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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青嘀咕:“真是个怪人。”
鹿悠悠见没了热闹,惋惜的叹了口气,瞥见一旁的游青,叮嘱道:“喝完这些粥水再睡吧,不然容易伤着脾胃。”
她贴心的补充道:“可否需要我喂完你再出去?”
游青摇头:“不必,多谢。现今缓了过来,已经可以下榻了。”
“那就好。”鹿悠悠了然的点头,稍后便也抬脚出去,顺手帮游青关上了房门。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游青捧着那块红玉,将它放置在心口,怔怔的盯着床顶。
忽然间,就满心满眼都是傅砚辞的模样了。
他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自己,先前傅砚辞留的衣服都被他放在马车上了,现下一件都没在身边。
游青眼角溢出泪水,小腹被他锁在四肢正中,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傅砚辞。”空寂的房间中忽的传出一声好似呓语的低喃。
接着就跟停不下来一般,一句接一句拼凑在空气中,又被窗口吹进的冷风打散。
“傅砚辞,我也想吃糖葫芦。”
“傅砚辞,你能不能抱抱我。”
“呜,想见你。”
话音中渐渐带上哽咽,游青摸上孕肚,又察觉到那阵熟悉的心悸,一路走来,这是他最想见傅砚辞的一次。
想见他,想抱他,想亲他。
想窝在他怀里哭,想挨着他的脖颈睡觉,想……
想着想着,游青的枕巾便被泪水沾湿,他皱眉睡去,桌上的粥水渐渐散了热气……
傅砚辞端起桌上的羊汤,轻轻吹了吹冒出来的水汽,一手没忍住摁了摁有些酸涩的心脏,抬起眸子看着四下的下属。
有人开口道:“世子此番回来,所为何事啊?”
傅砚辞定目望去,这人是京城某个世家大族放弃硬塞进来的某个分支子弟,因着母亲姊妹入宫为妃,有些人脉,在边疆混了几年还真混上了个小头头。
他指尖在碗边坑洼处摩挲了几下,只是喝了口滚烫的羊汤,未曾回话。
坐在他身侧的韩二叔爽朗大笑:“哈哈,世子本就是咱们营里头的头头,想回就回。”
此话一出,四下喝了酒的众人纷纷应和:“就是啊!”
一名身材魁梧,膀间肌肉鼓的如同两座小山一般的男子猛的站了起来,他手里握这一碗酒,有了些醉意,身形摇摇晃晃的,朝着傅砚辞敬酒:“说的对!世子,你这次回来,就别去那劳什子京城了。和兄弟们呆在一处,吃酒喝肉,岂不快哉!”
傅砚辞举杯回敬,嘴角笑意大了些:“京城无趣,爷确实是玩腻歪了,这次回来,想必无事不会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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