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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洛微雨的时候,郑皖延还单独留下来和张允先对峙。
张允先双手还被绑着,气势却不输一头,对着郑皖延咬牙切齿道:“郑皖延,迟早有一天我会带他走的。”
郑皖延冷笑:“等你有一天能和我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再说吧,张先生。”
得知张允先平安无事,洛微雨也不想再分眼神给他,又望向了门前的枇杷树,郑皖延叹了口气:“你就那么恨我?”
“是。”他回答得很快。
平日温顺的人也有生气的一天,郑皖延没见过这样的他,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洛微雨眼神冷冷,每句话都像是带着极致的恨意:“你为什么就没有死掉,如果不是你,现在我应该和允先到东陵城了。”
舌头在上颚扫了一圈,郑皖延马上变了脸色,他一脸阴霾,可洛微雨也不甘示弱。
他每次都想好好和洛微雨说说话,可洛微雨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惹得他不高兴。
郑皖延用力地掰过洛微雨的脑袋,手中的扇子掉落在地,两人距离只差分毫,鼻尖呼出的热气都能感受到喷洒在自己脸上,郑皖延逼他看向自己,狠声说:“那还真抱歉,我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他的力气很大,洛微雨被捏的有些疼,他轻轻皱了皱眉,郑皖延果真将力度放小了。
正是此时,洛微雨一把就将郑皖延推了开,此举可总算是将郑皖延惹恼了,他不顾伤口的疼痛,大步上前将人直直抱了起来走向房间。
“郑皖延!你给我放开!”
“不放!”
“你就只会这些本事是吗!”
细白的手死拽着珠帘,珠子碰撞叮当响。
“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什么卑鄙下流的事都做得出来不是吗?”
洛微雨抓着那串珠子,只听见砰的一声,珠帘断了线,那绿色的珠子洒了一地,他也被丢在了榻上,手中只剩下一根细线,掌心在拖拽过程中划出了一道红色的血痕。
郑皖延真的对洛微雨没有办法,他总是能一次又一次触碰自己的底线,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控。
就像现在,他本来是不想强迫洛微雨的。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洛微雨的肩膀上,他没有动,任着郑皖延将他抱在怀里。
郑皖延从桌面摸索了些什么,又从地上捡起来一件外套,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戒指。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拿出戒指给洛微雨戴上。
可惜了,他最喜欢,最重要的这一枚戒指,洛微雨根本戴不上。郑皖延举着洛微雨的手左看右看,好在洛微雨手指比较细,不愧是弹钢琴的手,他用了点劲儿,还是把戒指套进去了。
洛微雨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
郑皖延抓紧了洛微雨的手,就算是这样,至少洛微雨也在他身边不是吗。
伤势中的人总是少了些锋芒,郑皖延默默开口:“我刚刚,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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