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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衣初成（第2页）

“很好。”老卒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扔给他，“吃点东西，歇一炷香。”

油纸包里是几个麦饼，还有一小袋水。云澈狼吞虎咽地吃着，麦饼干硬，喇得喉咙生疼，他却吃得飞快，仿佛那是什么山珍海味。他知道，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练。

歇了没多久，他又举起了木棍。

这一次，他好像找到了点窍门。挥动木棍时，不再只用胳膊的力气，而是试着把腰腹的力量也用上。虽然动作依旧笨拙，但木棍砸在树上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响亮了一些。

老卒在一旁看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扔给云澈：“含着，能提神。”

云澈把药丸放进嘴里，一股辛辣的味道立刻在舌尖炸开，顺着喉咙往下窜，瞬间驱散了不少疲惫，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云澈就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重复着挥棍、吃饭、药浴的生活。

他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后来茧子破了，流出的血和汗水混在一起，结成了黑色的痂，再后来，痂掉了，又长出新的茧子，一层叠一层，坚硬得像铁皮。

身上的铁衣似乎越来越轻了。一开始他只能穿着铁衣走山路，后来能小跑，再后来，甚至能在山间跳跃。

那棵老松树，也渐渐显露出被摧残的痕迹。树皮被砸得剥落，露出里面的木质，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纹。

一个月后，当云澈再次举起木棍砸向松树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碗口粗的松树，竟然被他一棍砸断了！

松树轰然倒地，激起一阵尘土。云澈愣住了，看着手里的木棍，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松树，一时竟有些恍惚。

他做到了？

“还算有点长进。”老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从明天起，不用挥棍了。”

云澈心里一喜，难道可以学运气的法子了？

“跟我来。”老卒转身往黑风口深处走去。

云澈赶紧跟上，心里充满了期待。

黑风口深处，有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老卒拨开藤蔓，示意云澈进去。

山洞不大，里面很干燥，角落里堆着些干草，石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人在练功，姿势各异，旁边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

“这是《铁衣劲》的图谱。”老卒指着石壁上的图案，“我只认得几个字，剩下的，你自己琢磨。”

云澈凑近一看，只见那些文字大多模糊不清，能辨认的几个字是“沉肩”、“坠肘”、“气沉丹田”之类。

“这……”云澈有些失望，这就是所谓的《铁衣劲》？

“别小看这些东西。”老卒敲了敲石壁，“这是当年一位边军大将留下的，据说练成之后，刀枪难入，力能扛鼎。我当年也只练会了皮毛。”

他走到山洞中央，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喝一声。云澈只觉得眼前一花，老卒原本佝偻的身躯竟然挺直了，身上的肌肉贲张，原本不太灵便的瘸腿也变得稳健起来。

“看好了。”

老卒一拳砸向旁边的石壁。

“砰！”

石屑飞溅，坚硬的石壁上，竟然被他砸出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云澈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老卒厉害，但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这就是《铁衣劲》的威力？

“这只是入门的粗浅功夫。”老卒收回拳头，身上的气势瞬间散去，又变回了那个瘸腿的老卒，“你照着图谱练，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但能不能练成，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云澈看着石壁上的图谱，又看了看老卒砸出的拳印，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我一定会练成的。”他郑重地说。

老卒没说话，转身走出了山洞。

云澈留在山洞里，仔细研究着石壁上的图谱。那些图案看似简单，但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奇妙的力道，他试着模仿其中一个姿势，只觉得浑身的气血都在涌动，与穿着铁衣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就在他沉浸在图谱中时，洞口的藤蔓突然动了一下。

云澈猛地回头，握紧了手里的木棍，警惕地看着洞口。

是老卒回来了？还是……别的什么人？

洞口的藤蔓被缓缓拨开，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那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云澈。

云澈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来杀他的人吗？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身形如电，朝着云澈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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