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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想让我走了?”他对著我耳朵吹气,轻轻笑著。
我勉强稳住,翻个白眼,“切,我、我就是……嗯,怕你没本事再进来了。”
“呵,嘴硬。”常霖没有再跟我贫,他在这种时候比平时要温柔得多,也不会拿长句子挖苦我,因为他那玩意儿已经足够折腾人了。
常霖用力握著我的屁股,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深深陷进肉里,把我往他的欲望中心抬起又放下,这种操纵的力度让我恍惚觉得,我就这麽一滴不剩地,被他完全拥有的。
“常霖、常霖……”
“我在呢。”他拿汗湿的额头蹭了蹭我的肩膀。
“我喜欢你……两个王囝,都喜欢你。”
他突然顿住了。
我疑惑地撑起一点身子,去看他的脸,
常霖那长长的,像鸟类的尾翎一般的睫毛缓缓抬起来。
“真的吗?”他竟然露出了小孩子一样的神情,拿那种略微慌张又充满希冀的眼神望著我。
“真的,对於我来说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够来到在这个有你的世界里。”我菊花里还插著跟青筋毕露的老二,竟然也把这种穷摇台词念得如此顺溜,但是更可怕的是,常霖竟然咬著嘴唇,一副美得不知道怎麽办才好的娘们儿样。
这种诡异的氛围再持续下去,我就得未射而萎了!
常霖却突然笑了起来。
“白痴,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他说。
“我爱你,王囝,我只爱你一个。”常霖嘟囔著凑上来含我的嘴唇,又隐约重复了一遍“就你一个。”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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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霖视角天凉王破的前因後果】
王囝很快就睡著了,手里紧紧揪著被角。他明明是看起来挺没大脑的人,竟然在睡著以後露出带著焦虑和忍耐的表情,倒显得比平常聪明。
我将他被汗水黏在眼皮上的头发拂开,他的眼珠在我的手指下面动了动。
这一切细微的画面通过视网膜被映射到了我的大脑里,真实得不容辩驳。
在这边呆得久了,就时常会自欺欺人地想,从肉体到灵魂,我也算是拥有了他。
可是时限在哪里呢?
我起身来到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壁纸慢慢亮起来,是上个星期一去海洋公园的合照,王囝揪著我的脸,笑得很傻气。
我双击了那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有七百多个对象,包括王囝的照片、纸媒报道的扫描图、网页新闻截图、电话录音、各种类型的录影。
我疯狂地喜欢了他七年,从他笑著朝我抬起脸的那一刻。
我初中的时候父母因为毒瘾相约自杀,之後与外婆相依为命,预料之中地考上了那间全国顶级的大学。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将不会再受磨难,但是从小城镇来到繁华得几近虚假的大城市,我才发现能力、梦想、奋斗,在那些好像从来不用脚走路的公子哥眼里,它们比尘埃还不如。
我那时候刚刚十八岁,愣头愣脑地,很快就成为了被捉弄的对象,本来那些公子哥进这间学校也只不过是混个毕业证,闲来无事,就开始拿我取乐。
我读计算机,早几年这个专业还比较吃香,但是我是进了大学才会下载软件的人,自然感觉吃力,就尽可能省吃俭用地去网吧实践,大概我有天赋,上手非常快,已经能够编写教程以外的程序。
於是那天当我迷迷糊糊地从学校旁边的网吧通宵回来的时候,就被某个幼稚的公子哥伸脚绊了。
我伤了膝盖,勉强站起身,抬起眼怒瞪著对方。
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大概当时我的眼神太可怕了,那帮人露出了畏怯的表情。
而王囝就在这个时候,战战兢兢地被人推了出来。
我自然待见送上门的软柿子,却也是还没学会冷笑的年纪,只是愣愣地与他对视。
他率先避开我的目光,慌忙蹲下身捡拾我散落在地的草稿纸,然後手指在其中一张脚本上停住了。
我本来正盯著他莫名可爱的发旋发怔,他突然就抬起头来,眼睛亮得犯规,惊喜地问我:“你把教授的那个问题解出来了?!”
我瞥一眼那串字符,点了点头。
“哇,哥们儿你太屌了!”
接著他就开始跟我讨教关於那个脚本的很多问题,把他那帮公子哥同伴晾在一边半眼都不看,却一直拿那双又黑又漂亮的眼睛看著我。
注意到我手上有伤口,还艰难地从背包里掏出我见都没见过的好看的创可贴为我贴上。
我就这麽沦陷了。
起先还有些交集,碰见的时候会找地方坐下来聊一些专业相关,他比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要好学很多,但似乎并不适合学习计算机,他在闲聊中跟我提过,比起子承父业,他其实对糕点师还更感兴趣一些。
後来,後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他突然不再热衷跟我讨论那些脚本程序,在校园里远远见到,只能看见他微微弓著背,脑袋上还顶著傻气的翘著的头发,侧面看上去却是他从未露出过的难过的神情。
紧接著他就出国了。
我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熟人,连送别的机会都没有,而王囝大概早已经忘记了我。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喜欢他。
本来是为了出人头地才埋头学习,接下来的动力里,又加了一条:要得到王囝。
大学还没毕业,我就找人合夥开了公司,然後在未来几年迅速壮大、上市、入驻整个大洲最具影响力的高技术产业区,科技村。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早就知道,王氏集团,王囝要继承的那个公司,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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