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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开始的前一个小时,Nova来到了席羡青下榻的酒店,敲响了酒店的房门。
开门的是席羡青。
Nova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席先生,车已经在楼下备好,半个小时后咱们就应出发前往会场,想问下您这边是否有任何行程上的变更?”
席羡青穿着一套剪裁流畅的烟灰色西装,然而Nova注意到,他的衬衣领口是有些凌乱地解开了上面的两枚扣子,领带结也微微地被松开了一些。
开口时,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的沙哑:“没有。”
心中虽然疑惑,但Nova还是面上平静地鞠躬:“好的,那我们的随行人员会在楼下等您,您慢慢准备。”
席羡青点头,关上了门。
他站在原地安静了一秒,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径自走向主卧,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内,祝鸣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沉默地盯着眼前的浴缸看。
绿孔雀蜷缩着蹲坐在浴缸内,屁股后方的纤长尾羽静静地垂下,近乎要将整个浴缸的空间填满。
席羡青走进卫生间的瞬间,祝鸣抬起了眼,吐出三个字:“怎么办?”
席羡青扯了扯胸口的领结,躁郁地错开视线:“你问我?”
祝鸣没再说话。
卫生间内的空间狭小,似乎连空气变得稀薄,席羡青盯着浴缸里的绿孔雀,烦闷不已:“为什么前几次就可以,唯独这一次没有作用了?”
祝鸣很明显也有点大脑宕机:“别吵,我在思考。”
良久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席羡青:“再试一次。”
大概是因为这晚他们已经试过远远不止一次,加上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所以并没有过多的犹豫扭捏,席羡青点了点头。
两人直接开始了行动,
祝鸣的指尖穿过席羡青的发丝,微仰起脸;席羡青单手托着祝鸣的侧脸,垂下了眼。两人靠近彼此,嘴唇随即灼热地、缱绻地相碰。
唇瓣短暂地相碾,随即分开。他们鼻尖相抵,呼吸明显都变得有点急促,却克制着冷静下来,一同回头看到缩在浴缸里的大孔雀。
洗洁精抖了抖尾巴,换了个姿势继续缩着,尾翎依旧是纹丝不动。
祝鸣简直都无奈了:“席羡青,你到底有没有在努力?”
席羡青耳根下方的皮肤漫起一片红,难以置信地沙哑道:“明明之前只要稍微想一下就会有动静,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就……”
他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三次样本就够了,动物园里明明开得好好的,偏偏关键时刻掉链子。”
祝鸣吐出一口气:“现在几点了?你几点去宴会合影来着?”
“Nova刚刚说,半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席羡青哑声说。
祝鸣喃喃:“完蛋,徒手掰也来不及了。”
席羡青眉头拧起:“你能不能别惦记着那些邪门歪道了?”
祝鸣呵呵一笑,指了指脚边屁股纹丝不动的绿孔雀:“那你说该怎么办?”
席羡青沉默,肩膀起伏一瞬:“不行就再试一次。”
祝鸣也确实想不出别的办法,“嗯”了一声,将手重新攀在了席羡青的肩头。
席羡青也将手臂支撑在他身侧的洗手台上,身子微倾,鼻尖只差毫厘,双唇即将相碰的前一秒——
祝鸣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了席羡青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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