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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明白,程景渊的恩宠从不属于她。
世间事不可不求,亦不可强求,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
当日,程景渊并没有回府,言云裳习以为常。
贺家冤案***,他兴许是去祭拜贺玉兰了。
从前他也经常在贺玉兰墓前宿醉,她都会默默在不远处陪着。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追随。
翌日。
言云裳在书房翻出程景渊收集的各州游记。
除了打发寂寥,她更为向往那广袤的世界。
她虽生在皇室,却天性不爱拘束,经常因为舞刀弄枪惹来责骂。
但自从嫁给程景渊,她便恪守礼节,只因他曾说喜欢贺玉兰那样的婉约才女……
言云裳垂眸叹了口气,刚想把书拿下来,却不小心碰倒一旁的檀香木盒。
木盒掉在地上,一枚同心珮滚出来碎成了两半。
她愣了愣,正要去捡,程景渊愠怒的声音炸雷似的响起。
“你干了什么!”
言云裳还没反应,只见程景渊冲过来捡起碎掉的玉佩,握在掌心颤抖着。
言云裳一时慌了神,下意识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让能工巧匠再雕一……”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男人那含着愤恨的双眼惊的一哽。
程景渊向来温和,这么多年,从不曾对她疾言厉色。
“你知道这的是什么吗?”
程景渊一步步靠近,带着从没有过的压迫:“这是玉兰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望着他眼中的失望和痛苦,言云裳委屈地红了眼:“我……”
“我已经失去她了,你也已经嫁给我了,连她最后的东西,你都容不下吗?”程景渊语气渐重。
她登时说不出话。
死寂片刻,程景渊像是再难忍下去,冷着脸离开了。
望着男人的背影,言云裳自嘲一笑,仰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她并不嫉妒贺玉兰在程景渊心中的重量,只是替自己悲哀。
悲哀她所珍视多年的深情不过像那枚玉佩,易碎难再得。
一连几日,程景渊都没回府。
言云裳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小说《世间事不可不求,亦不可强求》第3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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