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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总是喜欢看热闹,每逢这个时候都会出来拉踩一脚,就好像这是必要的一个环节。
“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只你们,原来她许归沉也在骗人,还真是蛇鼠一窝啊。”
什么糟糕的形容词。海楼冷了脸,话语却是在调侃,“如果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捐了,你我现在也算一体,既然像你说的,那么你是哪只蛇,又是哪只鼠?”
秩序思考起来,唇边发出的声音让海楼陷入沉默,她倒是没想过这家伙还真的会想说出个所以然。
“你要听吗?”
说话声又从左耳跑到了右耳,弄的海楼有些烦躁,脑子一个劲儿的嗡嗡响。
“不听。”
她的拒绝并没有成功制止秩序的话,而它根本就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圆其说从来都不会缺席,它这么问纯粹是想捉弄人。
“啊,你说你想听?那我就说说吧。”它话里带着笑,听起来很开心,“我还真就想去一个很适合的词,叫胆小如鼠,怎么样,合适吧。”
它像是要得到夸奖的孩子,不,应该用猫来形容更合适,毕竟傲娇这东西,人家打小就有。
海楼不再理会那在脑子里疯狂输出的家伙,转身朝屋里走去,不出意外,气氛有些紧张。
客厅划分出来三派,还真是做到了泾渭分明,独身一人的阿然正端着花茶小啜一口,瞧见进来的人眯眼冲她笑起来。
接二连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若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言书越没在这里,沙发上的人也只是安静的坐着,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可就是觉得莫名有些焦灼。
放下手里茶杯,觑了眼正一脸敌意看她的崔北衾,扭头目光落在海楼身上,问她:“你都和她们讲清楚了?”
她没有了在梦阵里的那般声嘶力竭的情绪,一切都变的很淡然,事情发生到现在,海楼还没有了解过这人的状态,不晓得眼前这景象,是假装出来还是真就这样。
“讲什么清楚?”海楼反问她。
席间几人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挪来挪去,作为‘普通人’的单往抿唇,目光一直望着落地窗外那块太阳留下的斑痕,想着会是经过什么东西反射下来。
阿然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人还会和她绕弯弯,睨了眼坐在一起的三人,嘴角噙了丝笑,心里却是恶劣的想法。
“当然是你的身份,还有我的身份啊。”
探寻的目光停滞住,单往放在公文包的手指动了下,出言打断两人的对话,“不好意思两位,我有些东西忘在车上了,容我去取一下。”
“请便。”
涉及身份什么的话题,自然是很神秘的东西,秉持着作为一个外来人的自觉,单往顺利离开了充满火药味的客厅。
顾扶音手一直按着崔北衾的肩膀,两人之间坐着安顺,对这样的氛围感到很迷惑,可也晓得不是开口的场合,只是安静的看着。
“你、我护梦人的身份,她们都知道。”
嘴角的笑消失,阿然直直望进她试探来的眼眸,心里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惯会玩文字游戏。
“哦,是吗?可为什么这位小姐脸上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她说的是崔北衾,海楼提了下眉尾,转眸看去,和她往来的眼睛对上,耸耸肩,无畏道:“那现在知道也无妨,不是吗?”
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现在的气氛,那就是安静如鸡。
安顺看着左右缄默不语的几人,站着的海楼脸上是类似桀骜的戏谑表情,一时有些愕然,抓了抓脸目光落在阿然身上。
她先是撇了下嘴,随后恢复一脸淡然,靠倒在沙发上,就这么和海楼对望,难道是想在目光的对峙中分出个胜负?
谁知道呢。
身边的两人倒是没那么剑拔弩张,崔北衾收回敌意,垂眸望着自己的手,而顾扶音呢,一直注意着她的状态。
那个出去的律师阿姨也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可总不能就这样让氛围僵持下去啊,怪那啥的。
“海姐姐。”
小孩儿的称呼唤来海楼的目光,敛上不那么友好的神色,轻声问:“怎么了?”
阿然手指抵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两人说话,不晓得在想什么,总之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松的,不晓得还以为搁这儿变脸。
“老大去二楼看她老师去了,她说等你进来让你去二楼找她。”
这迟来的消息很好的打断了那股尴尬的氛围,海楼转了下眼,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我上去找她,要是有什么事就上来叫我们。”
“嗯。”
那氛围倒是消失了,可安静下来也算得上难熬,可比之前好多了,紧着的心也松了下来。
迈着台阶上了二楼,这里她没来过,对环境的陌生让她站在二楼左右看,听见了动静,转身朝后看去,刚好瞧见言书越现身在走廊,隔了好远的距离一直望着她。
两人就这么遥遥对望着,气氛就这样慢慢荡开,海楼把手背在身
后,嘴角噙着笑,她说:“是来接我的吗?”
她脸上那抹笑还真是容易让人陶醉,言书越慢慢向她靠近,等走近了才瞧见对方脸上好像是有哭过的痕迹,脸上的笑坚持不住了。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样儿呢?”也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啊,怎么就让它落下来了呢。
一个怀抱紧紧将人抱住,言书越声音开始哽咽,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怎么办啊,我没法子呢,一点法子都想不出来,我……”她有些说不下去,可声音还是再继续,“我好像救不回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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