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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染看着那浅坑,心里明白,照这个速度,等冬天上冻了地基都挖不好。更别提后面还有更耗力气的打土坯。光靠这几个热心肠的人肯定不行。
她揣上笔记本,又去了连部。
马连长正对着张报表发愁,看见她就揉太阳穴:“舒老师,又咋了?地基挖不动?我就说嘛……”
“连长,地基能挖,就是慢。”舒染把本子摊开,上面是她估算的土方量和需要的人工,“照现在这几个人,一天干俩钟头,得挖到猴年马月去。我想申请,能不能让连里给来帮忙盖教室的人算点工分?不用多,一天哪怕一两个工分,也是个意思,大家干劲也足点。”
“工分?”马连长声音拔高了,“哪来的额外工分?生产任务完不成,全连都得扣工分!为你这事,已经算是破例了!”
“连长,这不是为我个人,是为学校。”舒染坚持道,“而且,支部会都原则同意了,总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吧?哪怕不给工分,给张奖状也行啊,年底评劳模、评先进的时候,能算个依据,让大家知道组织记着这份功劳呢?”
马连长嘬着牙花子,没立刻反驳。评先进劳模这个由头,倒是有点吸引力。
这时,门帘一掀,陈远疆拿着个文件走进来,正好听见最后几句。他目光扫过舒染的本子,对马连长开口:“师长上次开会强调,基层连队要重视教育投入,包括必要的人力物力。特殊事项,可以申请折算部分义务工或者奖励工分,额度不大,但有政策依据。”
他话说得平淡,然后把文件递给马连长:“这是师部刚下的关于加强秋冬季思想工作的通知,里面提到了要鼓励各种形式的劳动竞赛和奉献精神,适当给予精神与物质奖励。”
马连长接过文件,低头翻看,眉头依然皱着,但口气松了点:“就算有政策……这额度也有限啊……”
舒染立刻接话:“有一点就行!主要是让大家觉得没白干,组织心里有数!”
马连长看看陈远疆,又看看舒染,最终叹了口气:“行吧行吧,我跟刘书记再碰一下。工分呢,最多一天一个半,还得看具体干了多少活,由负责的人记清楚了。奖状嘛,等教室盖好了,可以考虑给表现突出的发一张。就这样了!”
“谢谢连长!谢谢陈干事!”舒染心里一喜,知道这已经是重大进展了。她利落地收起本子,转身出去,脚步都轻快了些。
陈远疆在她出去后,对马连长补充了一句:“施工安全要注意,尤其地基深度和土坯质量,我让机修组过去个人帮忙看看工具。”
马连长挥挥手:“行行行,你看着安排吧。”
舒染没直接回工地,先拐去了供销社。
她用一点零碎粮票和钱,称了两斤硬水果糖,又买了几包香烟。看着柜台里新到的、印着红字的搪瓷缸子,她犹豫了一下,没舍得买。
抱着这点东西,她先去了张桂芬家。张桂芬正在纳鞋底,看见她来,忙起身。
“桂芬嫂子,跟你商量个事。”舒染把糖和烟放在炕桌上,“连里松口了,来帮忙盖教室的,能给算点工分,干得好的还能评奖状。我想请你在家属里面多动员动员,让嫂子们闲了也去搭把手,和和泥、递递东西、烧点水都行,也回家跟自家男人说道说道这好处。我这点东西,给干活的人甜甜嘴、解解乏。”
张桂芬一看那糖和烟,眼睛亮了亮,随即拍着胸脯:“舒老师你放心!这是好事!工分奖状都是实在的!我这就去跟她们说!那帮老娘们儿,听说有这好处,准保积极!自家男人也能使上劲!”
