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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
“我?听说,是明宜长公?主说服陛下归还西川兵权。”
秦大学士身为老臣,从前和太傅大人张殿臣是一卦的人,看不惯宁王府。
他冷哼一声,老神?在在地摆摆手,“这长公?主殿下做事,和她父王年轻时如出一辙。轻狂。”
“陛下信任宁王爷,仍未将墨京玉牌收回。如今更是交到了长公?主手上,若是交给肃王殿下便罢,可长公?主殿下毕竟年轻,又是一位公?主……”
秦大学士抬了抬眉,“这话我?倒不认同,你?只看明宜长公?主拥立陛下登基做的那些事,对付旧党的手段,便不能只看她年纪如何。何况公?主又如何,堂堂宁王爷的公?主,肃王殿下的王妹。她手握墨京玉牌,我?倒是心服口服。”
……
两人说着话步下阶梯,身后蓦然穿入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还是秦大学士明事理。”
“……顾大人。”
顾衔章朝两位大学士微微一笑,“若是人人都能像秦大学士这般明理,哪还有那么多麻烦。”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从两个老头中间穿过,慢步离去。
两位老臣望着顾衔章远去的背影,无言相视一眼?,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这御史大人还真是无处不在,还好?没说什么长公?主的坏话……
当初那些气焰嚣张处处针对公?主殿下的党臣,如今都已然没了气焰。有些更是下场惨淡。
这顾大人以前是在朝上不屑一顾,瞧不上任何人,更不欲争论。现在则是仗着有长公?主殿下撑腰,在朝堂上也愈发?傲慢跋扈了。
*
一回宁王府,顾衔章便去了书房,没找到公?主殿下,才?去院子里。
宁久微不喜欢待在屋子里,除非盛夏和隆冬,天气舒服的时节不管干什么她都喜欢待在院子里。
这会儿她正?喝着银烛泡的茶,手里翻着一册名单。
桌上摆着一盘终局的棋,是公?主的黑子胜。
对面还有一杯未饮完的茶。
顾衔章落座,“有人来过?”
宁久微慢悠悠回答,“嗯。祁衡哥哥刚走不久。”
“原来是二?公?子。”
顾衔章随手将那半杯茶泼出去,把茶杯放远。
宁久微放下名单,抬头看向他,“祁衡哥哥和我?说,你?撕了我?送他的扇子?”
顾衔章轻嗤,“他还真会告状。”
宁久微:“所以你?撕了吗?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顾衔章为自己倒了杯茶,“他成天拿着那扇子,我?只是借来看看。”
“只是看看怎么会撕坏?”宁久微捏起一块点心,责怪道,“你?知道那扇子本公?主画了多久吗?”
顾衔章看她一眼?,“那公?主若是也送微臣一把亲自画的折扇,我?就不会只能看二?公?子在我?面前天天炫耀,心生妒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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