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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决定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偏偏一回过神来打量起周围环境,整个会场的布置都像是陷入了中世纪欧洲的古堡传说,旋转楼梯,吊顶灯,油画,还有面具。
这里的酒水都红得渗人,连一个字的标识都没有,她甚至分不清台面的葡萄酒、红酒、桑椹酒、焰尾酒、石榴酒和比奇酒等等有什么区别。
闻晏姝默默坐回了沙发。
舞会过了大半场,亓季昀也有些疲惫,在一次他歇下来准备找点东西吃时,她见缝插针地出现在休息区,端上了点心。
“累不累?”
亓季昀擦了下脸颊的薄汗,含混不清地发了个嗯的音,听上去有些困惑。
闻晏姝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还想再留一会,于是她默了默:“能帮我拿下衣服吗?”
他把衣服丢给侍者时,对方在她身后,舞会侍者多,她根本认不出是哪位。
“噢,”亓季昀翻译,“你想走了?”
“我想回家,明天还有工作,”隔了几秒,alpha又补了句,“我怕黑。”
这语气听不出来是真怕黑假怕黑。
他盯着看了她几秒,眸光透亮,闻晏姝抿了抿唇,正想说算了,oga垂眼:“那就回家。”
闻晏姝嗯了声,扫了下门口的位置,正打算走,忽然见他扭头去跟刚才与他跳舞的o说了什么,又走回来,途中还向侍者打招呼拿回了大衣。
她怔怔看了他一会,亓季昀将衣服递给她:“走吧。”
“你跟我一起回去?”
亓季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要不然呢,放你在路上被抢?”
“……”
虽然老婆嘴很硬,但闻晏姝还是感动的。
夜色深浓,西部城区的夜晚永远有人热闹,晚风却有些凉,她跟着亓季昀走了一段路,将大衣展开披在他肩上。
他已经摘了面具,发丝微微凌乱,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疑惑一瞬,扭头看她时脸颊还残留运动后的残红,又若无其事地扭头继续走。
闻晏姝借机在大衣下偷偷勾了他的手,没勾成功。
拐角是一个深长漆黑的小巷,部分路面石块松动,踩上去噼嗙作响,声音在巷里回荡,不时有水滴顺着两侧旧楼的生锈铁栏滴落,落到垃圾桶上,还有只野猫乱窜而过。
闻晏姝抿了抿唇。
前面更黑了,她咬了下唇,再伸出手去抓他的手指。
“嗯?”
闻晏姝的声音很轻:“你觉不觉得有什么声音?”
亓季昀侧目瞥了她一眼,奇怪之余道:“右边这楼里住着个深居简出的木工,只有大半夜干活,锤木头呢。”
alpha抿了下唇:“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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