从张桂芬家出来,舒染又去了王翠花和其他几家相熟的家属那里,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消息很快在家属区传开。
第二天下午,工地上明显热闹了不少。
除了原来的几个男职工和牧民,又多了七八个妇女。有的帮忙用铁锹翻土和泥,有的帮着把挖出来的土运到一边。
王大姐指挥着两个妇女,用三块土坯支起个简易灶,上面坐着一口大锅烧水。
舒染收集来的那些旧农具也派上了用场。
那断把的镐头重新绑了木棍,虽然别扭但也能用;破铁皮桶用来盛水;锈镰刀磨了磨,用来砍断芦苇;那半截麻绳用来拉线定位。虽然都是凑合,但总算不像最开始那样捉襟见肘。
舒染又去了食堂,找到胖师傅,塞给他一小包水果糖和一包烟:“师傅,天热,大家干活辛苦,我想烧点绿豆汤给大家解暑,你看食堂能不能……”
胖师傅掂掂糖,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那样蛮横的样子,脸上笑开了花:“哎呀,舒老师你太客气了!绿豆汤好说!还有点陈年绿豆,我这就给你熬上两大桶!保证熬得沙沙的!”
下午日头最毒的时候,李秀兰带着两个半大小伙子,用扁担抬着两大桶绿豆汤颤巍巍地来了。她额头上都是汗,脸蛋红扑扑的。
“舒老师,绿豆汤来了!胖师傅还给加了一小把糖呢!”李秀兰声音里带着点小兴奋。
“太好了!秀兰,快招呼大家歇会儿,喝口汤!”舒染赶紧迎上去。
干活的人们纷纷围过来,拿着各式各样的碗盅。
舒染给大家分着绿豆汤,又给每个男劳力发了支烟。糖则主要分给了妇女和跑来跑去的小孩子们。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大家喝着甜丝丝、沙糯糯的绿豆汤,抽着烟,说着笑话,疲惫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李秀兰没闲着,她拿出那个登记本,凑到每个人跟前:“叔,婶子,你们今天都干了啥,干了多久,跟我说一下,我记下来,好算工分……”
她问得仔细,记得认真。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年轻小伙正好也在旁边喝水,他是连部的文书,叫张建军,被派来帮忙记录土方量。
他看着李秀兰一丝不苟的样子,忍不住搭话:“李秀兰同志,你这记得真仔细。”
李秀兰抬头,脸更红了,“舒老师交代的,不能记错了,亏了大家。”
张建军推推眼镜:“是啊,台账清楚很重要。你这格式可以再优化一下,我帮你画个表格吧,更清楚。”他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本子和铅笔,三两下画了个简单的表格,标注出姓名、工种、工时、备注。
李秀兰凑过去看,眼睛一亮:“哎呀,这样真好!一目了然!张文书你真厉害!”
张建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没什么,就是顺手。”
舒染和王大姐交换了一个眼神。王大姐低声说:“这小张文书人挺实在,老家山东的,父母都是农民,没那么多弯弯绕。”
舒染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过后,她特意找了些需要誊写的教学计划、物资清单之类的活儿,以“自己忙不过来,秀兰字好又心细”为由,让李秀兰去连部找张建军对接或者请教格式问题。一来二去,两人接触自然就多了起来。
李秀兰脸上笑容多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对着周文彬时怯懦又带着滤镜的崇拜,她现在眼睛里都是某种被认可、被平等对待的明媚。她依旧忙着豆腐坊的活,但一下工就往工地跑,登记、帮忙,有时还会和张建军讨论几句怎么记账更清楚。
周文彬那件事带来的阴影,似乎在忙碌和这种健康的接触中,渐渐淡去了。
地基在增加了人手后,进度快了不少。但接下来的打土坯,才是真正考验力气和耐心的活儿。
打土坯的场子选在了西头涝坝边那块平地上。钱师傅又被舒染请来当总指导。
“土要好土!碱大的不行!得去那边红柳沟底下挖那黄黏土!”钱师傅叉着腰指挥,“水要适量!多了烂,少了散!和泥的时候要把铡碎的麦草节子均匀搅进去!不然干了就裂!”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被派去挖土挑土。妇女和半大孩子们负责把麦草铡碎。和泥是个力气技术活,由钱师傅带着两个老职工干。
土坯模子是木头做的,像个没底的长方形盒子。需要把和好的湿泥用力摔进去,抹平,再猛地扣出来,一块土坯的雏形就成了。这活需要极大的臂力和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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