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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忆荪笑着说道,“他们皇甫家的人都是些直性子,兄长是谏臣出身,弟弟也这般直言不讳,朕倒是不曾觉得皇甫从诫不敬,反而今日多亏了从诫,打到了一匹肥硕的麂鹿,否则朕与众卿,今日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说着,诸葛忆荪让人将皇甫从诫打的那头麂鹿取上,不曾降罪于他,只带着众臣回八荒台去了。
正当诸葛忆荪带着众人去南山打猎的功夫,因这一年长杨宫培育出来的牡丹极好,于是诸葛忆荪下令,让行宫之人将上百盆牡丹搬到长杨宫来,让宗室诸王、世家公卿、商贾显贵等人的妻子们观赏。
这一年的春猎,陶宜涓也与双鲤一同到了长杨宫来,双鲤与嘉梨、嘉秀、伶魁、慕莲弗儿等人去了马场打马球,陶宜涓便留在了牡丹花会上,与诸位夫人们一同观赏牡丹。
可是许多外命妇看陶宜涓身上的伤疤,她们也知道陶宜涓虽然名份上是恒王妃,可是恒王已经过世,且生前就不受诸葛忆荪待见,她一个废君的遗孀,如今又在京城中打理着商贾之事,在外头抛头露面,而且一身的伤疤,妇人们一见了陶宜涓,脸上的尴尬、惊悚甚至是厌恶之情都溢于言表,纷纷退避,都躲着陶宜涓远远的。
陶宜涓看眼前的牡丹虽然开得好,可是人心的凉薄如同冬日寒风,将眼前如同云蒸霞蔚般的牡丹,看着陶宜涓的眼中,竟然像冬日的冰雪般寒凉,于是陶宜涓便带着荻花离了牡丹花卉,往不远处的草场溪边踏青。
离开了众人,陶宜涓非但不觉得失落,反而乐得自在,且草长莺飞之时,连空气都甚是好闻,陶宜涓走着走着,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春天的呼吸,正陶醉之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吟诗,
一个男子吟诵道,“萱草栏干,榴花庭院。悄无人语重帘卷。屏山掩梦不多时,斜风雨细江南岸。”
陶宜涓一听,是她幼时学过的踏莎行,也不顾及许多,只闭着眼睛,对着远处随风和道,“昼漏初传,林莺百啭。日长暗记残香篆。洞房消息有谁知,几回欲问梁间燕。”
“夫人好才学,也喜欢这踏莎行?”
陶宜涓听到一个清澈如流水的男子的声音,微微睁开双目,那人已经沿着溪水走到了自己跟前。
“是,幼时学过,彼时只觉得朗朗上口,不曾领会这词曲中的意思,如今已经年近四十,也明白词曲之意了。”
陶宜涓说着,看着眼前的男子,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双秀目炯炯有神,平眉略显稀疏,眉宇间有一股文气,笑起来嘴角悬着两个梨涡,虽然上了年纪,可仍见面庞清俊,身材高挑纤细,衣着不俗,一看便知是世家子弟。
“在下皇甫维诫,见过夫人,不知是哪府女眷?”
陶宜涓听了,才知道眼前之人是皇甫容诫的四弟,
“妾身是恒王的遗孀陶氏,皇甫大人有礼。”
皇甫维诫听了,连忙作揖,“原来是恒王妃,小人失礼之至。”
“大人快不必如此。”
陶宜涓说着,轻轻捂住自己被烧伤的耳垂,担心皇甫维诫看了会心中介意。
“王妃为何执手捂着秀耳?可是因为春日里风冷、吹得耳朵寒凉?”
“不,倒不觉得风寒,只是妾身昔年不幸被大火烧伤,妾身看习惯的倒是不介意什么,只是这疤痕可怖,担心大人看了,会心中不快。”
皇甫维诫听了,微笑着说道,“王妃说笑了,小人并不觉得这伤疤可怖,只因为王妃博学多才,腹有诗书,谈吐不凡,定是心地纯澈之人,这外表终究是皮囊,逃不过衰败枯朽,而心中的见识谈吐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丰盈豁达,因此小人不以皮囊识人交友,只看心,王妃的心中一定也有一处如词中描画的澄澈浩渺之地,斜风细雨江南岸,多美啊,既然王妃心地如此,这伤疤……在小人看来,更像英霞灿灿,正是王妃遗世独立、与世人不同之处啊。”
陶宜涓听了,心中也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了进去,含羞垂说道,“可妾身乃北国人,不曾见过大人所说的斜风细雨江南岸,更希望心中是‘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的豁达开阔之春日就好了。”
二人便一边沿溪踏青,一边谈诗词、说过往,陶宜涓这才知道,皇甫容诫灿烂的笑容之下,也是个内心寂寞之人,于是二人越说越投契,什么牡丹花卉、猎宫春宴,通通抛到了脑后,只是沿着溪水,从东边走到西边,从南岸走到北岸,一直说道天色将晚,二人也丝毫不觉得疲倦,更是连归心都没有。
双鲤与嘉秀等人打马球回来,在宴席之上不曾见到陶宜涓的身影,起初还以为陶宜涓是不想见外人,便不曾出席,可回到行宫的宿处,仍旧不曾见到陶宜涓的身影,双鲤还以为陶宜涓被人掳去了,便让身边的人都去四处寻找,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
正在这时,荻花回来给陶宜涓取披风,恰好被双鲤撞见。
双鲤焦急地问道,“荻花,姐姐可与你在一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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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正是王妃让小人回来给她去披风呢?”
“披风?她如今在何处?”
“这……”荻花担心将此事说出,会有伤陶宜涓的名节,便迟迟不语。
双鲤也看出了荻花的为难,便说道,“不必多说了,快带我去找她。”
说着,双鲤便让荻花带着她去寻陶宜涓,双鲤带着荻花、桃年几人穿过了八荒台的草场,径直往小溪边走去。
在来这的路上,荻花也将白日里陶宜涓与皇甫维诫相遇的事说给了双鲤,让双鲤早有个准备,免得乍一看见二人惊慌,听着荻花的话,双鲤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她心里只在乎陶宜涓的安全,什么名节不名节、声名不声名的并不在意,况且那男子还是皇甫维诫,皇甫四公子的美名她也听过,知道陶宜涓与他在一处不会有事,便更放心了。
荻花一个人去溪边给陶宜涓送披风,双鲤与桃年在后头远远地看着,陶宜涓正与一个男子坐在溪水边的草地上,虽然春日傍晚的风冷,可是双鲤远远地看着,二人有说有笑,虽然风凉如水,可是二人的笑声和着潺潺的溪水声,连不远处山坡上的双鲤都觉得心里燃起一股暖意,她好像还从不曾看到陶宜涓这样开心过,从前常修在世时,陶宜涓也不曾像今夜这样开心过。
当陶宜涓与皇甫维诫说笑之时,荻花小步走到了陶宜涓的身边,将披风给陶宜涓系上,等荻花回头看时,双鲤与桃年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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