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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原本还挺听自己话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把原陆时当成挡箭牌了,不管是做错事,还是想要点什么东西,都去磨原陆时。原陆时还真的就吃他那一套,朝他撒娇卖乖,他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而偏偏自己又拿原陆时没办法,只要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自己,自己也就妥协了。
虽然自己私底下也和原陆时说过不能总是娇惯着孟孟,然而原陆时却并不以为然。说孟孟本来就挺乖的了,而且他又还小,就算娇惯一点也没什么,长大懂事了就好了。每每他这样说,自己也就没了办法。
于是他见孟孟又向原陆时寻求帮忙脸上也就露出了无奈。
原陆时很长时间没见到孟孟,想念得不行,顺势将他抱进怀里亲了亲。之后他起身去浴室简单地洗漱过后就抱着孟孟到餐厅用早餐。
孟孟很长时间没见原陆时,一整天都黏着他。正好原政清的事情告一段落,矿区的经营也步入正轨,原陆时就给自己彻彻底底地放了假,好好地带孟孟疯玩了几天,把他一直念叨着想去,自己却没时间陪他去的地方都玩了一遍。
天色完全沉了下来,傅司柏将车停在别墅门口熄了火。这时候孟孟已经窝在原陆时怀里睡着了,一只胳膊还紧紧攥着他的领口。原陆时怕吵醒他,没有让保姆经手,而是直接将他抱进了二楼拐角的小卧室。
原陆时回到自己的卧室时,见傅司柏并没有在房间里,想着他大概是去书房处理文件了,就径自去浴室冲了个凉。
等傅司柏处理完公务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他怕吵到原陆时,直接在书房的浴室里洗过澡,才回到房间。
哪知他刚沾到床,原陆时就翻过了身。傅司柏显然没料到这么晚了他还没睡,有点惊讶地问:“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傅司柏在他头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原陆时在黑暗中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傅司柏揉了揉他的头发,躺在他身边。原陆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深邃,他明显感觉到这两天原陆时有些心不在焉。虽然最近的事情有些多,觉得累也正常,但毕竟棘手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他为什么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原陆时和傅司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想要个孩子吗?”
傅司柏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自从傅司柏和原陆时结婚之后,就很少参加沈正他们的活动。这次正好赶上军部的模拟演练完成,为了庆祝军部里的几个好友就在常去的那家会馆订了房间,准备好好放松放松。
聚会过半,不少人都有了醉意。沈正一屁股坐在傅司柏身边,一边给他酒杯里倒上酒,一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喂,司柏,我看你一天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怎么了?”
傅司柏这个人性情冷淡,心理素质又极佳,往常一张漂亮的脸基本都呈现的是面瘫状态,像是这样有心事的样子真是难得。
“到底怎么了?”
傅司柏一直沉默不语,就在沈正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傅司柏却忽然转过头看向他,开口道:“陆时好像很想要个孩子。”
沈正当即一口酒就噎住了。他想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知道的?他和你说的?”
“没有,”傅司柏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他没和我明说,但他问我喜不喜欢小孩子,”他顿了一下:“我觉得他好像是很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沈正也沉默了下来,他清楚傅司柏和原陆时都是特种人类,而两个特种人类在一起是没有繁育后代的可能的。曾经流行过很长时间的使用卵子库、精子库代孕,也因为涉及到人权以及容易发生乱|伦等问题而被法律明文取缔。所以原陆时如果想要孩子,还真有点犯愁。
“那个……你想要吗?”沈正试探着问。
傅司柏摇了摇头,如果是原陆时和他的孩子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如果要他和别人生,就算不需要两个人发生关系,只要想到孩子有一半的基因是来自于除原陆时之外一个陌生人的,他就觉得不舒服。况且除了孟孟,原本他对普通别的孩子也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而如果要原陆时和别人生……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情况,只要一想到有人在某种情况下,竟然比他同原陆时还要亲近,他就无法忍受。
只是,原陆时却似乎非常想要个孩子,这让他十分头疼。
“那个,”沈正犹豫了一下,安慰他道:“陆时他不是也没明确说想要孩子吗?再说你们还这么年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傅司柏也沉默了下来。
随后的几天傅司柏一直早出晚归,似乎非常忙,不仅晚饭不回来吃,有时候甚至连住也不回来住。原陆时知道他的工作性质经常会这样,也就并未放在心上,每天还是带孟孟到处玩到处逛。
这天他陪孟孟从游乐场回来,不仅孟孟困得直点头,连他也累得够呛,把孟孟送回卧室之后,他冲了个澡就直接睡了。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听到轻微的窸窸窣窣衣服声才睁开眼,发现傅司柏一身寒意地从外面回来。
原陆时揉了揉眼睛,朝窗外看去,见天刚蒙蒙泛亮,显然傅司柏是忙了一夜才回来。他支起身体,朝傅司柏问道:“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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