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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瑱笑了笑,“那好,等着韩兄上门吃酒。”
之后,谢瑱看着韩曲一坐上马车,正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看见对面的房门闪了个门缝。
谢瑱心里正奇怪呢,那门缝猛然被推开了,就从里面奔出来了个半大孩子。
谢瑱隐约记得,这孩子应该是柳氏生的,好像叫什么来着?
就在谢瑱这边想着他叫什么的时候,那个孩子就直奔着他而来,然后在他面前噗通跪了下来。
谢瑱见状抬了抬眉头,一边伸手要把孩子拉起来,一边一脸奇怪的开口问道:“你这是作甚?”
“我不起来!我不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官老爷,大家都说你以后能当大官,你能不能去救救我娘啊?”
“你娘?柳氏?她怎么了?”
上一次他们回来,柳氏还好好的呢。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们家出了什么事吗?
小孩闻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指着他们家大门喊道:“我娘,不对,是我父亲,我父亲在外面养了外室,那个外室今年生个儿子,我父亲就想把我娘休了。”
谢瑱听到这话似乎并不惊讶,男人嘛,尤其是古代男人,下半身对于他们就是天。
一些男人因为妻子怀孕,就让妻子给他安排通房或者抬妾,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是个什么品性。
而柳氏的那个夫君,明显不是什么好男人。当初他还敢盯着林卿衍瞧,对于这种男人什么都比不过他下半身。哪怕是死,他估计也乐意死在那上面。
所以听到对方养了外室,打算为了外室抛妻弃子,谢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种事情,我是管不了的。因为在齐国的律法里,没有规定男人不可以养外室。更何况,我现在也不是官老爷,是没有办法帮你的。”
其实就算能管他也不想管,不是他不可怜他们母子,而是这种事情管不清楚。
他要是以强权逼迫那人不休妻,对于柳氏母子也是治标不治本。那人若是不能休妻,说不定会心怀怨恨,以后打骂他们母子两个。甚至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被那男人给害死。
就是法律完善严苛的现代,都有男人为了小三打死亲生骨肉的,更别提这是对男人更有利的古代了。
小孩却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谢瑱是官老爷,官老爷就能够管住他父亲。
只要他父亲不能休妻,那么他们就还是一家人,他就还有父亲,还有母亲。
“不行,谢叔叔,你一定要管,你不管,我娘会死的,我不能没有娘。”
谢瑱闻言叹了一口气,刚想要蹲下来好好与他说,从对面就走出来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对方应该不是良家子,因为她身上带着一股很浓的风尘气息,很明显是常年在教坊之类的地方调教过的。
女子大概是没有想到,谢瑱一家子突然回来了,看向这边的眼神愣了一下。
“让这位老爷见笑了,我们家这孩子不大懂事。”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扭着细腰就要过来把那个孩子拉走。
齐国的风气其实并不算开放,讲究一点的人家的女子或者哥儿,出门在外的都会戴上帷帽或面纱。
邻居之间不用那般的讲究,但是女子与哥儿的穿着却很保守,哪怕大夏天也是要里三层外三层的。
面前的这个女子,却衣着十分单薄。还不是大夏天呢,她不仅露出大半截脖子,就连衣襟也是微微敞着的。
虽然敞着的衣服里还有件里衣,但是现在可不是开放的现代,她这样的一身打扮算是很“不规矩”了。
女子在走到谢瑱身边时,身上浓重的熏香熏得谢瑱皱了皱眉。
就在对方快要把哭闹的孩子拉走时,谢瑱突然皱着眉头开口阻止了她。
“等一下,她母亲柳氏呢?”
不等女子开口,那孩子就喊道:“在,在柴房!”
女子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想到这毕竟是他们的家务事,谢瑱就算身份不简单也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吧。
所以她的眼眸闪烁了一下,一边用力地掐着手里孩子的手腕,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这位老爷不要听他胡说,这个孩子最是顽皮了,就是喜欢胡说八道。我这就带着他回去,不会再让他来打扰您的。”
谢瑱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沉沉的。
“既然是小孩子说谎,那你就去把柳氏叫出来,我家夫郎与她感情很不错,一回来就吵着想要见见她。”
不是没事嘛,那就把人叫出来给他看看呗?
他是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如果邻居家里闹出人命什么的,他身为个好邻居报个官还是可以的。
女子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听到谢瑱不容置疑的又说道:“去吧,莫要让我家夫郎等急了。”
女人见状急得不行,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就仓促的拖着孩子回去了。
一回去她就想抽那孩子几巴掌,但是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最后只能先紧着其他的事情了。
她随手就把孩子给推到一旁,然后就红着眼睛飞速去找她家当家的去了。
她家当家的,叫许郑有。
其实现在还不算是她家当家的,因为在名义上柳氏还是许郑有妻子,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室。
她一路哭着找到了许郑有,就把刚刚在外面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许郑有闻言眼皮子狂跳,忍不住开口抱怨了一句。“你是怎么看孩子的,怎么让他跑到谢瑱那家伙面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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