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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重新向步行街的出口移动,祝鸣回味了一下这一天,感觉席羡青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收获颇多。
先是跟着自己在餐厅被骂了一顿,又当了烟花摄影师,还做了一会儿免费的人肉支架。
换作别人,心里多少会有点过不去,但祝鸣不是一般人,觉得这人还有极大的榨取空间,便又坦坦荡荡地提了个请求:“对了,咱俩可以合个影吗?”
席羡青向他看过来。
“我小姨这几天总发消息,问咱俩在干什么,你也知道嘛,戏演全套才对她有说服力。”
祝鸣说:“所以蜜月期合影还是要有的,你稍微配合一下哈。”
他一边嘴上询问着,手也风驰电掣般地举起,眼看着就要按下快门——
然而席羡青没让他得逞。
他直接抬起胳膊,修长的手指覆盖住了祝鸣的镜头。
“如果我陪你拍合照,”席羡青淡淡抛出条件,“那作为交换,你也要帮我个忙。”
祝鸣微怔,随即便猜到了这个忙是什么。
祝鸣一边试图将手机从席羡青的大手中抽回,一边谈判道:“那可不行,你这个忙可比我这个难度大多了。”
席羡青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松手:“那我不拍。”
祝鸣歪了下头,笑眯眯地讨价还价,“这样,除这张外,未来几天你还要陪我拍至少五张情侣度假合照,成交吗?”
席羡青拧眉:“……两张。”
祝鸣笑容不减:“四张。”
席羡青终于把手松开:“三张。”
祝鸣眨眼。
“成交。”他叹了口气,说,“来吧,看镜头。”
“……”
“不是,你稍微笑笑行不行?”
“……”
“……算了,够阴森的,还是别了。”
意外得知沈樱和纪茸相识的事情,对席羡青而言也算是一个突破口。
一周后,席羡青迎来了与沈樱的第二次会面。
流程和上次近乎没有区别:席羡青呈现了团队的几张初稿,沟通了沈樱平日穿衣的习惯,交流了色彩上的偏好。
并在最后,又一次询问了与沈樱生活经历有关的问题。
沈樱还是一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同样以官方疏离的语气进行回答。
给出的也来来回回,无非是“父亲对我的教诲”,抑或是“拥有这家餐厅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礼物”,这样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套话。
她就像是一枝插在瓷器中、被精心修剪过的花,每一片枝叶和花瓣都向看客呈现出最完美的角度。
但是因为根部早已被切断,浸在冰冷的水而非有养料的土壤之中,所以美则美矣,却已然没有了鲜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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