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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说:“我也没发现自己发烧了,就是脑袋疼而已。”
“我要是脑袋疼,我立刻就去请假回家,这破学我是一天也不想上了!”
两个人又开始嘀嘀咕咕,褚荀都懒得骂他们了,直接拿本子出来记名字。
“这张卷子我们先不讲,课代表把答题卡发下去,下课以后,课代表把答案写在后面黑板上,大家对照着答案进行修改,自己找出自己的问题。”
教授是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很凌厉的女性,“同学们私底下自己讨论,争取用多种方式解题。”
答题卡被一张张发下来,谢京宥不停地拜天拜地,“拜托了让我上一百二,让我上一百二!”
梁雁的卷子先发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分数,两眼一黑,“卧槽……”
“多少啊?”谢京宥探头探脑地问。
“一百二十四。”
谢京宥都快哭了,“不是说好一起当学渣吗?你怎么背着我学习!”
“没办法,哥太强了。”梁雁倒是自恋,沾沾自喜,“你求我,我就教你。”
只有江昼这个考零分的人很淡定,反正不管结局如何,他都是零分。
褚荀的答题卡也发下来了,一眼看过去全是红勾,他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分数,梁雁就一把抢过去,“操,老师不是说一百四吗?”
褚荀很无奈地看着他们,到底是没说什么。
“他多少啊?”谢京宥还不死心,疯狂寻求打击。
“一百五。”梁雁把答题卡给他看,“看来刚刚教授是不想打击我们,才说他考一百四以上的。”
原来一百四以上就是指满分吗?
江昼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有些波澜。他盯着试卷,无端端地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是考满分的那种人。
这个世界上才华横溢的人很多,努力踏实的人也很多,褚荀显然就是既才华横溢又努力踏实的那类人。
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节课江昼打起精神听课,其实他听不懂多少,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心里不舒服。
好像,他和褚荀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人是天之骄子,不管身处何地都自带光芒。
他要快点追上去才行。
下课以后,高数课代表很快就在黑板上公布了正确答案,但没有解题过程,所以成绩好的都围在一起讨论解题过程了。
谢京宥也上一百二了,他这个人虽说有点不靠谱,但对学习的态度是端正的,拉着梁雁讨论题。
一个小组三个人都上了一百二,就剩一个江昼考零分,汗流浃背。
他拿着笔,望着复杂的高数题,一时间无从下笔。
“不会吗?”褚荀的声音响起来,瞳仁清亮,像是有一把野火在燃烧,挑眉问:“怎么不找我?”
顿了一下,抿了下唇,有几分别扭,“我分数还可以,这张卷子,我会做。”
江昼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语气听起来不太乐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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