候，穿着那身月白旗袍…啧啧，那副清纯又…任人采撷的样子…”他后面的话淹没在喉咙里出的、令人作呕的咕哝和低笑中，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周雅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一丝冰冷的厌恶终于刺破面具。她没有接话，只是微微颔，如同给一件垃圾盖章：“后续款项，准时汇入。告辞。”她转身欲走，一秒都不想在这毒瘴中多待。

“哎——等等！”楚昊然却像甩不掉的附骨之蛆，再次叫住了她。他脸上堆起一个诡异扭曲的笑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滑动，如同翻动一本下流的相册，然后将屏幕猛地杵到周雅眼前。

屏幕亮光刺破阴影——一张照片！

拍摄角度极其刁钻、充满窥视的恶意！

背景是昏暗私密的卧室。女子显然在沉睡，月光惨白，勾勒出颜清璃恬静却毫无防备的侧脸轮廓。长睫低垂，几缕乌松散地贴在颊边，脆弱得让人心颤。她身上盖着薄被，但月白色的丝绸睡袍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大片光洁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薄被下的身体曲线在刻意模糊的焦点中，呈现出一种被强行暴露的、引人遐思的姿态。

周雅的脚步，第一次，真正地顿住了。她看着那张照片，脸上那副万年不变的完美面具，终于裂开了一道细缝。她的眼神瞬间降至绝对零度，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针，带着能将人灵魂冻结的杀意，直刺楚昊然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楚昊然，”她的声音陡然失去了所有温度，每一个字都像冰坨砸在地上，带着碾碎骨头的重量，“你是在找死。”这不再是交易者的提醒，而是来自深渊的死亡预告。

楚昊然却像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他欣赏着周雅眼中那冰冷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怒火，仿佛那是他变态欲望的最佳燃料。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屏幕上颜清璃脆弱的睡颜一闪而逝，他的嘴角咧开一个更大、更扭曲、充满了恶毒掌控感的狞笑。

“别激动啊，周秘书，”他晃着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扭曲的五官，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好东西，自然要‘分享’。尤其是…当我们的‘琉璃美人’，此刻正乖乖躺在o的笼子里，任人…”他刻意停顿，目光淫邪地瞥向通道深处，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间套房内正在上演的绝望挣扎，出满足的喟叹，“…予取予求的时候。”

他的笑容，在盆栽投下的、如同鬼爪般的阴影里，彻底扭曲变形，如同刚刚饱餐了腐肉、舔舐着带血爪牙的鬣狗，散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终幕：无声血祭

左屏：铂金邀请函上，“伦理”二字已被那滴浓稠、暗红的兽血彻底玷污。“伦”字几乎被血沼吞没，面目全非；“理”字浸泡在蔓延的血泊边缘，笔画扭曲变形，金光在血污中挣扎，徒劳而绝望。冰冷的宣言沦为血祭的祭品，文明的遮羞布被彻底撕下，露出其下赤裸裸的野蛮底色。

右屏：楚昊然那张因变态满足而扭曲的狞笑脸孔定格在毒瘴般的阴影中，手机屏幕上颜清璃毫无防备的脆弱睡颜，是他此刻最得意、最下流的战利品标签。周雅离去的背影，僵硬如冰雕，压抑的怒火在她周身凝结成肉眼可见的寒霜，消失在觥筹交错折射出的、虚伪浮华的光影尽头。

两幅画面，在虚空中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并置、对撞、撕裂！

一张被原始兽血献祭的伦理宣言。

一张被卑劣镜头亵渎的脆弱睡颜。

左屏，血珠仍在冰冷的铂金纸面上缓缓晕开、渗透，如同一个不断扩大的、嘲讽文明虚妄的血之烙印。

右屏，楚昊然眼中倒映的手机冷光，如同地狱之火，无声地舔舐着屏幕中那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身影。

混沌对位，无声处，惊雷炸响。琉璃将碎，暗夜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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