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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傻到相信韩远案口中言语的地步,这话的真实性有待考究,总是要慢慢知道的。
“走吧,”韩远案牵着他,让他靠近一点自己,彻底被罩在雨伞下,“快到了。”
雨其实没下多大,现在下的是毛毛细雨,滴滴答答的,站在伞外面,雨落在身上也不会湿到哪里去。
不过是韩远案担心韩炽淋雨生病,所以尽管路程不长,也给他撑着伞。
破旧的商业小吃街往里走,七弯八绕的到了一处老破小面前,楼与楼之间紧密相连,墙壁角落处的蜘蛛缠着虫子,堪称破败。
这是韩炽以前住的地方,和那对父母一起。
再次站到已经不是很熟悉的防盗门前时,韩炽心里五味杂陈。以往这扇门在这块治安不好的地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却也数次挡住了韩炽逃离的脚步。
他在这里面——这个以前称之为家的地方,遭受着非人的虐待。
这一点从未改变过,因为现在也是。
韩炽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出声,他又敲了两下,里面发出一声重响,不知是什么被弄倒了。
一道声响过后,又没了声音,韩炽冷着脸敲了第三下。
短暂的沉寂过后,屋内才有人声传出来。
“——谁啊?!”
韩炽没做声,他察觉到韩远案看了他一眼,他也回望过去。
于是换成了韩远案来敲门。
坚持不懈的敲门下,门终于开了,不过只开了一层铁门,外面的防盗门没被打开,好像也没有要被打开的意思。
见到门前的两人,屋内的女人显而易见的慌乱起来,手足无措地看向韩炽,又好似有些畏惧的看了眼韩远案。
也不怪她害怕,当初送她进去的人就是韩远案和他朋友,那时的她也只当韩远案是一个烂好人,却不想他竟如此厉害。
这场官司,直接将她送进去十多年,让她犹如在地狱一般苟延残喘。
即便她对韩远案与韩炽的恨意居多,但仍然是十分忌惮。
只是……
“不认识我了?”韩炽隔着防盗门的栏杆缝隙与她对视,说出口的话带着讥讽与寒意,“觉得在这这里见到我很奇怪?”
“韩覃出钱找你帮忙,你都不问他事能不能成吗?”
“我没死你觉得惊讶么?”
韩炽较女人实在高出太多,原本他个子就高,女人这几年在里面过得辛苦,腰背都有些佝偻,因此便显得韩炽更高了。
这样的高度往下看,的确会让人觉得韩炽对面前女人的藐视与不屑。
女人无话可说,更是无话辩解,索性破罐子破摔,讽刺道:“怎么?两位韩律师怎么有空到我这破地方来?”
“想和你谈一下关于再次成为被告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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