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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可能吧……
&esp;&esp;记得还有好几年呢!
&esp;&esp;突然,手中的茶盏被夺走,“哎呀!还想什么?!现在你就去找宁将军写和离书,休书,休书也行,反正不管什么书都好,写了就赶紧去找官府盖印!”瞿二简直比自己还着急,一边絮絮地劝着,一边不忘给沈槐之的茶盏里斟满茶水,这还是田启明送来的茶叶,他家最上等的仰春茶。
&esp;&esp;“瞿二,谢谢你,”沈槐之握了握瞿志远的手,“但我不会离开宁风眠的。”
&esp;&esp;瞿志远:?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esp;&esp;“你是不是傻啊?”瞿志远痛心疾首,“宁风眠娶你只是为了冲喜,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从来不相信你口中那些鬼话,我敢说他宁风眠到现在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esp;&esp;虽然但是……
&esp;&esp;沈槐之抿了抿嘴:“宁将军不会做贪污军饷的事情,且不论安西侯府,我沈家的银钱也比区区军饷多得多。”
&esp;&esp;“哎呀!”瞿志远简直无语,“谁人会嫌钱少?再说了,你是宁风眠肚子里的虫吗?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esp;&esp;“瞿兄,谢谢你,此事我自有分寸。”
&esp;&esp;“你!唉!”
&esp;&esp;瞿志远没有在沈槐之这里留很久,他觉得现在明显恋爱脑的沈槐之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而沈槐之确实也在处理这件事情。
&esp;&esp;日光开始变淡,留给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如果宁风眠明天就要被弹劾,那明天就会有人来拿他,宁风眠到底对他隐瞒了哪些秘密,而自己是不是应该对他和盘托出,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啊!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况且,按照上次各位将士们来宁府小聚的情况看,宁风眠肯定是不会克扣贪污军饷的,那么是谁要害他?害他这件事情宁风眠知道吗?和他之前没头没尾的那句很重要的利润是否有什么关联?
&esp;&esp;————————
&esp;&esp;落栗:哎,我家少爷和宁将军感情可真好啊!
&esp;&esp;覃烽:将军和姓沈的那小子居然还行握手礼,看来军营中的兄弟情是要培养出来了!
&esp;&esp;和离
&esp;&esp;沈槐之打开宁风眠的房门时,看见宁风眠正在书案前看着什么东西,见他进来便立刻合上,推着轮椅绕出书案过来迎他。
&esp;&esp;“就我们两个人……”沈槐之看宁风眠玩轮椅玩得那么起劲,无语道。
&esp;&esp;“糟糕,宁夫人开始嫌弃宁某是个瘫子了。”宁风眠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esp;&esp;沈槐之:……将军你的人设再崩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esp;&esp;“咳,”沈槐之决定对宁风眠的调戏视而不见,“刚才瞿二来找我,和我说他哥打算明天在祝文帝那弹劾你。”
&esp;&esp;“瞿志恒,御史大夫,有弹劾百官的权力。”宁风眠也收起玩笑样。
&esp;&esp;“你知道他弹劾你什么吗?”
&esp;&esp;“大概差不多能猜到。”宁风眠自己推着轮椅慢慢挪回到书案附近。
&esp;&esp;“什么?!”沈槐之讶然,他以为以宁风眠的清正,他至少可能会困惑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人手中。
&esp;&esp;“嗯,无非大概就是贪污或者克扣军饷吧。”宁风眠转着左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
&esp;&esp;“你!”沈槐之万没想到,宁风眠居然就如此轻易地猜到了答案,所以是确有其事?
&esp;&esp;“北疆将士已经吃不饱穿不暖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用的都是我之前向圣上批下来的军饷,如果军饷经了我的手兵部还能自证清白,而军士却陷入如此困境,那必然问题出在我身上,有人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出,就是想让我死。”
&esp;&esp;“某人是谁?你上次说无忧会的利润很重要,对谁很重要?”沈槐之转身跑去关紧房门,然后跑回来,俯下身双手按在宁风眠轮椅扶手的两边急声道,“你说你会都告诉我的,现在就说啊!”
&esp;&esp;宁风眠放下玩玉扳指的手,抬头看着沈槐之,突然问道:“槐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嫁给我吗?”
&esp;&esp;“因为冲喜啊。”全宣城都知道……
&esp;&esp;“嗯,因为我重伤濒死,我爹命人找和我八字相合之人婚嫁冲喜,而我重伤是因为战败。”
&esp;&esp;沈槐之没吭声,战败二字从一名之前从未有过败绩的将军口中如此平静地说出来,他觉得很刺耳。
&esp;&esp;“那场战败,”宁风眠的目光变得十分深远,“十分蹊跷。”
&esp;&esp;果然,沈槐之终于可以从史书那寥寥几笔的战败之中挖掘出更多的事实,相比快要听到史书所不曾记载的八卦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他突然感觉胸很闷,知觉告诉自己,这不清不楚的几句话之后,藏着后人从来不曾知晓的血腥事实,而蒙冤而死之人却只能沉默,没有机会为自己所遭遇的不公辩解半句。
&esp;&esp;他甚至有让宁风眠闭嘴的冲动。
&esp;&esp;“那场闪电战本不应该失败,但是在我斩获羯人部落主帅首级之后,羯人部落的军营炸起了祝国才能有的惊雷响,”宁风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处,“惊雷响是一种可以延时爆炸的炸药,只有祝国有,所以在羯人军营中能够算好我抵达的时间然后炸响惊雷响,这么做的唯一目标就只能是我,而这么做的人也只可能是祝国人,且一定是地位足够高的人。”
&esp;&esp;沈槐之睁大了眼睛,惊雷响,这确实是写在史书中的祝朝的最著名的军事发明之一,可以随意控制爆炸时间,被誉为定时炸弹的鼻祖,主要用在军事埋伏和祭祀大礼上。
&esp;&esp;但是谁能想到祝朝最著名最令人着迷身上谜团最多的将军居然受过如此背刺,沈槐之感觉身上一阵恶寒。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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