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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贾政贾珠等人,尚若有野心,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家主,能够实力与野心匹配,他还高看一眼。可贾政屡考科举不中,凭荫庇个五品小官,五六年没挪过位置,而贾珠一副嫡长孙理所当然的模样,却还要荫庇得国子监名额。
【“你笑什么笑,就算他们……他们没有,大老爷我有!不然,我岂不是与他们一般?我……我可是养在祖母膝下的。”】贾赦话一出口,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但毕竟与杨戬相处了几十年,又子孙满堂,除了儿婿身份让他有点别扭,但总体来说完全充满温馨家的气息,对屡屡不可求的母爱也早已放下。
贾母与老二一家,在他眼里不过是有些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上一次,他们回了金陵后,美人儿发达了便接着他的名义行事,还厚颜无耻事情败露上京求情,最后圣旨分宗再加三千里打包到云贵寸草不生之地,再也回不来。
【“我也不求你跟美人儿一样觉悟高,能放弃爵位还自己开创出一个清贵贾氏一族甚至还造福万民,反正你爱权还篡1位,咱们都知根知底!”】贾赦继续蹦,想让东方不败严肃相对,【“可是你必须不能手染我贾家人的鲜血。”】“啧啧!”东方不败看着人蹦来蹦去,眼花,直接伸手捏起绣花针,眸子一闪,露出复杂的情绪,开口悠悠道:“既然大老爷都知根知底?就该知晓,这一切都晚了。”
【“什么?”】
“本座需要一段合情合理的闭关练功时间,你们富贵人家规矩太多,且本座如今尚没有实力与一府一国对抗。”东方不败自觉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解释缘由。
贾赦被人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的整根针都变得通红。
【“我跟你拼了!”】
“嘶”得一声,血珠滚滚冒出,东方不败捏了捏大拇指上的血迹,瞥了一眼呆滞几乎石化的贾琏,呵呵冷笑了一声,眼眸一片冰冷,开口道:“贾琏,你说说你爹虚伪不虚伪,本座不过让人死的痛痛快快,可他却想着要折磨着人生不如死还自诩尚未泯灭最后的一丝人性。”
默默充当许久背景板的贾琏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其实他什么都没听懂,自看到东方不败自言自语,还有跟染缸一样变色的“绣花针”。
还没等他思忖好怎么回答,贾琏有些紧张的擦擦汗水,他又看见“绣花针”变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贾赦觉得自己瞪得咕噜圆的两眼都把笔直的针变得凹凸不平了。
“让一向软弱无能的大儿子成功的逆袭了会读书的的二儿子,这不是在她老人家戳人家的心窝吗?而且,老二一家离了荣国府具不成器。”东方不败嬉笑着,“没了心爱的儿孙,空有一屋奴婢,这心也是寂寞空虚的啊,贾赦你真孝顺,不该事事顺着她的意?最好办法掐死自己嫡子再自杀,让贾政名正言顺的继承荣国府啊。”
贾赦:“……”
“你可以高风亮节的说我不要爵位,我自立门户,但是他们可是端方的君子啊,你觉得会受得了闲言啐语?!”东方不败压了压声音,对着漆黑的绣花针,哑着嗓子道:“你所谓的人性,或留人一线生机送人养老或把人圈养起来或施舍爵位或愤然离去,但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你承认吧,贾赦,你的存在,你的生儿育女就是最大的不孝。除非,你能改变这个世俗规矩,不立嫡长,选贤为主。”
看着完全焉啦吧唧的贾赦,东方不败眸子一黯,轻轻一挥手,留下一句,“看好你爹!”便飘然离开。
贾琏手忙脚乱的接过,只觉得心都跟着抖。
于此同时,不远处荣禧堂内贾政也被气的胸膛一起一伏,喘不过气来。
反了,反了,才一夜之间,这些奴才都反了,完全都不听他的话了!还一口一个二老爷。
二老爷比老爷多出一字,差之千里。
贾政气的咬牙切齿,却又只能顾影自怜。他拿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以孝压着他。
因为对方是长子,哥哥,后来的家主,他继承一切都理所当然。而他,就算能居住在荣禧堂,也免不了暗中有人带着羡慕却又鄙夷的神情对着他指指点点。
刚想借酒消愁,却不料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急呼:“老爷,不好了,老太太昏过去了。”
“跟我说有什么用。”贾政闻言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想起昨夜太太私下的提点,忙道:“还不快去请太医,真是的,家门不幸啊还不去叫大哥来。”
“是。”赖大顺从的奉命去请了素日相熟的黄太医。
黄太医赶到,一见贾政立在一旁伺候,还一脸难为情道:“家门不幸,昨夜大哥……哎,母亲也有了春秋,这不气大伤身。黄大人你劳累了。”
一听这熟悉的语调,黄太医眯着眼笑笑,捏捏胡须,“医者父母心,还请贾大人放心。”京城多勋贵,太医命垂危。他不过是太医院的五品小官,虽不想参与贾家两房争斗中来,但无奈两边力量悬殊,王家正增增日上,史家也站在贾政这一边,况且,他需要朝中权贵护着他。
这是一个交易而已。
反正贾老太1君不过是装装昏,也没什么大毛病,身子骨好着呢。
黄太医熟稔的手把脉搏,刚想开口说些怒极攻心的话语,忽地左眼皮一跳,心随之噗通一声。
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黄太医继续把脉,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这老封君昏迷之前可有吃过什么药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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